第18章 導演，這有龍套在加戲
“本官，登州知州趙金福。”
趙金福揮退周邊幾個官員，偌大的公堂剩下他和林有德兩人。
待人離去後，他將身子依偎在椅子上，雙腳翹起架在大桌上輕輕晃動著雙腳。
“我還以會遇到多厲害的對手，你讓我失望了。”
趙金福的聲音裏透出不該有的成熟與冷酷，目光沒有瞧向旁邊的林有德，而是專心觀察自己的靴子。
“可是我當上登州知州，還是得處理你，至少得將你的權柄收回來，隻要你在登州，對我就是一個威脅。”
林有德懵了，大哥你說啥？我們是不是不在一個頻道？
林有德小聲試探說：“知州大人，此言是何意？”
“哈，何意？這麽說吧，皇上下令了，誰平定登州內亂，大功一件，所以我們這群想要摘果子的官來了。”
“卻發現你已經先行一步把登州內亂平定了，百姓還對你服服帖帖的，好手段、好本事啊。等這邊戰況到了皇上眼裏，你注定要高升。”
“但咱倆不一樣啊，出身不同，總有幾個迂腐的家夥弄得人心混亂，逼得我不得不收拾你。”
林有德繼續懵逼，茫然的看著你，我就聽懂了我會被升官，然後跟你有啥關係？
林有德左看看右看看，確定此處無人，才低聲道：“難道大人有什麽話要小聲細說？”
“你們的蔡相不都把你們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
林有德一愣：“下官新官上任，何德何能認識和搭上蔡相。”
趙金福仔細打量了林有德，像看怪物一般，笑道：“莫非閣下當真不是蔡相手下？”
“叮咚！宿主觸發貴人任務！請宿主二選一！”
一、選擇加入趙金福一係，獲得大宋皇室一脈好感+30.
二、拒絕加入趙金福一係，獲得蔡京一脈好感+20.”
“.……”所以你給我這個好感有什麽用嘛？
林有德確實能感覺到這詭異，但卻不願說這等敏感話題，乃道：“大人多心了，都是為皇上效力，何分彼此？”
吊你個嗨，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到底什麽人？
蔡相我認識，大宋大奸臣一個，但我認識人家，人家不認識我啊。
“嗬嗬，就算你不認，旁人會不分你是哪一個門下麽？你自己覺得無門無派，卻不知旁人已經將你算作一派。”
林有德其實不知，林有德任命的委任狀上可是有著蔡京私人印章的。
兵部看到了，全天下官僚也都知道了，在他們眼中林有德自然是蔡京一係。
不管林有德願意不願意承認，林有德都被蔡京綁在了一起，所以明顯不是蔡相一係的趙金福會給你一副好臉色？
趙金福繼續道：“林大人平定登州大亂首功，民生漸好又有蔡相支持，現掌握登州海事要地，其權利比我這個知州有過之而無不及。”
嗬嗬，看你這臉色，就怕你要給我下黑手？
“蔡相又與兵部來往甚密，登州官府上下除你一人外，皆為蔡相之人，待登州事平之後，你勢更盛。而我卻孤家寡人，相較之下，我更弱也。”
任憑趙金福分析的頭頭是道，林有德卻懵了。
林有德大不解，再問道：“趙大人這是何意？”
“不過，”趙金福坐起來打量林有德，“我瞧你人還不錯，比較老實，或許可以饒了你，隻要離開蔡相一脈，我保你升官發財娶老婆。”
“你知不知道，一年前，登州傳信郎接到皇上一道聖旨，一年內必須交出遠洋船的，否則必死無疑。而現在已經過了大半時間.……”
林有德聽明白趙金福的話了，這是在拉攏他啊。
或者嘴皮子一哆嗦把我賣了。
趙金福跳下椅子，雙手叉腰，站在林有德身前：“我能助你半年內造船，但你從現在起，你得事事向我匯報，助我管理登州，要不然我還是會找機會弄你。”
林有德此刻也隻好閉口不言，看他究竟要怎說一場。
等了一會才低聲說：“第一，我不是蔡相的人。第二，船我能造出來。”
“哈哈，”趙金福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當我是傻子嗎？”
林有德驚詫地又看了趙金福一眼，你就一個知州，就敢和蔡相搶生意？
自己一個人對抗整個蔡相一脈？
你不傻誰傻？
豬隊友啊這人。
兄弟，你等我，明天去摘點野花什麽的，來年好祭拜你。
“蔡京是個奸臣，他做過多少壞事，足夠砍頭抄家十次有餘。”
若不是知道其意，趙金福早就把他打入大牢。
趙金福輕蔑地哼了一聲，回到椅子上：“你還真是無知，倒也不怪你，你原來就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林有德坐到椅子上，靜靜地聽著，等趙金福終於閉嘴，就問：“蔡相為什麽阻止你在登州？”
“你懷疑我能量嗎？我姓趙！朝政誰敢不給我趙家臉麵。誰惹怒了我，我一找上頭一說，就能把他烏紗不保。”
“是是是，”這種話聽得太多，林有德反而不怕了，他還想提一個問題這位誇誇其談的趙家人也太寒酸了吧？
“叮，宿主選擇加入趙金福一係，獲得趙金福一脈好感+30.”
“這個奸臣在我身邊安插了一群小人，想把我孤立然後自行武斷登州事務，可他們太小看我了，居然被我抓住了他們最大的破綻。”趙金福無所謂地說。
林有德敷衍的點了點頭，這哥們也太給自己加戲了。
林有德腦海裏一個小妞的身影浮現出來，這兩一起是絕配啊！
趙金福突然閉嘴，跳下椅子，快步跑到門口，透過門縫向外張望：“有探子過來了，這個老奸巨滑的家夥果然安排人來監視我，等我這個知州當穩了，一定要將他的手下全貶了，當然，這事不能太著急，怎麽也得等上半年，不能急於求成。”
趙金福一直留在門口向外窺視，一副大風大浪我什麽沒見，什麽人都認得的模樣。
“.……”係統，我能讓這個逗比GG嗎？
“係統：我沒這個功能。”
林有德不吱聲。
吊你個嗨啊，這群文人，把一件事情想得這麽複雜的？
不可否認，在他心中他可沒有想過要與誰爭權奪利啊。
更何況林有德有著係統，這個芝麻大的小官？
老子是要當梟雄滴！
趙金福終於將心中之言說完，隻看著林有德，等他答複。
林有德不是不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也不是不知道這樣做會得罪很多人，但他不是政客，也不是英雄啊，隻是一個老實人，隻希望順風順水順點財神爺，如果身旁再多個美人那更不錯啊。
所以林有德對趙金福的試探和拉攏保持觀望，道：“大人所言極是，驚醒我心，下官這就回去準備一二。”
兩人一問一答之間，都各自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趙金福看他一臉堅決，把自己苦心孤詣地一番勸說全當作耳邊風聲，隻得默默歎息。
“嘶，你怎麽還不走？”林有德剛走出公堂就看到了張小蠻踮著腳躲在一處翹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