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局勢扭轉
皇后看著齊晏,一時間沒說話。她此時要是還沒感覺到兒子對娶側妃的抗拒,也就枉當母親了。
良久,她嘆了口氣,道:「那就重新算一算吧。」
她並不是個強硬的人。更何況是對上自己的兒子。宏正帝這一仗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她本是想辦個喜事也有沖喜的想法。
現在齊晏不願意,她也就妥協了。說到底,這大齊的江山以後還是齊晏的。
得到皇后的首肯,齊晏便直接找欽天監來說了。如今他監國,又有皇后懿旨,欽天監的自然老實重算。
只是誰也沒想到這一算,今年內竟然都沒好日子了。
消息報到皇后那,愣是讓她半晌沒說出話來!
等到明年慕嫣然就及笄了,應該要籌備大婚了,那側妃先進門的意義也沒多大了。
「年底前就一個日子都找不出來了?」皇后不禁懷疑欽天監是不是暗中受了齊晏的指使。
「母后,兒臣可沒多說,這是欽天監自己算的。」齊晏一臉無辜。
他還真沒故意插手。雖然不喜程婉芸,可也知道遲早要娶的。如今推遲也確實因為在打仗,沒心思辦。只能說湊巧了。
「不過一個側妃,也沒必要弄得大張旗鼓的。差不多的日子就行了。」皇后道。
「母后,您是想兒臣今年內讓她進宮吧?」齊晏道。
「嗯。」皇后也沒遮掩,直接承認了。
「那兒臣讓欽天監再看看吧。」齊晏也沒多說。這種事上他不想耗費太多時間,解決了也省得老是被惦記。
於是欽天監便挑了個兩個月後的日子,十月十八。
這次齊晏二話沒說,直接回稟皇后,然後下了道旨意給程家。
兩個月後,宏正帝這邊的戰事不管勝負也該有個結果了。
程婉芸萬沒想到進宮的日子會推遲!
雖然旨意上寫的是因為宏正帝出征,戰事緊張。但她就是覺得有一種被齊晏嫌棄,不想迎她進宮的意思。
特別是在出了募捐的事情后,讓她更覺得齊晏對慕嫣然的維護不一般!
她剛出了個頭,慕嫣然那邊就弄出個更大的動靜。瞬間把她比下去了不說,格局還更高一層!
要說這裡面沒齊晏的手段,她是不相信的!
雖然她和慕嫣然都還未進宮。但此時此刻,她已經感受到兩人的競爭了。
自從接到婚期改變的旨意,程婉芸就足不出院了。她一向心高氣傲,受不了別人的同情或是幸災樂禍。
家裡本是對她這個未來太子側妃還是很看好的。特別是幾個伯娘還有意巴結,也是想著今後能有利可圖。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她也就坦然受之,沒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的。
可她還未進宮就先輸慕嫣然一程,如今又被推遲婚期,府里那些人的態度勢必會發生變化。
對於一個早就沒了娘,靠自己努力在這種大家族站穩腳的她來說,太知道這些人的心理了。
對於程婉芸在府里的煎熬,慕嫣然當然一概不知。她甚至不知道齊晏娶程婉芸的日子被推遲了。
這些日子她都待在府里陪伴慕文彬。雖然不用她做伺候的活,但她每日都會去陪他說話解悶。
人們常說子欲養而親不待。對於古代的女子來說就更是了。
一旦嫁人就是別家的人了,回娘家的機會少之又少,想照顧爹娘就更難了。
而像她這樣以後進宮的,那更是難上加難。所以她現在是抓緊一切機會多和家人相處,免得以後留下遺憾。
前方不時有戰報傳來,宏正帝在關外終於碰上了寧王的大軍,兩軍對峙,戰事膠著,一時間勝負難下。
齊晏一邊盯著戰事,一邊讓戶部籌備好物資保證前線供應,一邊還要關注兩湖賑災情況。
他忙得跟個陀螺似的,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幾瓣。
事情是在快要入冬時發生轉機的。
對於北方來說,冬日不宜開戰。主要是天氣太過惡劣。且時間一旦拉長,後備物資的供給變容易出問題。
所以幾方都存了速戰速決的心思。
首先便是大夏內部的變動!
娜寧的三哥,也就是大夏的三王子,聯合了大夏的國師,找出了大王子對大夏王下藥的證據!並找到解藥,讓大夏王清醒過來!
這一下,局勢徹底扭轉!大王子被抓成為階下囚,三王子被大夏王指定為下一任的王。且因為大夏王身體虛弱,國事便由三王子代為處理。
三王子掌權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撤回大齊邊境的士兵,並讓人送請罪國書去大齊,依舊希望兩國保持和平相處!
大夏一撤兵,西北邊境的危機解除,木連奇和齊晟這邊的兵力便能支援宏正帝,從後面包抄,相當於把寧王圍攻了!
這樣一來,本還膠著的戰事一下就明朗起來!
寧王本是因為西北大軍被牽制才敢揮兵北上往京城去的!誰曾想他的盟友突然出現變故,到是讓他成了一隻困獸!
到底是兄弟一場,宏正帝面子上的工作還是要做的。他讓人送了勸降書給寧王,只要他認罪,還是可以活命,過往不揪。且還會在京城賜他府邸,讓他頤養天年。
說的好聽點是顧念血緣親情,說的難聽點就是削權軟禁。
寧王走到這一步已經是孤注一擲,就沒想過敗了之後還活命!因而他殺了使臣,燒了勸降書,直接開戰!
宏正帝明面上的工作既然做了,此時再無顧忌,當即與寧王決一死戰!
這一仗打的並不輕鬆!寧王算是拿命博命,完全是豁出去的打法。好在宏正帝這邊兵力充足,又又木連奇和齊晟支援。雖然艱辛,但最後還是取得了勝利!
不僅如此,他們還活捉了寧王!
「二哥,你我兄弟,鬧到如今這地步,又是何必!」宏正帝一臉痛心。
「呸!」寧王冷笑,「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你又何必惺惺作態!」
「看來二哥對朕誤會頗深!」宏正帝搖頭,「想起今年除夕夜與二哥喝酒,也是相談甚歡,卻不想二哥竟是一點都不曾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