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風水寶地
“東戶族祭祀?是什麽意思?”丁白疑惑的問道。
寧樹彬鬆開丁白的手,向這一堆奇怪的東西旁邊走去,丁白擔心的說道:“小寧,你的傷!”
寧樹彬搖了搖頭說道:“無妨,不過你們看這四具幹屍和黃銅器皿的擺放,是不是非常熟悉。”
黃四朗想了想說道:“第三幅炭畫所示,便是此刻這番情形。”
丁白恍然大悟道:“正是,黃處說的這般,正是這樣。”
寧樹彬慢慢半蹲下來,細看著說道:“有言道之:天命玄鳥,降而生商。”
“可是,商之前在西侖河流域的那個部族才是玄鳥初升的地方。”
“部族的名字就叫東戶族,他們的祖先正是神明玄鳥。”
“這個部族每一百年就用神扶人的血祭祀,以求後世的安寧。”
丁白說道:“這樣說來,那牆壁上的三幅炭畫正是顯示了這間密室中的機密。”
“小寧,你怎麽會知道這麽多麽?”
言罷,三人一同看向寧樹彬,他們心中確實有些疑惑,他們在等待他的回答。
寧樹彬站起身來,說道:“我喜歡研究這些東西。”
何關指著他說道:“說謊便是不打草稿,我看你就是那個什麽族的後人吧!”
“把我們騙到這裏給你祭祀,保佑你的後代!”
其實,何關這話說出來之後,丁白和黃四朗心中也泛起了嘀咕。
寧樹彬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東戶族的後裔,但是杜博朗是。”
黃四朗他們三人一愣,隨即丁白驚問道:“這座四號院的主人,杜博朗是東戶族的後裔?”
“可是,他,他的祖輩都是外國人。”丁白說道。
寧樹彬說道:“杜博朗的家族中,有一位前輩是我們景國人,他叫李無鋒,他也是我的養父和師父。”
黃四朗下意識的握住了腰間的配槍,向後退了一步,警惕道:“這麽說何關的猜忌也並不是沒有道理。”
“你既然和杜博朗有切不斷的聯係,我們又怎麽相信你。”
“自方才進來,我便認出了這四具幹屍中,有一具正是那個老乞丐的。”
丁白聽到這裏,也把配槍拔了出來指著寧樹彬,何關似是離間得逞一般,得意的站在丁白的身旁。
寧樹彬笑了笑說道:“黃處長真不愧是警察廳的第一探長,老乞丐的屍體已經麵目全非,卻仍是可以認出他。”
“真的不得不讓在下佩服。”
黃四朗說道:“老乞丐是個長短腳,這是他打小留下的毛病,雖是平日裏不那麽明顯。”
“但是,我對他極為熟悉,可以看得出來。”
寧樹彬說道:“我和杜博朗的立場不同,我隻能這樣說。”
黃四朗卻是把槍收進了槍袋裏,說道:“我知道。”
寧樹彬一頓,隨即問道:“僅憑一句話,黃處長便信了我嗎?”
黃四朗的表情有些肅然,他說道:“不僅僅是你這一句話,而是你寧可自斷手臂也要將我們帶出去。”
寧樹彬低頭笑了笑說道:“黃處長怎知我不過是想讓你們甘心為了我死,才如此這般的。”
“苦肉計這一招,百試百靈。”
何關陰沉著臉看著他們三人,我早就受夠了他們這樣惡心和假仁假義的兄弟情誼。
他隻想盡快帶著一些寶物出去,既然炭畫已經拿不到,或許這些黃銅器皿也會很值錢。
丁白問道:“這裏已經是地下很深的地方,難道我們真的要在這裏出去嗎?”
寧樹彬繼續分析道:“這四具幹屍擺成的箭頭形狀,還有圍繞著他們擺放的這些黃銅器皿,都隻有一個作用。”
黃四朗問道:“是何作用?”
“聚氣定局。”寧樹彬說道。
“這四個字是什麽意思?”黃四朗繼續問道。
寧樹彬說道:“聚鮮屍血氣,保持大墓風水局不改。”
丁白驚道:“這,這裏是個墓室?”
寧樹彬搖頭說道:“並不是,不過與這裏連接著的一定是一座大墓。”
“杜博朗通過這個血祭的法壇便能一直保持墓地的風水不改變,即便是山移河枯,也無妨撼動。”
“不過,看這四具幹屍和黃銅器具,墓地中埋葬的人頂多是一個封侯拜將的。”
黃四朗問道:“怎麽說?”
寧樹彬說道:“我方才說過,東戶族本就擅長以血祭供奉神明。”
“父親曾經對我說過,杜博朗一定會再找到一處風水寶地,祭祀玄鳥,滋養大墓。”
丁白接著問道:“杜博朗為何要再找一處風水寶地?在這之前,他已經造過一個?”
寧樹彬皺眉說道:“父親說過十年前杜博朗在大和國也建造過一個這樣的法壇,可是後來被人給毀了。”
丁白疑惑的問道:“這大墓中是杜博朗的祖先?”
寧樹彬搖頭說道:“不知道,父親從未提及杜博朗為何這麽癡迷於建造這種法壇。”
黃四郎說道:“不管杜博朗建造這些東西的目的是什麽,我們都無意於此。”
寧樹彬點點頭說道:“我一定會將你們帶出去,相信我。”言罷,他開始研究著這血祭用的法壇。
就見他走到法壇的正前方,用左手提起了最下方這具幹屍腳下方擺放端正的銅壺看了看。
隻見銅壺身上麵刻畫著一幅小圖畫,大概是天空中的星辰排布,他又看了一眼銅壺內。
接著,他回身對丁白說道:“把匕首給我。”
丁白趕緊從綁腿上將匕首拔下來,遞給了寧樹彬,他囑咐道:“小心些。”
寧樹彬微微點點頭沒有說話,他走到最下麵這具幹屍的頭部位置,然後蹲下來用丁白的匕首在它的眉心處割了一刀。
然後,一片幹癟皺巴的腐肉被他用匕首的尖挑進了銅壺裏。
寧樹彬自語道:“天星對辰封,皆世盡得知。”
這時,一幕極為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銅壺的壺身上開始顯現出一行黑字。
黃四朗、丁白還有何關都湊了過來看去,寧樹彬念道:“範十一,男,生於四月十三。”
“這,你怎麽做到的?你會法術?”丁白驚奇的問道。
寧樹彬說道:“這不是法術,而是銅壺底部的符紙融化後與銅壺產生的化學反應。”
黃四朗點點頭說道:“這才是,為何皆是擺放著銅壺的原因。”
寧樹彬笑了笑說道:“黃處你很有天分,不如跟我學奇門八卦可好。”
黃四朗拍了拍寧樹彬的肩膀說道:“等到你告訴我你的真名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