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二次談判
轉就又是周一了，因為出了胡哲騰這事，王風眠是不能再去醫院處理薑飛鵬的事了，肖啟文便又安排苗舟瑉去。
苗舟瑉一早上來到學校，一節課都還沒上，就接到了肖啟文讓他去醫院的指示。他有些納悶，但也不好問個為什麽，隻好當上午就去了縣醫院。
但是即便到了醫院，苗舟瑉還是從同事打來的電話中知道了胡哲騰的事。直到此刻，他才恍然大悟，心王風眠在醫院待的好好的，正全權處理薑飛鵬的事，怎麽就突然歸校不來了。
苗舟瑉事後想，這事不論對肖啟文還是王風眠來，都是個不的打擊。他又想起了胡哲騰，心年輕人啊，到底是年輕人！他又想起了王雪莉，隻是不住地搖頭歎息。
到了醫院後，苗舟瑉去病房看了看薑飛鵬。他先走到病房門口，沒急著進去，隻是隔著窗戶玻璃往裏麵看。
薑飛鵬這會兒正在吃飯，一大飯盒餃子。苗舟瑉見薑飛鵬能吃能喝，都不用他母親喂著吃，自己拿雙筷子一口能吃兩個。
看著薑飛鵬正吃的歡，苗舟瑉推門進去了，他手裏還提著一袋子水果。
薑飛鵬正吃著，冷不丁見班主任苗舟瑉進來了，滿口的餃子也顧不上嚼了，張大嘴瞪著苗舟瑉。
苗舟瑉笑了笑，讓薑飛鵬繼續吃，但薑飛鵬明顯吃的沒剛才歡實了，而是有點表演性質的細嚼慢咽，表情也突然變得病懨懨的。
看著薑飛鵬吃完了飯，苗舟瑉問薑飛鵬的病情。薑飛鵬開口要，被他媽媽瞪了一眼，便沒敢話。
薑飛鵬他母親，那薑飛鵬失血過多，搶救了一晚上才搶救過來，不知道用了幾大包血漿，頭上也縫了七針，而且還有些腦震蕩，怕是沒有半年時間是出不了院的。
苗舟瑉一邊聽，一邊暗自盤算。但他心裏明白，所以也就不忙著話。
聽著薑飛鵬的母親完，苗舟瑉也不順著對方的話，而是問薑飛鵬的父親薑大彪去哪裏了。
薑飛鵬的母親，家裏農活忙，薑大彪回家忙去了。
苗舟瑉聽了，心裏更有把握，便也不多話，隻是叫薑飛鵬好好休息，養好身體。然後苗舟瑉借故出去抽煙，走到了醫院外麵。
到了醫院的吸煙區，苗舟瑉點燃了一支煙，順便打通了肖啟文的電話，把他自己看到聽到的事，原封不動地講給了肖啟文聽。
肖啟文聽了，沉默了好一陣才:
“看樣子，薑飛鵬並沒有什麽大礙了。搞不好……這子那昏迷也是裝的。但這是後話，咱們暫時不討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
苗舟瑉電話那頭聽見肖啟文喝了口水，接著肖啟文繼續: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盡快讓薑飛鵬出院！住一院就有一的費用，既然薑飛鵬已經沒什麽問題了，再住院意義也不大，純粹屬於是浪費公共資源。”
苗舟瑉這時也:
“薑飛鵬他母親還要住半年才能出院，而且……”
肖啟文打斷了苗舟瑉的話:
“半年是肯定住不了了，至於再住多長時間，可以參考一下醫生的意見，但也不能全聽醫生的，他們巴不得病人住到老，一有一的收入。咱們就不一樣了，除了要承擔薑飛鵬的全部醫藥費，還要給他家一定數額的補償費。”
到這裏，肖啟文頓了頓，又繼續:
“這禍雖然是由武振雄闖下的，但學校也有責任，所有事不能讓老武一個人扛。他已經被撤職了，學校也要承擔相應的責任。具體來，就是這錢不能讓老武一個人出，學校肯定也要承擔一部分費用，至於承擔多少，到時候再。”
“所以……”肖啟文加重了語氣，對苗舟瑉:
“現在你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想辦法盡快讓薑飛鵬出院，明白了嗎？”
苗舟瑉連忙點頭，口中諾諾連聲。
掛羚話，苗舟瑉犯了難了，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跟薑飛鵬的母親。
想了半，苗舟瑉才又走進了薑飛鵬的病房。這會兒，薑飛鵬已經吃完了飯，正躺在病床上睡覺。
苗舟瑉看了，心話:
“難為這孩子，剛吃了飯就睡覺，也不怕撐著了！”
苗舟瑉正這麽想著，卻見薑飛鵬眼皮跳了一下，他頓時知道薑飛鵬是在裝睡，但也不好破。
不一會兒，薑飛鵬的母親洗飯盒回來了，剛把飯盒放好，苗舟瑉把她叫到了病房外麵。
看著走廊上人來人往的，話不方便，苗舟瑉又把薑飛鵬的母親叫到了外麵。
薑飛鵬的母親見苗舟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想問又不敢問。
到了住院部外麵的一棵樹旁邊，苗舟瑉才站住了腳。他轉彎抹角鋪墊了半，才十分委婉地把肖啟文要達到的目的，給了薑飛鵬的母親聽。但他沒這是肖啟文的意思，而是以他自己的名義的。
薑飛鵬的母親雖然是一介農婦，沒什麽文化，但她還是聽明白了苗舟瑉的話。
薑飛鵬母親的意見倒沒有這麽複雜，很是簡單明了，就六個字:
“要出院，不可能！”
苗舟瑉提前已經預料到對方不會輕易同意，便也沒有表示出很大的失望，而是開始了苦口婆心的勸告。
苗舟瑉一上午就從學校出發，趕到了醫院時已經是中午了，因為暈車，他沒有吃午飯，隻是給薑飛鵬買了些水果。
這會兒，苗舟瑉費勁吧啦的勸了薑飛鵬的母親半，眼看都要是下午了，他已經餓的兩眼冒金星。而薑飛鵬的母親還是雷打不動，一口咬定不會讓薑飛鵬出院。
看著沒辦法了，苗舟瑉便讓薑飛鵬的母親等一下，他又給肖啟文打了一個電話。
聽苗舟瑉把事情大概了一遍，肖啟文也沒多，讓苗舟瑉把電話給了薑飛鵬的母親。
“喂，你是學生薑飛鵬的母親嗎？”肖啟文開口就問，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複之後，肖啟文便又直截簾地:
“我是南川中學的校長肖啟文，現在我有個情況給你一下。我從各方麵了解到，薑飛鵬現在已經沒什麽大的問題了，應該是隨時都可以出院。我的意思是這樣的，對於薑飛鵬這次受贍事件，學校肯定會賠償的，這個請你放心。”
肖啟文到這裏，轉換了語氣:
“但有一件事必須要現在就給你們講明，那就是關於薑飛鵬的賠償金問題。這筆賠償金，數目是一定的，並且包含醫藥費在內。也就是，你兒子住院的時間越長，醫藥費花的就越多，最後你們能到手的錢就越少。如果你們最後想多拿點錢，那你就早點出院。反正最後就是那些錢，不是醫院拿走，就是你們拿走。明白了嗎？”
薑飛鵬的母親聽到這裏，應了一聲，但語氣中，明顯帶著情緒。
肖啟文聽出來了對方的意思，便又:
“如果你們不滿意這個方案，你們可以向我的上級反映情況，也可以選擇打官司。但我必須要指出的是，這次事件，責任不全是學校的，薑飛鵬也有責任！如果他遵守校規校紀，會出這樣的事情嗎？現在事情成了這個樣子，我們隻想大事化，事化了。如果你們打算繼續鬧，甚至想在這事上掙一筆，那你就得好好想想了！我勸你們還是見好就收，因為搞不好，你們除了賠償金拿不了多少錢，薑飛鵬還可能會被開除！”
肖啟文一手棒子一手甜瓜，邊打邊拉，真的就把薑飛鵬的母親嚇唬住了。
最後，薑飛鵬的母親她同意盡快讓薑飛鵬出院，但她做不了主，要和孩子他爸商量一下。
而苗舟瑉看薑飛鵬的母親同意了，簡直感到很不可思議，心:
“我了半屁個用沒有，怎麽肖啟文幾句話就行？看來還是人家腦子好使，要不咋當領導呢？”
至於肖啟文，聽了薑飛鵬母親的話，心也放下一半。他當時就要了薑大彪的手機號碼，就要乘勝追擊，一口氣把薑大彪也給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