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二次群架
劉星宇帶頭走進了初三一班的教室。
大課間許多同學都出去上廁所或活動去了,教室裏人不多。
一進初三一班的教室,劉星宇一眼就看見了薑飛鵬。
薑飛鵬此刻正跟四五個人在教室後麵的窗戶前談笑。
劉星宇心:
“薑飛鵬你個狗崽子,今這架你就打了吧!”
想畢,劉星宇第一個領頭就衝了過去,他後麵的一大幫人,也都呼啦一下跟了上來。
但並沒有都進來,有三個“流星社”成員守在了教室門口,一來不讓教室裏薑飛鵬的人出去通風報信,二來也不讓教室外的人進去。
劉星宇由於跑的太猛,中途都撞到了幾個同學。後麵跟上來的人也都一個一個地撞著,竟嚇得被撞的一個女生大叫了起來。
衝到近前之後,劉星宇拉開圍著薑飛鵬的幾個同學後,揚拳就打。
聽到女同學的喊叫之聲,薑飛鵬他們就轉頭觀瞧,但已然是遲了。
這一下變起倉促,薑飛鵬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挨了劉星宇幾拳。
本來早上一到校,薑飛鵬就聽程浩了劉星宇要替楊林楓報仇雪恥的話。上早操的時候,他又和劉星宇狹路相逢,但沒打起來。
薑飛鵬想的是,另約個時間地點,然後在好好地跟劉星宇他們打一架。
下了早讀課,就有兄弟跑來劉星宇要在大課間過來打他,但薑飛鵬想劉星宇沒這麽大膽子。
一來這裏是學校,又是課間;二來他薑飛鵬在全校也是勢力最大的,身後還有趙二龍罩著,晾他劉星宇也不敢輕舉妄動。
所以薑飛鵬就沒放在心上,更沒有做什麽防備。
然而誰又能想到,劉星宇這子招呼都不打就先下手了,真有點不講究啊!
饒是如此,薑飛鵬心裏也是不懼,看到自己臉上挨了幾拳,他登時火氣衝,“嗷”一嗓子就向劉星宇撲了過去。
然而薑飛鵬想錯了。
老話兒的好: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啊!
盡管薑飛鵬不怕這突然襲擊,但架不住劉星宇人多。而他身邊隻有四五個兄弟,除了程浩能打些,其他人都是白給!
而程浩昨被楊林楓狂扇了一頓耳光,又被劉星宇狠揍了一頓,先不體力上有些不濟,就是思想上也有些膽戰心驚了。
程浩此刻被一大幫子人圍毆,還沒動手氣就先餒了,蹲在那裏隻有挨打的份,沒有還手的份。
剩下薑飛鵬一個,就算他再有能為也無力回了。
正在這時,薑飛鵬的一個兄弟上廁所回來了,他先被攔著不讓進教室,又看見教室裏麵打的通徹地。定眼一看,見老大薑飛鵬被人圍著狠踹,就知道大事不好,趕忙跑了去叫人。
守門的一個流星社成員看見不對勁,忙追了過去,緊趕慢趕沒追上,隻好由他去了。
不一會兒,“鵬程會”的那個兄弟果然就領著十來個學生來了。守門的流星社那三個人攔不住,先就和這些人打了起來。
新來的“鵬程會”的這些人,留下了幾個打門口“流星社”的那三個人,剩下的便衝進了教室,迅速加入了戰團。
這場群架很快就升級成了大混戰。
所有同學都打紅了眼,尤其是劉星宇,他領著五個人團團圍住了薑飛鵬。這個一腳那個一拳,直打的薑飛鵬跳踢踏舞。
人常:“惡狼架不住瘋狗咬。”雖然薑飛鵬長的五大三粗,膀大腰圓,是很有一把子氣力的,但他還是招架不住。
薑飛鵬很快就被劉星宇他們打倒在地,幾個人輪番猛踹薑飛鵬的全身。不管是頭、肩膀,還是肚子、大腿,就沒有沒挨踹的地方。
旁邊薑飛鵬的一個兄弟看見大哥被圍毆,尤其劉星宇下腳最恨,便順手抄起一條板凳向劉星宇砸了過去。
劉星宇眼尖,一彎腰躲了過去。但那條板凳繼續飛動,直直地朝窗戶砸了過去。
板凳砸在了窗框上,頓時碎成了一片大不一的木塊。飛散的木塊砸碎了窗戶上所有的玻璃,木塊和玻璃飛散開來,濺出了窗戶,從二樓向下落去。
樓下此刻有一條狗,拴在一旁自行車棚的柱子上。
這是看自行車老王的狗,正懶洋洋的臥著曬太陽,安逸的了不得。
從而降的玻璃碎片和板凳碎塊,不偏不倚狠狠地砸在了這條狗的身上,直砸了個狗血淋頭。
這狗“嗷”地慘叫一聲,直跳起三丈多高。這狗疼的胡蹦亂跳,竟然掙脫了鏈子跑開了去。
旁邊看自行車的老王,此刻正坐在一把破椅子上打盹。他一會兒砸吧一下嘴,一會兒努努嘴唇,似乎在做著美夢。
突如其來的慘叫聲嚇了他一跳,隻見老王身子一側歪,隨著椅子一起倒了下去,正好撞在了一排自行車上。
那原本停放的整整齊齊的自行車,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輛撞著一輛地倒下了,“嘩啦啦”響成了一片。
老王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迷迷糊糊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他看見自行車倒了,正要挨個去扶,卻又看見他的愛犬渾身是血,尖叫著滿校園亂跑,便又趕緊追了過去。
老王是個跛腳漢,走路一搖一晃的,跑起來更了不得,直逗得看見的人彎腰大笑。
先不老王追狗,再劉星宇他們。
一幫人正圍著薑飛鵬打的不亦樂乎,上課鈴突然響了。
劉星宇哪管那麽多,隻是兜著薑飛鵬的頭猛踹。
拓東澤在窗戶邊一眼望見初三一班的班主任來了,便趕忙招呼張揚,兩人強拉著劉星宇出了教室。
其他人也跟著出了教室,撒腳丫子跑向了各自的教室,剩下薑飛鵬他們在教室裏滿地打滾,哀嚎不已。
初三一班的班主任叫苗舟瑉,四十歲出頭,長的高高胖胖的。雖然是教語文的,但卻沒有一點書生氣,反而是個脾氣火爆的人,大課間後的這節課正是他的。
苗舟瑉進教室一看,登時嚇了一跳!
隻見教室裏亂成了一鍋粥,課桌板凳橫七豎柏倒過來一片,學生們在忙著往起扶。
書本也揚了一地,學生們也都七手八腳地撿著。
甚至有幾個學生還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叫個不停,臉上明顯還帶著傷。
再往教室後邊一看,隻見最後邊那個窗戶上的玻璃全不見了,鋁合金的門窗框架也變了形。
苗舟瑉看了有時,心下明白了幾分,知道是有人在教室裏打架了。
想到這裏,苗舟瑉便下意識地叫了一聲薑飛鵬。
薑飛鵬此刻正低頭坐在座位上,哭喪著一張臉,揉肩撓背的。
苗舟瑉脾氣不好,動不動就打罵學生。他可不信奉服教育、以德服人那套辭。看到學生調皮搗蛋不聽話,非打即罵,他才沒耐心跟你講道理。
這種方式雖然簡單粗暴了些,但在苗舟瑉看來,卻是最有效的。
就比如薑飛鵬,他是中途從別的班轉過來的,原先的班主任管不住他。但苗舟瑉卻把薑飛鵬調教的服服帖帖的,教了一年多,也打了薑飛鵬一年多。
聽到苗舟瑉叫,薑飛鵬趕忙站起身來。苗舟瑉問他怎麽回事,是不是和班裏同學打架了。
薑飛鵬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還沒話,旁邊就有同學申冤似的插嘴,七嘴八舌地嚷成一片。
苗舟瑉氣的把講桌一拍,叫其他人都閉嘴,隻讓薑飛鵬一個人。
薑飛鵬縮頭耷腦的把過程講了一遍,卻隻是強調劉星宇無故挑釁,並沒有把事情根本的原因講出來。
薑飛鵬雖然看著可憐,心裏卻咬牙切齒:
“我薑飛鵬今是栽了跟頭,但老子絕不會認栽!劉星宇,你他媽等著我的,這事兒不算完!”
苗舟瑉站那兒聽薑飛鵬了,氣的把手中的教材往講桌一摜,課也不上了。
他轉身離開教室,要去找常雄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