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意識的用處

  “玉先生與純陽道人的轉世身相識？”鍾離權等人很是不解，“難道玉先生殺過純陽道人的轉世，截取了這份意識根基？你能說得更清楚些嗎？”


  張果搖頭：“不行。玉先生周身既有炎火之光，又有無盡業力，好似漆黑深淵中的噴濺熔岩，恐怖又耀目，很難看清楚具體情況。哪怕我已知玉先生和純陽道人有緣分，以結果反向推算，也不甚清晰，隻能勉勉強強得出一丁點結論。而且，據我觀察，哪怕這一丁點結論恐怕也是玉先生故意透給我們的，否則老夫即便能算天算地也算不得精通功德業力因果緣分的玉先生。”


  豬八戒點點頭，十分認可張果的話，他言道：“早前我猴哥也說他功德太重，無論什麽神目聖眼也透不過他的金身，無論什麽卜算之術也算不得他的運程。烏鴉哥與猴哥大概差不多吧。”當然，卜算算不得卻可以通過推算輔助預測，西遊一路劫難就是釋迦摩尼通過推算之術設定。


  李玄盯看純陽道人意識根基許久，言道：“我好像瞧出些端倪，明白了為何玉先生將這段根基意識放在淨壇使者元神內。”


  “怎麽講？”


  “這個純陽道人的意識是真的來自‘純陽道人’！”李玄用稍高的語調說道，“它是沒喝過孟婆湯的純陽道人！”


  “什麽！”鍾離權等人驚道，“真的嗎？”


  “真的，絕對是真的。”李玄道，“據我所知，自從紫霄宮定下三界秩序，天庭地府建立，沒喝過孟婆湯轉世的不多，其中就包括，”他抬頭看著豬悟能，“就包括淨壇使者你。”


  “是啊，我沒喝孟婆湯。”豬八戒點頭，“不過好像也忘記了不少東西。”


  李玄繼續說：“我猜可能是存留真仙意識的純陽道人與玉先生做了什麽交易，將這份意識根基留給了他，而不是玉先生殺了純陽道人轉世。玉先生大概認為同樣沒有喝過孟婆湯的淨壇使者能夠更好的理解純陽道人的這段意識，能更少的產生排斥，於是將其置於豬上仙元神內。另外，也不得不提，隻有擁有最強元神之術的豬道友方才能沒有後遺症地播種、哺育、產出這份意識，換個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哦~”豬八戒想了想，“你說的有些道理。這段意識在我元神內時，我確實沒有過多的異常，反而覺得它很親切，是比知心朋友更親密的存在。”


  “那麽，純陽道人到底要做什麽呢？為什麽要請玉先生養育這份意識呢？”何瓊問，”他就不怕純陽道人的意識長得太大，反客為主，鳩占鵲巢，控製豬道友的元神？”


  “不怕不怕。”豬八戒笑道，“別說隻是一段意識，就是無上金仙的整個元神也控製不了我。我的元神隻能被滅掉，絕對無法控製。”說起這，悟能突然從身體裏冒出無法形容的自信，“另外，你們猜的不全對，這段意識隻是微小的借用我的元神之力，並沒有吃太多，它的成長主要在‘聽’。”


  “聽？什麽意思？”幾位“八仙”不懂。


  八戒道：“我發現，當凡人們來找我解惑，將他們的故事，他們的煩惱，他們的思考說出來時，這份意識才會長大。聽的越多，長得越快。”


  “這樣呀~”李玄想了想，“哦！那我明白了！”


  “怎麽了！怎麽了！你明白什麽了？”


  李玄道：“這份意識是用來體驗人情冷暖世間百態，而目的大概隻有一個，那就是讓某一世的純陽道人徹底覺醒凡神之心，成就八仙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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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呦，哎呦呦，就一點破事，幾個人猜來猜去，真的好無聊呀。”小狐狸手裏抱著一塊木板，浮在水麵上，“就不能直接了當講這是用來釀‘黃粱酒’，給呂洞賓做覺醒任務的嗎？”


  “直接說多無趣，猜來猜去更有意思。八仙畢竟不是你們兩個，沒有看劇本的權利，如何能憑空得知真相。”同樣抱著塊木板浮在水麵的玉阿作說，“且不談‘八仙’。我說秋千呀，你這……這不合適吧？為了烤魚，竟然把整條船都燒掉，不太好吧？”


  “笨丫頭，早告訴你小心尾巴點著火，你偏不聽，這下怎麽辦！”烏鴉站在小狐狸頭上，用喙狠狠啄他閨女的頭，“尾巴著火就著火唄，直接跳水裏不就滅了？你非得滿船亂跑，結果‘火燒連營’。你個笨丫頭，真是會闖禍！”


  “我當時太急太慌，哪想那麽多。”小狐狸張嘴啃了一口半熟不熟的烤魚，“少廢話，阿作，把劇本拿來，趕緊再變出一條船來！”


  玉阿作瞪了一眼隻知道吃的小狐狸，不情不願地拿出劇本，在上麵寫了句：“滄海桑田，湖沒了，又變成了田野。”


  “唰~”隨著一行字寫完，大湖沒了，三個家夥所在地方又變成了野地。


  “幹嘛？不是叫你變船嘛~你這是幹嘛？”小狐狸很不滿玉阿作的行為，“給我，把劇本給我！”


  “想得美。”玉阿作說道，“主線劇本你再也別想碰到！”


  “給我嘛~”


  “少廢話。阿作，別給她。”


  “爹，你幫外人，不幫閨女！”


  “阿作不是外人。再說，我不幫閨女不是很正常嗎？”


  “啊！我咬死你們倆！”


  ……


  耍耍鬧鬧，三個人又玩了一會。


  “哎呀，好無聊呀。”秋千道，“都是別人的戲，好無聊呀。我們這一卷不會一直念劇本吧？”


  “沒有啦。”玉阿作道，“再念幾章就好了。不過，之後你們倆貌似也沒什麽太多的波折，就是‘混日子’。”


  鳥人道：“阿作呀，你是不是沒思路啦？不知道怎麽往下寫了？”


  “哪……哪……哪就沒思路！”玉阿作突然提高語調，“呔！你這烏鴉，怎麽憑空汙人清白。我怎麽可能不知道下麵寫什麽！你……你別胡說哦！我和你拚命哦！”


  瞧著阿作激動的樣子，烏鴉和狐狸對視一眼，無奈地搖搖頭，“行行行，你最強，你最棒，你總是才思泉湧，思維敏捷。切~”


  玉阿作才不管兩個家夥是真心誇他，還是故意嘲諷，他拿起《洪荒姐妹行》的劇本念了起來，“張璃和涸琯姐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