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半年時間

  鳥人想北上回新年國做皇帝，秋千要南下找吱吱，倆人多次吵嘴打架都沒有勝負，隻能折中意見，在學院先待著一年半載。烏鴉和狐狸的小日子過得相當愜意。鳥人閑著沒事找黑羽聊聊天，和精靈們說說話，在河邊與孟丙他老頭比一比誰更瘋。孟瘋子快不行了，之前有院長幫他續命勉強度日，但自從烏鴉來之後院長便陷入“急躁”中，一直閉關不出，哪有時間管一個老頭。


  烏鴉如果認真“施法”的話也可以幫瘋老頭延長身體壽命。這裏乙昊世界，盤古世界外，沒有天條管理，更沒有地府輪回，增加凡人壽命不會受到任何懲罰。不過孟瘋子卻拒絕：“我早就想死，隻不過礙於院長女士的好心，不敢浪費她的善良。現在正好。讓我走吧。”


  瘋老頭瘋嗎？天天嘴裏叨叨叨一些亂七八糟、不知真假的“物理詞匯”確實很瘋。可在神智方麵，他有時候特別清晰，看的比修煉的人還明白。“你早就知道真相的。”鳥人很突兀地問了一句話。


  孟丙他點點頭，“我回不去了。永遠也回不去了。女兒，還有外孫女，還有我的親人，朋友，再也見不到了。我每天都在思念她們。好折磨人。”


  “你有思考過為什麽你以及你的世界科學研究進度很慢嗎？”鳥人問。


  “大概是因為人類思維的極限吧。”孟丙他說道，“我們的科技發展的已經很遠，遠到孩童需要很久才能掌握已經研究出的技術。浪費許多時間……高級科技需要綜合技術，兩個或多個頂級科學家永遠無法做到完全的‘思維共振’。人與人是沒有辦法做到完全相互理解的。可一個人的大腦容量卻無法麵麵俱到，精力不允許，時間也不允許……”他說了很多原因，“如果我們的世界也能像你們一樣可以修煉就好了。我曾經見過學院的人渡劫，如果猜得不錯的話，在渡劫之後修士的思考能力將會得到質的提升。壽命也會變長很多吧。”


  “是的。”鳥人很確定的說，“一個凡靈天才也許可以一目十行過目不忘，但仙人，即使最差的也能輕鬆一目萬行，萬年不忘。”烏鴉隨手變出一個盤古世界用於記述信息的玉簡，“看到這個小玉片了嗎？這裏麵的文字足夠你讀千年。而對於仙人，瞬間便能明白一切。”


  孟丙他眼含熱淚，用顫巍巍的手輕輕觸碰鳥人給他的玉簡，“老天啊~你為什麽要限製我們~為什麽~”心神激動，渾身抖擻，瘋老頭怒罵蒼天，“老天爺！你有負我們！噗~”一口鮮血噴濺而出，孟老頭含恨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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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院某處山洞。


  “哎哎哎~小龍女，你有真名嗎？”小狐狸還是想勾引這隻蘿莉巨龍。


  以本相之體趴在洞內的小龍女根本不搭理秋千。


  “哎哎哎~你知道嗎？我見過一種不同於你這類的龍族。”小姑娘想通過賣弄“見識”引起小龍女注意，“那種細條龍和你們這種大肚龍很不同的。”


  “是嗎？”小龍女有氣無力地答話。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秋千有點驕傲地說，“我告訴你哦，我在老家可有身份呢。隻要我回去，立馬就能做老大！怎麽樣，羨慕吧？”


  “並不。”小龍女低聲說道。


  秋千各種搭訕，不過效果並不好。“我說小龍女，你是不是有心事？總覺得你自從見過珊珊姐之後一直趴在洞裏不出來。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小龍女是個外向孩子，平時很活潑的，這半年來確實有些不對勁。“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她終於開口說出一句整話。


  “你是指……哪方麵？”秋千問。


  “你不覺得‘我’太少嗎？”小龍女說，“我是指我這種‘大肚龍’特別少。”


  “額……”小狐狸想了想，“是哦。好像沒見過你的家人呢。”


  “唉~家人？家人倒是有。我有個哥哥，但已經……唉~”小龍女說，“你知道半年前珊珊姐對我說了什麽嗎？她說五百多年前消失的精靈族和龍族似乎又出現了。也就是說，我有可能會再次見到拋棄我和哥哥的‘家人’。”


  “哦，原來你一直糾結這事啊。”關於精靈族和龍族的問題鳥人和秋千曾經分析過。他們認為當年太上老君使手段將盤古世界的人殖民到這裏時一定動靜不小，嚇到精靈族和龍族，或者是什麽其他原因，導致兩個強大的種族集體“隱世”。珊珊等幾個精靈，還有小龍女和她的哥哥都是“棄嬰”。“你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可能再見的親人？”


  “是的。”小龍女說，“他們真的好狠心。倉皇逃跑，丟下我和哥哥兩個。如果不是院長，我們五百多年前就死掉了。好狠心！”


  “額……好像是啊。”秋千不知該如何回答。“說不定他們也是迫不得已？”


  “再迫不得已難道還差兩個孩子？”小龍女突然怒吼一聲，“我不是沒有真名，但我不想說，因為那是那群丟下我們的人起的！我恨他們！恨他們！如果他們帶我們走，哥哥不會死！嗷~”


  “哎哎哎！別激動，別激動。”秋千趕緊安撫怒氣爆發的小龍女。“一定有什麽特殊原因的。比如，你和你哥是不是天生長了九條尾巴？或者你祖上是不是有人曾經禍害天下？又或者你們族是不是供奉一個超級厲害的女人，她可以明裏暗裏控製你家？”她全都是按照青丘山的情況猜的。


  “哪有？你在說什麽？”小龍女說，“我和哥哥怎麽會天生九尾？怎麽會那麽奇怪？我們祖上一直生活在這片土地上，怎麽會禍害它？我們族之前是世上最強的，怎麽會需要供奉其他人？不過據姍姍姐說，她們似乎對一個叫精靈女神的未見麵神祇很尊重。”


  “天生九尾有什麽奇怪的！九尾不是很正常嘛！”秋千怒道，“哼！不理你了！”想著安慰小龍女，結果反倒自己回想起被青丘山拋棄的事，氣的她要死，轉身離開。


  “我是不是說錯什麽？”小龍女突然想到，“哦！我記得玉秋千的狐形之體便是九尾，難道她剛剛在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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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


  “你先說我先說？”鳥人問。


  “我先說。”秋千道，“根據半年來查閱學院曆史典籍，還有對黑羽、小龍女、珊珊等人采訪，已經基本可以確定，乙昊世界在太上老頭來之前便是一個成熟世界，並非道祖創造。另外，綜合眾人的說法，可以推測到北邊的蚊子和南邊這條蛇並不是五百年前才來此地，應該是更早的時間。若更加大膽的猜想，此世界很可能是老君從其他地方‘搶來’後‘安置’在這裏的。”


  “該我了。”鳥人道，“根據對孟丙他的觀察，我可以確定，鴻鈞派神皇和仙皇請我來此調查‘其他大世界’隻是一方麵原因，他極大可能是想通過我這個‘大道之縫’研究孟丙他這個‘大道之縫’。鴻鈞是要調查‘其他大道’。”


  狐狸和烏鴉看著對方不住地點頭，“上麵那群人果然都是老謀深算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