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從街頭砍到街尾
紅孩兒離開秋鳥洞後鳥人並沒有為他托付的“案子”工作，而是繼續和秋千大吃大喝。牛魔王和青牛的事太大，烏鴉哪敢胡來，答應紅孩兒不過是哄騙敷衍他，讓他趕緊走。再說，道雷劈太上，鳥人受到很大震撼，總要消化一下影響。當然，這些都隻是偷懶的理由。
兩個妖怪胡吃海喝幾天，環啼不知從哪回來。這次她學聰明，不再攔著秋千吃禽類。
不過錢總是有花完的時候，尤其是秋千時不時點幾道鳳凰樓和聚仙樓的菜。好吃確實好吃，但很貴，不到半月，錢袋空空。二人聳肩，很“習慣”的想到，“打短工吧。”讓麒麟看家，烏鴉帶著秋千以及死活都要跟著的環啼飛去玲瓏城。玲瓏城有一片小吃區，鳥人和秋千的目標就是這裏。
“想當年，我和丫頭在那條街混，威震四方。”鳥人遠遠指著一條街說，“從街頭砍到街尾，雞飛狗跳，盆摔碗打，眼睛眨都不眨。人稱‘黑白雙煞’！事後拂衣而去，沒人敢留我們。”
環啼表示懷疑，“真的假的？”
“當，當，當然是真的啦！”秋千高聲強調說，“黑白雙煞，piu！piu！piu！”
“這麽厲害？那我的去看看鳥哥哥當年戰鬥的地方。”環啼邁步往前走。
“別別別！別去別去。”鳥人和秋千拉著環啼，“現在不在道上混，何必再去鬧事。深藏功與名懂不懂，何必去那再惹傳說。”
“那不行，我得去看看。”環啼說。
三個人糾纏的時候遠處那條街走出一人，無意中看到鳥人，打招呼道：“這不是黑白雙傻嘛？”
“……”鳥人和秋千看清來人，很機械地背過身，“你，你，你，你誰啊，認錯人了。”
“哪能認錯啊，玉鳥人和秋千姑娘嘛！”那人走過來拍著鳥人肩膀，“雙傻，是我啊，小趙啊，你忘了？刀削麵一條街的小趙。”
“別胡說，我們才不認識你。”秋千說。
“削麵一條街？”環啼似乎明白什麽，對小趙說，“我聽說他們在你那條街威震四方。從街頭砍刀街尾，雞飛狗跳，盆摔碗打，眼睛眨都不眨。人稱‘黑白雙煞’！沒人敢留。”
“可不是嘛？！”小趙說，“他們從街頭我家的店開始打工，連幹十幾家，專門做刀削麵，但工作水平和態度太差，總是上班睡覺，每家都幹不長，一直被辭退，而且秋千姑娘沒事偷雞摸狗，送菜的時候摔壞碗盤，算賬算不清……最後整條街開會把他們趕出去，誰都不留。連四周的街道都知道這事。”
“哦！這就是所謂的‘從街頭砍到街尾’？原來是做刀削麵啊。‘眼睛眨都不眨’是總偷懶睡覺，不睜眼。‘雞飛狗跳盆摔碗打’是指偷東西。‘黑白雙傻’是因為算不清賬。‘無人留’是被趕出去。‘威震四方’是醜事傳千裏的意思啊。”環啼真佩服鳥人和秋千的說話藝術。
被揭老底，鳥人大怒，薅著小趙脖領子，“呔！你這妖怪，我們根本不認識你，你怎麽壞我二人名聲！”
“鳥哥，你這是幹嘛？”小趙說，“哦？是不是你以為我是來要債假裝不認識我？放心，放心，現在我們那條街生意很好，那點碎靈石，我不要了。”
鳥人回頭看著秋千，用眼神交流道：“咱倆有欠他錢嗎？”
秋千搖搖頭：“誰知道呢，咱倆借那麽多，不知道有沒有他。”
“他說那裏生意好，我們要不要……”
“要得！”
平複心情，換上笑臉，鳥人說：“哎呀，原來是趙兄弟啊，好久不見。剛剛沒認出來。我們呢，最近日子又有點苦。你也知道，現在三界物價太高，弄點錢根本不夠花。所以又來……嘿嘿嘿，你懂的。走走走走，咱們回咱們的街。”
“咱們的街？”小趙疑惑地說，“鳥哥不是要回刀削麵館打工吧？哎呦呦，可不行，可不行。自從你和秋千姑娘離開，街口掛著照片，嚴禁你們進入。如果帶你們進去我也會被挨罰的。”
“有這麽誇張？”鳥人心道，“不就是臨走的時候偷竊微服出巡的比幹大神嘛？不就是街道被封一個月停業整頓嘛？至於嗎？”
環啼和小趙無語。
好說歹說，鳥人和秋千再次靠近麵食一條街，剛到街口第一家店，烏鴉和狐狸“啪嘰”跪在地上，躥到一個婦女麵前抱著大腿就哭。這婦女不是別人，乃是第一家店的老板娘，趙嬸。“嬸啊，好久不見，想死我們了。嬸啊，最近身體好嗎？店裏生意怎麽樣？缺不缺人？要不要我和丫頭回店裏？要不要？要不要？要不要……”
趙嬸老早看到兒子帶著兩個鬼鬼祟祟的妖怪在店口，出門來看看，哪想到竟然是“兩個無恥混蛋”！趙嬸大怒，抄起鐵鍋對著鳥人腦袋一頓亂拍，“你兩個王八蛋，還敢回來！知不知道，因為你們兩個混蛋，我們街被封一個月？！你們兩個王八蛋！害苦我們！王八蛋，王八蛋……”
麵食街街口的鬧劇吸引很多人，不少店鋪老板免費發放雞蛋菜葉供大家砸鳥人和秋千，場麵十分“熱鬧”。在人群中，有兩個穿著儒雅的人族修煉者。
“他就是玉鳥人？”
“就是他，你看他邊上的小姑娘，她就是九尾天狐。”
“既然這樣，我們趕緊通知墨子大人吧。”
“嗯，事態緊急，如果晚了，可能人就被轉移走了。”
…………………………
“狂歡節”持續半日後結束，鳥人和秋千成功“活了下來”。
“嬸，氣消沒？”鳥人很不要臉地笑著說。
“……”趙嬸瞪了鳥人一眼。
“嬸，我家丫頭上學了，伏羲一中，聽說過不？現在算賬可厲害呢，十以內加減法半柱香時間就能算出來，絕對不會算錯。”鳥人“炫耀”道。
“……”刀削麵館所有人投來鄙視的目光。
“還有還有，我保證，我家丫頭絕對不會再偷東西，而且現在她控製自己的尾巴很厲害，不會再……”
“好了好了好了，別磨磨唧唧的，收了你們吧。”趙嬸說，“不過我可告訴你們兩個，如果再像以前那樣……哼！”
“嘿嘿嘿，哪能，嘿嘿嘿……”秋千和鳥人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