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劇情單薄了些,要不我給你加個反派,就叫蔡京如何,錢欠錢先是被蔡京欺壓,家道中落。後跳崖服食仙藥,成就名器,與蔡京女兒私通,成就好事,暗中積累蔡京貪贓枉法欺壓百姓的證據,終於一舉告倒,將蔡京的妾室等人收入房中······”
梁川暗戳戳慫恿道。
錢欠錢一拍桌麵,眯眼斜睥著梁川,聲音從鼻孔透出。
“是你想死了,還是我不想活了?指名道姓當朝太師?”
錢欠錢話語一轉。
“改個名字,變作蔡蔡子吧!”
梁川鄙視的望了他一眼,連忙言道。
“好極了,這名字好極了。蔡蔡子,這名字聽起來就如此獨特,有種很強的既視感。”
他連連讚歎。
胖子笑眯眯的點點頭。
“朝代換一下,不能是當朝!”
“那換成哪個朝代?前朝嗎?”
“前朝挺好的,日高鄰女笑相逢,慢束羅裙半露胸。莫向秋池照綠水,參差羞殺白芙蓉。”
胖子輕搖紙扇,念起一首詩,想起了盛唐之時女子袒胸糯服的風流盛景,一時之間竟然癡了。
梁川想到騷處,隨手便在紙張上畫下了一副唐朝女子的衣裝,胸前盈盈一雪白,卻是極為勾人。
這胖子雖然是個俗人,但是眼光還是不錯的嘛,梁川感慨道。
胖子眼前大亮,梁川的畫技學習了匠人製造房屋的畫紙,所以不像其他人那般,線條過於柔和,失去了骨骼特有的堅硬,他的人物惟妙惟肖,花美人更是有皮有肉有骨有魂,極為高妙。
“劇情單薄嗎?你可多多變幻場景啊!”
胖子建議道。
“可以在那青白日之下,百花之中,作被兮地作床,迎著春風沐浴著朝陽······”
“懂了,就是原始的自由的和禽獸一般的感覺。”
梁川毒舌道。
胖子一噎。
惡狠狠地盯著梁川,咳咳兩聲。
“我覺得我們之間交易的價格還是可以再商量一下的。”
“我覺得錢少英俊瀟灑,器宇不凡,野合頗有魏晉之風,漢武之遺。”
“我覺得不僅僅可以在花園裏,還可以溫泉中,踏青的路途之上,房頂的月光下,伴著音樂的畫舫中,寺廟的佛像前,崩騰的駿馬上······”
胖子聽得是滿臉通紅,眼前似乎浮現出了無數的景象,果然還是讀書人花花腸子多,玩的花樣豐富,聽得他熱血沸騰,隻想衝出去大幹一場。
“寺廟中是不是比丘尼要身著僧袍,我也披著袈裟,這畫麵不敢想啊!真是太邪惡了!”
錢欠錢隻覺得找這個書生真的是找對了,不定不僅自己能流芳百世,這本書還能賣的不錯。
“自然如此,溫泉中穿浴袍,騎馬的時候身穿獵袍,踏青穿春裝,畫舫風流自然穿儒袍了。這都是極為自然的事情。”
梁川一副自己很有心得體會的樣子。
兩人在友好的和諧融洽的交流中達成了共識。
直到遠方空由黑變成湛藍,胖子才戀戀不舍的離開梁川的住所。
··········
宋江將窗扉打開了一道縫,屋裏黑漆漆一片,隻有燭光閃耀,河麵上濃鬱的水汽撲麵而來,他拉了拉自己灰色的衣襟,隻感覺潮濕黏皺,渾身緊張又難受。
“公孫兄如何?”
宋江沉重的問道。
旁邊的花榮有些生氣的回道。
“公孫勝那廝徘徊不定,想要獨立其身,遠離了寨子,看樣子近期是不會回來了。”
柴進心中煩躁,向前一步,臉色陰沉如水,本來俊朗的麵容滿是陰鷙。
“他們一個個奸猾似狐,都想要坐觀龍虎鬥,宋兄弟,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如今形勢,你本就處於下風,如果不能先下手為強,待那武鬆回到寨子,他可不會在乎兄弟義氣。”
柴進心中不忿,他沒料到那武鬆竟然能走到這一步,本以為隻是個莽夫,哪料到會是個項羽,他出身高貴,看武鬆不順眼,不想讓那莽夫得償如願。
李逵上前。
“正是如此,哥哥,我們帶齊兵馬,埋伏那武鬆,將他人頭割下來。”
花榮看著猶豫不定的宋江,著急道。
“哥哥早下決斷啊,我看武鬆早已性情大變了,晁蓋哥哥很有可能便是被他所害。”
宋江一驚。
“可有證據?”
“那武鬆身在軍營,卻恰好在晁蓋哥哥死亡之時外出未歸,我看便是行那叵測之事,可憐晁蓋哥哥,如今還屍骨未寒。”
花榮著急,他與宋江關係最為要好,也是最為在乎宋江的性命。
宋江雖然心裏恨不得弄死武鬆,早點上位當大當家,但還是想要矜持一下,維持他的人設。
“花榮,懷疑不能當做證據的,武鬆兄弟,我還是相信他的。”
柴進直接上前,拿出了手中的圖錄。
“我們暫且不提晁蓋被殺一事,現今的問題是你和武鬆要爭奪第一把交椅的位置,這個位置絕不能讓給武鬆,否則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你我兄弟將性命不保,為了兄弟們的性命,宋江兄弟,早下決斷。”
花榮與柴進對視一眼,在燈光下掏出了一個黑色頭發紮成的人,上麵貼著一副栩栩如生的武鬆畫像。看起來惡心讓人心底厭惡發毛。
他們讓開身子,屋內中央靜靜地安置著一個祭壇,上麵白色的蠟燭靜靜地燃燒,照亮了祭壇上詭異的花紋,那像是無數張各種各樣的手掌,按在了祭壇上留下的痕跡,密密麻麻,讓人心底感覺很不舒服。
“花榮兄弟,你我親自聯手,以你我的星宿力量,發動這壓勝之術,不求殺死那武鬆,隻求武鬆魂魄暫離幾日,待宋江兄弟坐穩位子,我們再給武鬆兄弟賠禮道歉。”
這是柴進隨著修煉,腦海中自動浮現的陰毒術法,釘頭戮魂奪魄書,滅人三魂,奪人七魄,極為陰險毒辣,有傷和。根據記載會傷發功者的氣數,而且與傳聞中的某種大神通有關。
氣數什麽的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他隻想現在就把那武鬆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