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陸風掃了一眼在場的三個凡人。
三人莫名的心頭一涼。
“算了,**不過臭皮囊,做羽化仙或者英靈也挺好的。”
陸風嘟囔一句。
“還隻能走音樂的道路了?等級怎麽劃分?難道k歌之王?在我的bg中沒人能打敗我?”
“好頭疼啊!”
陸風滿臉為難的道。
李師師莫名的抗拒,隻覺得陸師的這幾個詞匯中總有種戲謔的味道。
一拍眼前陸謙的額頭,四個鐵拷解開。
“滾起來,再裝睡你就別醒了。”
他麵容一寒。
陸謙立刻屁滾尿流的滾了起來,遠遠地跑到衙內身後,滿臉驚懼的不停地撫摸著自己的腹腔,腦海中不時浮現那內部的圖景,像是噩夢一樣不能擺脫,好像自己用力晃悠一下,皮膚就會想破碎的布娃娃一樣直接裂開。
不停地重複著;“還活著~還活著~”
高衙內看到陸謙這幅樣子,感同身受之餘莫名的有些慶幸,自己當時是完全沒有知覺的。
陸風將手伸進了眼前的池子裏,虯龍極其抗拒,轉身就要逃走,向著深處鑽去。
但是陸風的手仿佛有種魔力,直接出現在了虯龍的頸部,撈出水麵。
虯龍憤怒的一聲龍吟,直接回蕩在一切生靈的腦海中,來自於靈魂之上位階的壓製讓李師師臉色一白,直接倒退幾步,捂住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龍眸看向陸風的眼中蘊含著一種暴虐,龍性的高傲,讓它難以忍受陸風的俯視眼神。
“別動,我倒是想知道星空,生命之海都無可幸免遭了毒手,世界意識直接被替換,你這龍脈又是怎麽存活下來的?”
陸風的眼神機械而冰冷,不帶一絲情感。
龍脈神聖的身軀一僵,兩顆龍眸人性化的露出了恐懼,不斷地掙紮著。
陸風一點它的眉心,龍脈這種近乎於虛實之間的產物在他的掌心化為透明,宛如琉璃晶體。
龍脈分為先規則產物和人道規則產物,先龍脈就是山川大嶽,江河湖泊構成的世界根基龍脈,不可動搖,而眼前搖搖欲墜的宋朝龍脈是皇朝人心所向與疆域雜糅而成就的後龍脈。
皇朝破滅,那麽龍脈也會湮滅,新的皇朝建立,祭祀地,封禪之後,也會產生新的龍脈。
而現今的大宋不穩,接近末代,劫氣彌漫,宋人可能隻有極少人察覺,或者察覺之後繼續裝睡,但是龍脈卻是國運的最直接體現。
在大宋失去了燕雲十六州之後,它直接從真龍退化成了虯龍,眼下隨著梁山的起義,它的身軀更是孱弱了。
肉眼可見的,琉璃的軀殼之上浮現了一顆顆黑色的點,就像是無瑕的美玉之上出現了瑕疵,讓人難以忍受。
李師師微微皺眉,注視著其中一個墨點,眼前一花,隻覺的那墨點迅速的占據了她的視線。
殘陽如血。
“殺~”
一排排,一列列野蠻,凶殘的草原騎兵,穿著簡陋的皮甲,握著肮髒的兵器,帶著腥臭的風,朝著她撲了過來。
呼嘯的刀鋒穿過了她的身軀,像是割麥子一樣身邊無數的平民百姓頭顱灑下。
血雨如泉。
草原騎兵興奮的像狼一樣嗷嗷直叫,手裏提著一顆驚恐的頭顱。
人群像是羊群一樣被驅趕著,慘叫著,像是無頭蒼蠅亂竄。
她看到了一個孩童倒在泥潭裏,哭嚷著叫著媽媽。爆濺的泥漿,凶殘的騎兵,粗壯的馬蹄,散不開的血腥味道。
隨即一柄粗糲長矛刺下。
“不~”
李師師驚恐的一聲慘叫,臉上還殘留著一絲驚悸,眼前一花,世界恢複了原狀,還是冰冷的地下暗室,而那隻虯龍的渾身上下已經黑煙滾滾,密密麻麻數不清的慘白麵孔層層疊疊,像是水波向上泛起。
怨毒,凶戾的眼球層層疊疊,無盡的謾罵聲,詛咒聲,縈繞在耳畔。
“那是遼國的打穀草!”
一想到那個孩子,她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捅了一刀,痛徹心扉,眼角不由自主流下兩行清淚。
“你也真是慘,不過竟然沒有被動手腳?”
陸風翻來覆去的觀察著,他自然也看到上麵糾纏了的怨念,以及梁山起義各地起義造成的龍脈裂痕。
但是在龍脈上竟然存在那位的手段。
這不應該啊!不符合那位的風格,怎麽會留下這麽明顯的漏洞?
不過思維一轉,還有先龍脈存在呢!
這不過是王朝龍脈,壽元不過幾百載,隨著王朝更替就會更換輪替,就算北鬥那位本來留下了手段,可能打個盹的功夫就幾千年過去了,城頭變幻大王旗,改朝換代,龍脈早不知道換了幾代了。
就算有手段,也早已隨著隨著舊的龍脈崩解在曆史長河中了。
而先龍脈萬年不改,千秋不變,但是······
陸風瞬間有些頭痛了,該怎麽探查山川湖泊的龍脈?
單單是一條黃河龍脈,就能讓他無從下手。
綿延幾萬裏的古老龍脈,直接抽出來檢查?
嗬~陸風自嘲的笑笑,放下了自己這個大膽的想法。
這個想法暫且按下。
如果不能完全隔絕世界與外界之間的聯係,動山川龍脈的動靜都是找死。
不過似乎可以派武鬆的梁山好漢去試探一下。
轉念一想,他去探查不行,但是罡地煞星神他們是北鬥的自家人,他們若是去即便折騰起來什麽動靜,那位北鬥大帝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當然~死了也算他們倒黴。
陸風淡然的想到。
五嶽之首,自古封禪之地,上蒼的聆聽之所,泰山不就在山東境內嗎?
梁山泊確實也應該動一動了,不能光忙著造反啊!
尋幽探密也是一種曆練嘛。
立刻陸風編寫了任務,便通過係統直接發了過去。
太陽熱情的散發著熱量,炙烤著大地,數人高的蘆葦叢中,水波蕩漾,一頁竹筏靜靜地漂浮在蘆葦叢中,上麵的刺鼻的血腥味還未散盡。
武鬆如神如魔身軀矗立在竹筏之上,手中的鋼刀剛從一名斥候腹腔中扒了出來。
機械的聲音在耳畔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