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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父與子

  第一百章父與子


  皇上僅憑著先祖留下來的龐大實力做後盾,對慕國安危自視甚高,對建造堅固城牆的事情一直都不上心,眼看著馬上就快有三年了,城牆建築的事情還是沒有著落。忠於慕國的上官浩天一直都心想這怎樣更好地守衛自己的國家,建造堅固皇城城牆便是首當其衝的事。皇城是一個國家的經濟政治文化中心,集中了一個國家強大的實力,一旦與他國發生戰爭,皇城失手,必定造成大禍,一國若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那這個國家也就沒什麽希望了。上官文逸知道自己爹心中的苦悶,便把話題側重於齊國。


  上官浩天笑笑,並沒有回話,兩國之中相互來訪,有的隻能是利益。


  “逸兒,洛心姑娘的醫術如何?”


  提到洛心,上官文逸臉上帶起了笑意,語氣輕快地回道:“洛心姑娘不但有靚麗之容,心思縝密,待人隨和,醫術極好,洛心姑娘說孩兒的腿傷過一月就能恢複得差不多了。”


  “對她評價這麽高,可有什麽其他想法?”


  聽得自己兒子的語氣,上官浩天怎不知他的心意?從下屬口中得知的事他可了解得一清二楚。提出讓洛心來給自己兒子治病,那也是無奈之舉,在朝天營的大夫對逸兒的傷束手無策,萬般無奈之下,想到朝天營中還有洛心,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才會出此下策讓一個犯人給自己的兒子治傷。傷是有人救治了,也救治十分完好,他卻沒意料到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兒子第一眼就看上了洛心,這洛心,到底是極其能吸引人。


  “孩兒、孩兒沒有其他想法,孩兒一心想報效慕國,建功立業,給爹爭氣。”


  上官文逸看了自己的爹一眼,卻見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謹,突然覺得心裏有些失落,可又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說出這番話,他能隱約感覺到,他爹不希望他與洛心有什麽瓜葛。


  “沒有想法就好,洛心是皇上關押到朝天營的囚犯,可能與儲君令牌有關,事關重大,以後換藥這種小事就讓你身邊的大夫做就行。”


  “是。”


  上官文逸的神情有些頹靡,爹的意思他清楚,隻是,他不過想與一個與常人不同的女子做個朋友,這樣都不行嗎?


  隻是,他真的隻是想與她做朋友這麽簡單嗎?

  在上官浩天看來,洛心確實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從第一次看到在慕城城腳與他偏激的對話時那一張帶著自信張揚而又沉穩的臉,到因過人醫術都被太皇太後召見,到她一個弱女子在短短時間能卻能得到慕國第一商賈的青睞,不過半年便在慕城中開了聲名遠揚的茶樓、酒樓和醫館,再到於洛心館中與皇上大義凜然的對峙,然後又聽到手下口中孤身一人獨擋十二頭訓練有素的炎狼,現在又見到從她手下往鬼門關救下來自己的大兒子,一想起與慕國儲君令牌有關,就覺得頭疼,他眼中的洛心,已經早就不是當年那個拚命追在絕王後麵的小丫頭了。


  到底是什麽原因,能讓那麽一個平淡無奇毫不顯眼的女孩突然成長為一個令人刮目相看甚至有些嗔目結舌的女子?


  對於上官浩天的疑問,他不可能知道答案,這樣的女子必定有鮮為人知的秘密,也正因為如此,這樣的女子不能成為上官家族的兒媳婦,上官家族的兒媳必須是門當戶對、清清白白體麵的女子,他的兒子不能娶一個有著隱晦秘密的人。上官浩天顧慮的事情太多,當初自己的世伯真的隻是因為可憐這個孩子,才把她從戰火紛飛的屍堆中抱出來的嗎?

  轉念一想,上官浩天一拍腦袋,這孩子隻不過剛好對一個女子看對眼而已,怎麽就想到了兒媳婦的頭上去了,思慮得這麽遠,上官浩天不禁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一笑而過後,隻剩下濃重的陰鬱包裹著的秘密。


  對於洛心的身世和突然表現出來的驚人變化,上官浩天能表現出來的隻有驚詫,心中不免猜測一直是不是世伯偷偷教了這個孩子很多東西,為了不讓他人發現她的能力,才把她隱藏得這麽好,直到他逝世之後,那個孩子的能力無人遮掩才會顯露出來?即便如此,世伯為何要掩藏這個孩子的能力?


  世伯在世時,也就是這個孩子小的時候也見過她幾次麵,不過是個沉默的孩子,樣貌玲瓏可愛,但也怕生人,當時想抱抱她,也是被躲過了,鑽到了年老的上官元青後麵,偷偷探過兩隻好奇的眼睛向前張望著來人,怎麽都察覺不到如今的洛心就是當初那個膽小的孩童。


  自上官元青卸掉盔甲在慕城中開了一家小小的茶館,即便如此,一直遠負盛名的他還是有不少人前來拜見,對於他人的巴結時間長了便會覺得十分膩煩,便下令從今往後不許官場的人再踏進洛心館一步,以至於後來連本家的人想要見他一麵都十分困難,久而久之達官貴人家逢諸事送去的帖子都是有去無回,被一口回絕了,從此往後他也再不踏足上官家族的事,一心沉於泡茶。從那之後上官浩天也就很少見到自己的世伯,直至後來上官元青與世長辭,去參加過葬禮之後,就再也沒有踏進過洛心館一步。


  上官元青,到底給洛心留下什麽秘密?

  “爹?”


  上官文逸看到自己的爹望著石壁出神,便輕輕喊出了話,把上官浩天從沉思中拉了回來,喟歎了聲,緩緩開口:“逸兒,這段時間好生休養身體,通緝犯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會繼續派人去查。”


  其實他想把自己的兒子接回元帥府療傷,奈何上官文逸是在皇城外受的腿傷,不能多動彈,離朝天營也最近,才把他安排在這兒的。眼下又不能移動,隻好在這裏調息了。


  聽到那一聲歎息,上官文逸的愧疚更甚了,即在眼前要被抓獲的通緝犯,卻這樣被人給劫走了,讓快要能水落石出的案子又陷入了深淵。


  “爹,等孩兒的腿能下地了,一定勤加練習,下次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上官浩天伸手拍拍自己兒子的腦袋,臉上掛上了笑容:“爹知道你心裏的想法,可是,很多時候,處理事情靠的都是這裏。”上官浩天指指自己的頭。


  “爹的話孩兒明白,還請爹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娘親,不然娘親又要著急了。”


  “好,不告訴你娘。”


  上官文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知道父親的意思,深謀遠慮、顧全大局的人才能成大器,心中暗暗下決心,以後絕不再讓父親失望。


  石室裏擺了好幾隻爐子,本來冷冰冰的石室現在都暖烘烘的,扶著自己的兒子躺下,替他捏捏被子,即便石室裏不冷,他也是把被子蓋得嚴嚴實實。


  他從來都沒有怪過自己的兒子沒能抓住通緝犯,相反,他更希望上官文逸能從這次失敗中得到一個有意義的結果,而不是徒增愧疚之感,從而情緒低落,失去信心,失去士氣。在四個兒子中,上官文逸從小性格乖僻,勤奮好學,在四個兒子中也是最努力的一個,就在剛才,還特意囑咐自己不要把受傷的事告訴父子,他應該高興兒子的孝順,還是應該感到幸酸?這孩子心眼兒死,認定的事情從不輕易言棄,不像其他三個孩子,凡事都是順其自然,不曾予以計較,卻不像他,小心翼翼,步步為營。


  是呀,他有四個兒子,每個兒子都有不用的性格,不同而有略微透著相似的樣貌,不同而又流著同樣血液的四兄弟,五年前與齊國大戰之時一戰成名的四個意氣風發的少年,皇恩浩蕩之下一氣嗬成連被封為鎮東、鎮南、鎮西、鎮北將軍的少年,五年之中又增長了不少個子,隻不過,他的小兒,如今卻疾病纏身。


  看著受了傷大兒子,他怎能再讓他去做其他事?


  而他小兒子的病,還能治好嗎?

  床上微微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睡著了。


  齊國五皇子一到慕國,連二連三就發生了這麽多事情,而後又光明正大地覲見皇上,逸兒就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忙前忙後,看來是被這幾天的事情忙累了。


  上官浩天緩了口氣,輕輕走出了石室。


  回到牢房中的洛心,自然不知道上官浩天來到了朝天營,坐在牢房破舊幹淨的木床上就著茶幾練字,關閉了耳朵忽視在一旁一直喋喋不休的上官文彥,剛一抬頭就見到了來人,也有些驚訝,卻沒有被嚇到,收斂了神情,馬上恢複了平靜。


  “彥兒,應樂夫子是這般交予你與人說話的嗎?世人常說一個女人如三百隻鴨子,我看你一個男人卻如一千隻鴨子,儼然呱噪。”


  應樂原本乃是元帥府上的門客,上官元帥見應樂是個學識淵博的才人,便請他在元帥府上教幾個小兒識字學文,說起來也有好些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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