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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截然相反的待遇

  看著被人攙扶滿臉委屈的上官文彥,又看看躺在床上一臉深沉的大哥,上官文軒真替自己的三弟捏一把汗。


  “大哥,這事兒你要給我做主啊,那個洛心也太目無王法囂張枉為了,之前私藏齊國通緝犯不說,現在不僅害了我的狼,還褻瀆犯人屍體把我和官差傷成這樣,這根本就沒把上官家族的人放在眼裏,她以為她是誰啊,那麽不把上官家的人當回事。”


  上官文彥惡人先告狀,不僅歪曲了事實,還把洛心“欺負”他這件事拿出來說理。


  “大哥,要我說,就應該好好教訓她一頓,免得她還當這朝天營是她家呢,她以為這牢是這麽好坐的嗎?皇上把犯人關在這裏,不就是這裏的人都觸怒到皇上的底線了麽,依我看,就要給她點兒顏色看看,免得她再害了其他人。”


  上官文彥越想越氣,嘴巴撅得老高了,覺得自己說的都合情合理,現在隻等自己的大哥一聲令下,他就去罰人了。


  “大哥,你怎麽不說話啊,大哥,你倒是發個話呀,我還等著你下令呢。”


  上官文彥報複心急切,一直在等著上官文逸開口,奈何上官文逸就是不說一句話。上官文軒望見上官文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輕輕走近自己三弟,拉了拉上官文彥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說話了。


  上官文彥瞪了眼自己二哥,又把視線轉移到大哥身上,說什麽他都要把在洛心身上受的委屈都討回來,他可不是什麽君子聖人有大度之風,那些對他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大哥”


  “你少說兩句不成嗎?”上官文軒氣呼呼地說出了話,他真不知道他的三弟怎麽這麽一根經,大哥現在臉都綠了,他還在這裏添油加醋地說洛心的壞話。


  被上官文軒這麽一問,上官文彥來勁兒了,張口就對三哥吼道:“我怎麽了?!我哪裏錯了,要不是她洛心,我好好一個人現在能被兩個官差扶著嗎?要不是看在大哥的份兒上,以我這身份,早就可以把她洛心拉出去砍了!”


  “拉出去砍了,她洛心是你說能砍就能砍的嗎?”


  “怎麽不能砍了,橫豎不過是一個女人!我要是把她砍了,說不定拿著令牌放她出城的人就出來為她打抱不平了,到時候你們要查這件事,不就簡單得多了嘛,有了人證,還怕查不出令牌的下落?”


  “得得得,三哥本想著拉你一把,現在看來不用了,你要愛咋咋地,就你那驢脾氣,就應該好好讓人治治你。”


  上官文軒一甩袖子,搬來把椅子自己坐下,什麽都不管了,跟他這個三弟說話,簡直能把人的肺氣炸。


  “什麽我的驢脾氣,我脾氣不好還不都是你們這些當哥的教的不好,自己教不好反倒怪起我來了,要我說就是你沒本事,你有本事你就不會現在都還坐在這裏,任你弟弟被人欺負了也不管管啦!”


  “你!你怎麽就這麽貧呢你?!”


  上官文軒氣,氣自己確實把他給慣壞了,氣自己從小就沒有好好看著他,氣自己的三弟這麽不懂事,整天帶著顆驢腦子到處招惹是非,現在還得理不饒人了。


  “我我我,我怎麽了?我怎麽了!你要是我哥,沒看到你弟正站不穩嗎,你要還是我哥,就給我起開,讓我坐!”


  上官文彥說得有板有眼,油腔滑調,就像是他受了天大的委屈,而兩個當哥哥的卻在一旁坐視不理了。


  “要坐椅子自己去抬,你沒手沒腳啊。”


  “我讓你起開就起開,哪有你這麽不照顧自己弟弟的。”


  上官文軒瞥了自己弟弟一眼,把頭轉向一邊兒,不搭理他。


  “好啊,我算明白了,你們這一個個的哥哥,都不把自己的弟弟放在眼裏了,文佑啊,我和你的命都好苦呀……怎麽就攤上這麽個哥哥呀,弟弟的腳都軟得支不起來了,他還在一旁舒舒服服地坐著看我的笑話,文佑呀,既然哥哥都這麽不待見我們,以後分家了,我就帶著你走,我們兩個相依為命,決不和這樣的哥哥有什麽牽扯,嗚嗚嗚,他們不要我們了,不要我們了,嗚嗚嗚……”上官文彥掙開兩個官兵的攙扶,又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起賴來。


  “你給我起來,我有說讓你們走嗎?就算讓你走,怎麽就車上文佑了,離了元帥府你要帶著文佑上哪去,你說啊?”上官文彥氣得吹鼻子瞪眼睛的,他怎麽會有這麽一個死皮賴臉的弟弟?


  “你們聽到沒有,聽到沒有,這家都還沒分呢,我二哥就要趕我們走,天理何容呀,四弟,我們的命好苦呀,嗚嗚嗚……”


  上官文彥望著旁邊的官差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抹著,就像是上官文軒把他欺負慘了一樣。官兵們好戲盡收眼底,實在佩服上官家三公子耍賴的精湛技巧,也緊緊憋著笑,不敢動一下,生怕這一動,就會破功地放聲大笑,到時候,恐怕自己就會被鎮東將軍拖出去扔了,現在鎮東將軍的臉色,實在不好看。


  “你、你誠心氣我的吧你,好,我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姓上官。”


  上官文軒本就長得像書生,現卻文質彬彬的臉上也早已沒有了君子之風,整張臉被上官文彥氣得扭曲到一塊兒,成了一團麻花,這時正撩起袖子,一副開打的架勢。


  “看到沒有,看到沒有,上官文軒要打自己的親弟弟了!打吧打吧,打死我算了,反正我這張臉一直都惹人嫌,把我打死了,就沒有人會再欺負我了!來呀,你打,你打,往這兒打!”上官文彥厚顏無恥,指著自己的臉皮子朝著上官文軒大吼。


  “你還真以為我不敢打是吧,啊!”


  上官文軒高高揚起手,一巴掌就朝上官文彥的臉上打去。


  “住手。”


  一個生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不是很大,但卻給人巨大的壓力,生生把上官文軒的手在快打到上官文彥臉時拉住了。


  在上官文彥臉邊兒停留了三秒鍾,上官文軒收回了手,恭恭敬敬地站直了身。


  “大哥。”


  “文軒,你坐下。”


  “是。”上官文軒點頭,白了三弟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坐在地上的上官文彥不自然地挪挪身,把腿盤了起來,兩手搭在腿間。


  上官文逸從床上起來,見狀,上官文軒忙起身要去扶。


  “你坐著,別動。”


  上官文逸讓他不動,他也就乖乖坐了下去。


  隻見上官文逸慢悠悠走到外室,抬了一把椅子,又慢悠悠地走回了內室,“嗵”地一聲把椅子重重放在上官文彥麵前,用中氣十足的聲音命令道:“坐!”


  “大哥,你的傷……”上官文軒也被上官文逸的動作嚇了一跳。


  “大哥,我剛才的話不是針對你……我是在說二哥”上官文彥明顯底氣不足,訕訕低下了頭。


  上官文軒聽他這麽一說,都沒功夫搭理他了,有大哥在,還能治不了他?


  “我讓你坐在椅子上。”


  上官文逸一字一句地咬著話,驚得上官文彥從地上連滾帶爬地起來,這會兒也顧不上腿軟了,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他從小到大爹娘都不怕,就怕他這個大哥。世家大族出生的軍人,什麽時候都得有一副好嗓門,有一副好嗓門,無亂在什麽時候都好使,在氣勢上總能壓人一軸,上官文彥尚小,當然比不過上官文逸了。


  “大哥,我錯了。”大哥這會兒不高興,看來自己做過了。他知道大哥不高興,沒想到臉色會這般差,不過,他想隻要認錯,就是好孩子,就有糖吃,興許還來得及。


  隻可惜,上官文彥的算盤打錯了。


  “你錯在哪兒了,你剛剛說的沒錯,錯在與我們,是我們沒有好好教導你。”上官文逸的聲音緩和了許多,卻依舊讓上官文彥望而生畏。


  “不是不是,是文彥蠻不講理,文彥自己不學好,是自己的錯,跟大哥二哥沒關係。”上官文彥慌忙解釋道,大氣兒不敢喘。


  “跟大哥二哥沒關係,意思是跟爹娘有關係了?”


  興許是受傷的緣故,上官文逸的語調十分緩慢,慢得把上官文彥的心緊緊揪到嗓子眼,想放都放不下去。


  “不是不是,都是我的錯。”上官文逸不饒人,上官文彥都急得快哭了。


  “真真是你的錯?”


  “是我的、錯……”即使他覺得自己沒錯,現在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誰叫他永遠都被大哥壓著呢。


  “好,既然犯了錯,按上官家族的規矩,那就要接受懲罰,你可願意。”


  受罰?咯噔!

  上官文彥的心抖了一下,什麽,懲罰?剛要想開口反駁,就看到大哥正冷冷看著自己,瞬間就焉兒了。


  眼睛忽閃,用纖細如蚊蚋的調調說道:“一切聽憑大哥處置……”


  “好,既然你同意了,那就由大哥來發落。來人,把鎮西將軍帶出去,先讓他提兩桶水紮兩個時辰的馬步,然後關到洛心旁邊的牢房。”


  什麽?紮馬步?關牢房?還要跟洛心再一塊兒?他沒聽錯吧?上官文彥蒙了,直接想抱頭撞牆,想到洛心那張臉,簡直跟母夜叉有的一拚,大哥,不帶你這樣折磨人的!


  “嗷……大哥,你饒了我吧!”


  (眾官兵有話要說:誰說洛心姑娘是母夜叉了?


  什麽?是那個潑皮無賴般的鎮西將軍?

  鎮西將軍,平時您老欺壓我們就算了,大丈夫是不跟小孩子計較的,而現在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於情於理何在?即使我們是一群微不足道的小兵小將,與你相比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此時此刻,你卻如此汙蔑了洛心姑娘,我們再不入您的眼也要出來為洛心姑娘打抱不平了。


  觀眾們,莫聽狂人胡言亂語,洛心姑娘那是仙人下凡,誤入了世俗,怎麽能是母夜叉呢?


  鎮西將軍,你言重了,明明是你小肚雞腸,沒人家大氣,也沒人家有能耐,不就一具屍體嘛,人家一個女子好心幫你解剖看那任興安的心是否為黑的,人家都沒有吐,你卻吐了,而你還誹謗人家褻瀆罪犯屍體,你說,要是傳出去了您的臉麵往哪兒擱呀?到頭來,別人都知道鎮西將軍的膽量都不如一個女子了,雖然我們的膽量也不及一個、女子……


  即便我們這些個大男人也吐了,可是我們是把洛心姑娘當作仙子的呀,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人,怎麽會把人家看低呢?她可是救了慕城百姓成千上萬的人,即使把她當作天女供奉,也不足為過。


  要我們說,鎮西將軍,你就沒有看出點兒端倪來嗎?洛心姑娘能毫發無損地傷了你的十二頭狼,她就能輕輕鬆鬆把你拿下,怎麽折磨你,那就要看人家的心情了,之前您想嚇唬人家,不但沒做成,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你給弄吐了,你說,你這種賠本的買賣我們怎麽能跟著你幹?

  好了,說了這麽多也不知道您到底聽沒聽進去,鎮東將軍正受著傷,我門以後就去伺候鎮東將軍了,跟著您,實在沒法兒混……)

  “大哥!你不能把我跟她關一塊兒,大哥!大哥!你饒了我吧!嗷……”


  他要瘋掉了,他大哥每次折磨他的方法總是能讓他遊走到崩潰的邊緣狀態。


  上官文逸使了個眼色,幾個護衛走了進來,任憑上官文彥怎麽掙紮,都能把他製服,順順利利地帶了出去。


  果然隻有他大哥,才能治服得了那個孽畜!不過,剛才三弟才剛在洛心哪裏吃過大虧呢,這會兒兩人要再待到一塊兒,那會發生什麽事?上官文軒在風中淩亂了。上官文軒驚恐地看著自己的大哥,又慌忙低下頭去,暗暗下決心,以後得罪誰也不能得罪自己的大哥……


  廢話,要不這樣治他,他上官文逸能壓得住他嗎。上官文逸一臉平靜,又躺回到了床上,剛才發生的事,真有些心煩。閉上了眼,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養神,隱隱約約中,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個嫋嫋娜娜的倩影,正在替自己縫合傷口。


  半個時辰過後,洛心所呆的牢房裏,兩個官兵走了進來,接著把洛心引去了一個幹淨整潔的石室中,對洛心說道:“洛心姑娘,這是給您享用的點心,這是給您端來的洗腳水,這是給您添加的棉被,這是給您的燙傷藥,藥效很好,絕不會留疤。”?

  “這是誰送來的?”


  “鎮南將軍。”


  官兵把東西一一放好,又往身上掏了掏,拿出了一把鑰匙,接著說道:“這是您牢房牢門的鑰匙。”


  “這也是鎮南將軍給的?”


  “不是,這是鎮東將軍的意思,將軍說了,隻要您不殺人不越舉,不出朝天營,您想做什麽都行。”


  “還有呢?”


  “靜秋,進來伺候洛心姑娘。”


  剛才兩個官兵來的時候洛心就見到石室外有個女子,卻不知道是來幹什麽,現在清楚了。


  “洛心姑娘以後隻要到了晚上便過來這裏休息,如果沒什麽事兒,我們下去了,洛心姑娘有什麽事,盡管吩咐。”


  洛心點點頭,朝兩人擺擺手,兩個官兵就下去了,臉色卻是很凝重。


  鎮東、鎮南將軍都是上官浩天的兒子,按理來說都應該是皇上的人,這會兒怎麽都來偏袒自己了?要是讓皇上知道,那可都會觸怒了龍威啊,說不好那可是殺頭的罪,兩人冒著這麽大的危險來袒護她,難道是有求於己?


  靜秋進來,仔細幫洛心梳洗了一番,換上一身幹淨暖和的衣物,又重新鋪好厚厚的床,此時洛心正享用著點心呢。至於肚子上的傷,其實也根本算不上傷,昨天上官文彥剛下手的時候,上官文軒就剛好來了,大雪天的洛心穿的衣服也不算少,上官文彥烙她時,隻是被燒焦的衣服燙紅了一點皮而已。而在朝天營中意想不到的待遇,這哪裏是坐牢,這分明是在渡假,參觀古代皇帝私修關押犯人的大牢呀。


  看來,人這一輩子必須得有一樣拿得出手的真本事,這便是到什麽時候都好使。這不,即使到了天子眼皮底下的大牢,同樣享受著不一般的待遇。


  全身幹幹淨淨,心裏也舒坦,洛心把丫鬟支走,關起門來就倒頭大睡,今天她可做了不少體力活,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補充能量。


  倒在床上,就想起剛才伺候自己的那個小丫鬟,洛心看著她性格也十分沉穩,做事手腳利落,一看就知道是個有分寸又忠誠的人,不過,這大牢中怎麽會有伺候別人的丫鬟?難道是伺候上官文逸的?罷了罷了,其他的事情,她也不多想,反正想了也沒用,世事變化無常,她也樂於不給自己找煩惱,深深呼吸了幾口,閉上了眼睛。


  而此時的小霸王上官文彥,他可是一手提著一大桶水,頭頂上掛著一排鋼刷,屁股下一板針尖兒,腳又被鏈子固定住,正在冰冰冷冷的刑房中陪著一群慘死的厲鬼受苦,動彈不得呢,他怎麽能忍受洛心逍遙法外、安安心心地做著春秋美夢呢。


  熟睡中的洛心,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上官文彥連祖宗十八代都罵過來了。可他不知道的是,洛心是孤兒……


  一炷又一炷的香燃盡了又換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逼得上官文彥都快要瘋了。


  隻可惜,洛心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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