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身份奇怪的人
聽了步信文的話,隻見上官浩天臉上露出了精光,笑了下便道:\\看來已經有線索了。\\步信文點點頭,明白了上官浩天的意思。
這件事情理所當然很快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皇宮裏死了人是常事,但戰敗國拜訪慕國的時候皇宮裏死了人就不是常事了,更何況昨晚上還有兩個齊人連夜闖出了皇宮。知道事情後,皇上大發雷霆,皇宮死了人,緊接著拜訪慕國的兩個齊人連夜逃走闖出了皇宮,是個人都能把這兩件事情聯係到一塊兒,皇上當然也不例外。
博涉神色匆匆地往五皇子住的房間中走來,沒有敲門就直接推門進來單膝跪下抱拳說道:\\五皇子,大事兒不好了,慕國皇上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大發雷霆,現在正親自往五皇子的寢宮中來,情況很不好。\\
聽了博涉的話,隻見五皇子眼睛閃爍了一下,眼中似乎很興奮,不但沒有焦慮反倒十分客氣地對博涉說道:“博涉將軍,不用著急,我自有辦法。”
“五皇子……”
博涉話都還沒有說完,齊浩然就抬起手來搖了搖,胸有成竹的樣子示意博涉不要再言語。
看到五皇子的表現,博涉臉色暗了暗,便不再言語,心中卻是無比的沉重。畢竟,連夜闖出慕國皇宮的不是別人,而是與自己出生入死情同手足的兩兄弟。昨天晚上,好不容易趕在慕國皇宮護衛之前找到了受傷穀弘方,卻對二弟杜正豪的蹤影一無所知,倘若他已經逃出了城,這對博涉來說可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倘若已經遭遇什麽不測自己卻在一旁無能為力,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赴黃泉的時候拿什麽臉去見兄弟。此時此刻,博涉的眼中滿是對兄弟兩人的擔心。
“哐當——!”
門被重重撞開,清晨的陽光從外麵的純白世界中跳了進來,正好打在了五皇子身上,刺眼的陽光使得齊浩然睜不開眼,隨後,正好門框中嵌入一個身影,擋住了拚命往屋中擠進來的陽光。
見到門框中的人博涉脊背一涼,之後便聽到那人聲音冷冷地說道:“五皇子,你得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吧?”
慕毅站在門口,目光森冷地看著齊浩然,心中滿是怒氣。
聽了慕毅的話,隻見五皇子神色淡然地走到慕毅跟前,上前一拜恭恭敬敬說道:“不知皇上所謂何事?”
“別給我裝傻,我現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慕毅氣憤地看著齊浩然,嗬嗬,想把他慕毅當耍,也要看看自己夠不夠格,他慕毅可是慕國的皇上,而他這個皇上也不是個擺設!
齊浩然表情木納,像是摸不著頭腦一般,眼色朦朧地對慕毅說道:“皇上,浩然真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麽,皇上可否說明一些,好讓浩然聽個明白。”
“嗬嗬,我知道齊人生性野蠻,做事也比他國人衝動魯莽。不過,不就是個慕國皇宮中的宮女嗎,隻要看上了,跟我慕毅說一聲,我賞給你們齊人便是,有必要奸殺嗎?這種齷蹉之事,也隻有你們齊人能做得出來!”
慕毅怒目圓睜地看著齊浩然,目光如鋒利的刀劍一般,似乎要把齊浩然戳穿。裝傻是吧?話都已經說到這種份上了,看他齊浩然還要怎麽裝傻?本來就懷疑這個五皇子來拜訪慕國說不定是圖謀不軌,不會有什麽好事,現在看來齊人的表現也確實如此。沒想到剛來慕國的第一天,這五皇子的手下就把慕國皇宮中的宮女奸殺了,事情要是傳出去,不就是打他慕毅的臉嗎?
慕毅的眼神和話語深深刺激到站在一旁的博涉,但凡是個愛國的忠臣之士聽到他國之人辱罵自己國家的時候,心中都會產生免不了的憤怒,博涉欲上前做什麽,但卻被齊浩然的眼光喝止住了。博涉像極了一頭發怒的熊,卻不敢宣泄自己的憤怒,隻得站氣呼呼地站在一旁,敢怒不敢言。
皇上身後的一班太監宮女看到皇上龍威大怒,弓著的身子跟低了,像是要貼到地麵上一般,霎時嚇得兩腿發軟渾身發抖,幾乎快要躺倒在地上,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慕毅發過這麽大的脾氣。
“怎麽,你的手下還想打我不成?”
先前慕毅說的話早已經博涉給激怒了,現在停了慕毅的話後,更是火冒三丈了。
齊浩然明顯感覺到兩人身上的怒氣,緩了口氣,才慢悠悠說道:“博涉,你先出去。”
博涉急了,這個時候他怎麽能出去,要真出去了,慕毅要是想傷害五皇子的話,即使他博涉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在五皇子身邊保護他啊,博涉神色緊張地看著齊浩然,不是他不聽五皇子的命令,而是他在這節骨眼兒上真的不能出去。
齊浩然見到博涉沒什麽動靜,便猜到了他心中的顧慮,揚起臉以命令的口吻說道:“博涉,我與皇上有要事要談,出去關上門在外麵守著,不得讓外人打攪。”
博涉聽出了五皇子話裏的意思,一跺腳,走向了門口,經過慕毅身邊時狠狠看了他一眼,出去便把門給關上了,死死守在門外。要不是五皇子再三命令,他怎麽可能放任慕國皇帝對自己的主子為所欲為?博涉腳步沉重地走出了房間,隨手帶上了門。站在門口,就看到一片正在瑟瑟發抖的宮女和太監,鄙夷地看了眼那些人,悶哼了一聲,想不到慕國的人都是這般孬種。(博涉將軍似乎搞錯對象了吧?他怎麽能把自己跟一般宮女太監相比較咩?敢問博涉將軍哪個宮女和太監不是靠看主子的臉色吃飯的?博將軍不愧是武將,脾氣確實是不小,但連與他人作比較也會找錯對象咩……)
見博涉已經出了門,齊浩然一改先前的神色,做出個邀請的姿勢,對慕毅說道:“皇上,請坐。”
慕毅看到齊浩然畢恭畢敬的表現,臉色稍有緩和,可還是沒有好到哪去,不過,他不可能就這麽一直站著質問齊國人吧?想到這裏,慕毅一臉嚴肅地走到桌邊甩開袖子坐了下來。
齊浩然見慕毅的臉色還是十分難看,便抬起桌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了慕毅。
“請皇上息怒,我的手下跟隨我身邊多年,平時除了保護我之外,我都對他們沒什麽嚴格的要求。隻因浩然覺得,這些人的生活也十分不易,隻要一出事情,他們都是第一個衝上去替主子擋刀子的人,生命誠可貴,浩然是一個醫者,醫者父母心,我也覺得對生命大無畏的人都應該值得敬佩,看在浩然的麵子上,還請皇上不要怪罪他。”
“生命誠可貴?好一個生命誠可貴!齊人的命就是命,難道我慕國人的命就不是命?五皇子是醫者是吧?我可聽說過五皇子的名號是‘毒醫’吧,求‘毒醫’救人,可是要看‘毒醫’心情的,即使不看心情,也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天下有幾人能入得了你‘毒醫’的眼?”
慕毅字字戳中,針鋒相對,說話甚是狠絕。
可齊浩然的臉上,根本沒有一絲驚慌的神色,反而波瀾不驚地說道:“皇上,這你就錯怪浩然了。你也知道,世上的流言蜚語往往跟實際相差甚大,浩然這個‘毒醫’的名號,並不是皇上所聽聞的由來。浩然之所以被稱為‘毒醫’,是擅長施毒,並以毒攻毒來達到治療病患的效果,沒想到從齊國傳到慕國,再傳到皇上的耳朵裏,浩然的名號就成這般意思了。浩然之所以不隨便救人,也是有選擇的,我總不能見到人就救吧,要是一個對國家對老百姓有害的人來尋醫,你說浩然救還是不救?此外,皇上有所不知,宮女的死,是另有淵源。”
聽到齊浩然這麽一說,慕毅的臉上更是不快了,他可是慕國的皇帝,他一個戰敗國出身的人,還輪得到他齊浩然指責自己不成?
不過,提到宮女的死,慕毅警覺起來,冷哼一聲說道:“不用想也能知道宮女的死與你們齊人有關係,即使沒有關係,你的手下昨晚上放著好好的覺不睡,愣是闖出了慕國的皇宮,還傷了慕國皇宮的護衛,按照我們慕國的法律,也是一死。”
說道死,慕毅把這個字咬得很重,以現在的情況,齊浩然已經脫不了幹係了,他也不可能放著自己手下不管,讓他們任意妄為吧?手下出了事逃走了,第一個上來頂罪的便是他們的主子。
齊浩然反應倒快,見慕毅臉上滿是狠絕,便立即恭維道:“慕國是一個實力強大的國家,慕國的君王也就是皇上您更是一個心胸寬廣的天子,皇上是個明察秋毫的人,我相信皇上也不會還沒有把這件事情查清楚就把浩然打入天牢。當然,宮女的死是否與臣下的手下有關,還得把闖出皇宮的兩人找出來問個明白,才能查明事情的真相得個水落石出,也得眾人的信服。”
說道這裏,齊浩然繞到慕毅的麵前,突然跪了下來抱拳說到:“皇上,浩然懇請皇上立即下旨,全國緝拿齊國的兩名罪犯,隻要抓到兩人一做對證,便能知道宮女的死死否與齊人有關。也請皇上息怒,宮中受傷的護衛,浩然一定把他們治好。”
此時齊浩然的眼中滿是堅定,一副非把這件事查清楚不可的模樣。慕毅看到這種情況,心裏卻暗笑到:
好個機靈的人,倒是先把自己的態度擺正,把自己和手下的關係撇的一幹二淨,置手下的的生死不顧的人,還說自己是個仁慈的‘毒醫’?嗬嗬,也太低估他慕毅看人的本領了吧?碰到了他慕毅,算他倒黴。他齊浩然可要想清楚了,找到了齊國兩個罪犯,就算宮女不是那兩個人殺的,他慕毅也會讓結果變成那宮女就是被闖出宮的齊人殺的!想在他慕毅眼皮底下囂張,齊浩然還不夠格!要找兩個罪犯是吧?好啊,那他就派人去找。隻怕齊浩然好沒有機會殺掉兩個犯事兒的人,他慕毅就能把兩個人完好無損地帶到他麵前來。到找出那兩人的時候,看他還有什麽辦法推掉這個罪名。看來,自己這出戲,似乎演得還不錯。
想到這裏,慕毅臉上突然露出了和悅的神色,本來就覺得齊人拜訪慕國定是沒有什麽好事,還不知道用什麽法子除掉這個礙眼的人,現在他自己卻送上機會來了,他慕毅怎麽可能不抓緊這個機會?
“既然五皇子都這麽說了,那就依五皇子之言,派人找出罪犯便是,我倒要看看,這真相,到底是什麽。”
說完話,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齊浩然,腦子一轉,便又說道:“五皇子不是要去慕城最有名的茶館去喝茶嗎?準備準備,朕陪你一塊兒去。至於你手下對我慕國護下的毒,我慕國皇宮中的太醫還沒有無能到解不了這毒的地步,交給他們處理便是。我們隻管喝茶去。”
慕毅的神情更是和顏悅色了,跟齊浩然一齊去洛心館,他倒是要看看,這齊國的五皇子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他是垂涎於洛心館館主的美色?還是他想跟太皇太後套近乎呢?還是想跟儲君令牌的主子套近乎?還是都要套近乎?
隻要讓慕毅知道他的企圖,一網打盡,讓這幫人死無葬身之地!
齊浩然也感覺到慕毅臉上的千變萬化,隻見齊浩然臉上略有深意地閃過不經意的一抹笑,平靜回到:“是。”
“我先回寢宮,換套衣服就動身。”
說完話,慕毅起身邁著闊步神色囂張地笑著向推開門向門外走去。
“恭送皇上——”
齊浩然在慕毅身後畢恭畢敬敬了一禮,躬身拖著長長尾音說道。
看見皇上從五皇子的屋裏出來,宮女和太監慌忙上前去迎著。
慕毅從兩排站得整整齊齊的人中間穿過,大笑著狂妄地說道:“回宮!”
眾仆人一愣,接著便是狂汗,皇上先前不是怒氣衝衝地到齊國五皇子的寢殿問罪嗎?怎麽關上門一番質問後,又興衝衝地出來了?慕毅臉色的千變萬化和心情的時好時壞,真是讓眾仆人摸不著頭腦啊。
呀!皇上走遠了!眾仆人精神未定,這時才反應過來,慌慌張張地跟了上去。
看著已經遠去的一票人,博涉慌忙跑回房間中,就看到齊浩然一臉悠閑地正在喝茶,博涉駭怪地站在一旁,驚訝得合不攏嘴。
本以為五皇子會受到慕國皇帝嚴厲的懲罰,怎麽現在會在這兒這般安然無恙悠閑地喝茶呢?
好久之後,才從齊浩然的話語聲音中緩過神來。
“博涉將軍,你能找到你的兩個兄弟嗎?”
一提到兩個兄弟,博涉的心中又是一陣絞痛,再三思量之後便道:“回五皇子,我能找到。”博涉咽了口氣,接著說道:“五皇子,你不會……”
沒等博涉說完話,齊浩然就說到:“博涉將軍不用擔心,我會給你的兩個兄弟一次機會。但是,你要知道,我隻能給他們一次機會。告訴他們,能走多遠就走多遠,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眼皮底下,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博涉身體一震,向後退了退,他明知道五皇子饒不了兩個兄弟,可當他聽到五皇子親口說出話的時候,心中還是不由得震撼。不過,慶幸的是五皇子居然給了兩人一次生還的機會。
“謝過五皇子!”博涉重重地跪下來,給五皇子磕了一個頭。
此時此刻,博涉心中也滿是酸澀,當初無憂無慮地生活著的三人,現在去哪兒了?
博涉起身,迅速向門外的方向奔去,此時他心中隻有一個信念,他要趕在慕毅與五皇子之前,到達洛心館,把穀弘方帶走!
可此時的洛心館中,氣氛也十分凝重……
昨天晚上在睡夢中被暗衛叫醒,說是有人求救,想不到自己來到這個時代,還是避免不了半夜三更起來救人呀。好久都沒有人在半夜的時候把自己叫醒了,想想之前自己在以前生活時代被人吵醒的表現,洛心不禁有些有些懷念以前的日子。暗衛再三催促之後,洛心才緩過神來,反常性地沒有發脾氣,匆匆穿上衣服之後就跟著暗衛往門口的方向奔去。(洛大小姐有所不知,興許是上次自己大清早被人吵醒的時候,看到某慕公子,心情一好,便沒了起床氣。沒想到,這好心情一直延續到現在呀。)
“不要打攪館裏熟睡的人,動作小聲一點兒。”洛心一邊走,一邊提醒著身後跟著的人,之後便把隱藏在手腕上的手表的按鈕悄無聲息打開,眼前便是一片明朗清晰的景象。
“是。”兩人小聲應道,兩個暗衛不禁對洛心更是佩服了,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提醒別人。
剛一到門口,憑著醫生對血腥味的敏感,一眼就看到了被多個暗衛圍著的兩個鮮血淋淋的人,一個扶著傷者,另一個已經昏了過去。
洛心打量了一下兩人,看到了穀弘方腿上的傷,立即嚴肅地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見到來人是個女子,雖是在晚上,但博涉能察覺到這女子身上有著與他人不同的氣息,不驕不躁,不卑不恭,看到兩個滿是是血的人,卻是這般波瀾不驚,雖看不清來人的臉,但他能感覺到眼前這人定是個樣貌不凡的人,這人,應該就是慕國人口中的女神醫。
確定女子的身份之後,便扶著傷者上前一步說道:“洛心姑娘,求你就我三弟一命!”
說完話,男子就要跪下。
洛心慌忙扶住即將跪下去的人,說道:“你扶著傷者,不要亂動,這樣會使他的傷口裂開得更大。”
聽了洛心的話,博涉趕緊站直身子,盡量扶起往下滑去沒有意識的穀弘方。
“閣下能否把名號報上來。”
洛心皺了皺眉,剛才這人直接回避了自己的問題,想必兩人的身份定不簡單。
聽了洛心的問話,博涉開始為難起來,倘若把他們的身份告與洛心,洛心知道他們的身份後,她還會不會救三弟?
“洛心姑娘,隻要你能救我三弟一命,日後我定會報您如此大恩,您有什麽條件,盡管開口便是,在下定在所不辭。至於在下的身份,實在不能告與姑娘了。”
博涉沉重地低下了頭,他說的是實話,為了兄弟,他博涉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站在一旁的暗衛聽了博涉的話,冷笑道:“上門求救卻不說出自己是何人,館主,想必這兩人定不是什麽好人。”
“非也。”
洛心淡淡回話,腦中也十分清醒。要是這人真不是什麽善茬兒,也不會這般彬彬有禮地前來敲門問診,而是會直接把刀子夾在自己的脖頸上,逼著她救人,想來這人定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隻見博涉極其尊敬地上前鞠了一躬,對洛心說道:“請你救救我三弟!”
男子的聲音中灌滿了兄弟之情,現在是黑夜,其他人雖看不清楚博涉的表情,洛心卻能看得清清楚楚,男子時不時看看他架著的傷者,臉色焦急,盡是對身邊人的擔心。
“跟我來。”
大腦迅速作出判斷,洛心快速轉身,徑直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博涉心中一喜,連忙扶著穀弘方跟著洛心進了洛心館。
“館主!”
暗衛焦急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隻見洛心沒有理會幾人,頭也不回地往茶館雅間走去。過了幾秒鍾後,洛心的聲音傳了出來:“把門關好,這件事情不許對外人講述,洛心館與太師府上的人也不可以。暗衛中的兩人來雅間房間門口守著,其他人繼續盯著洛心館周圍的動靜,不論發生什麽事情,在我沒有從雅間出來之前,都不可以來打攪我,否則,別怪我洛心不客氣。”
說這話的時候,洛心口氣異常生冷,整個氣場也隨著身上的冷漠氣息而變得強大起來,周遭的空氣也開始凝聚,讓人霎時覺得這人可不是一般的人,而是如天女一般容不得別人去質疑,而這,也正是洛心館主異常吸引人的地方。
與洛心相處了這麽段時間,多多少少也了解了洛心的一些習性,暗衛見洛心救人心意已定,定是改變不了了。
洛心的話鎮住了暗衛,暗衛無奈地搖搖頭,既然洛心都這麽說了,他們還能勸說嗎?當即改變了注意,聽從了洛心的吩咐。
博涉扶著穀弘方來到一片漆黑的雅間,洛心找到燭台,點上蠟燭,瞬時光亮填滿了整個房間,而女子落落大方的身影,晃進了博涉的眼眶。
一個輕塵脫俗十分俊俏的女子,隨手往雅間的榻上一指,袖子大甩開來,卻是說不出的自然與灑脫,一張朱紅的櫻唇便對來人說道:“把你的兄弟放在這兒,然後出去,我治療病人的時候,絕不可以有人打攪。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沒有我洛心的允許,都不可以進來。”
聽到洛心說的話,博涉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失禮,臉一紅,緩了緩神,恭恭敬敬地敬了一禮,說道:“多謝女神醫出手相救。可是,我三弟的傷十分嚴重,望洛心姑娘一定要保住我三弟的命。”
說完話,忍不住多看了洛心一眼。
“我知道,你放心,隻要沒有人打攪我,我一定能讓你的三弟康複過來。”
博涉重重點頭,步履沉重地往雅間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