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齊人五皇子的來訪
“啟稟皇上,齊國五皇子齊浩然前往慕國想朝見皇上,現在已經來到慕城的城門腳下,皇上如有吩咐,微臣在此聽候皇上發落。”
上官浩天怎麽也想不到,銷聲匿跡了幾個月時間的齊國五皇子,竟然以這種方式帶著大隊人馬再次出現在慕國。上官家族一直是慕國德高望重的大家族,現今上官浩天又是當朝大元帥,手握兵權,皇上就把守城這個任務交給了上官浩天。今日前去城門上查看守城情況的時,看到慕城腳下來了大隊人馬,帶頭人上前報話說出來人是誰的時候,上官浩天著實吃了一驚。這段時間,上官浩天和慕絕一直在尋找齊國五皇子的下落,卻一直無果,沒想到那齊浩然今天卻自己送上門來了。
皇上對瘟疫的事情前因後果還一無所知,兩人也隻是懷疑幾個月前的瘟疫事件跟齊浩然有關,在沒有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兩人並沒有稟告皇上這件事情。兩人雖是朝廷重臣,但皇上雖是個酒色之徒卻是個生性多疑的人,聽見兩人口說無憑地對別人說辭,要是怪罪下來,說不定會引來殺身之禍,因此兩人左右衡量之後也一直沒有向皇上開口。
現在齊浩然明目張膽地出現在慕城,這可真是自投羅網的事情,看來調查瘟疫的事情能有所進展了,上官浩天心中不免有些興奮起來。
聽了上官浩天的話,旁邊兒一個大臣站了出來,說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齊國既然派五皇子前來慕國朝見皇上,想必定是因為五年前絕王大敗齊國,為慕國增添了不少氣勢,如今齊國派來覲見皇上的人是齊國五皇子,說明慕國在齊人眼中享有無盡的威望,定是畏懼我慕國的實力才這般討好的。”
另一個朝臣站出來說道:“是呀是呀,皇上,倒不如讓那五皇子進宮,看看齊國人送與皇上什麽朝貢,突然造訪慕國是何目的。”
高堂之上的慕毅聽了幾人的話,龍顏大悅,開口道:“恩,兩位愛卿說得有理,我慕國實力雄厚,更有上官元帥大將等諸位武將與朝廷上的諸多能人在,輔助我治理江山,還怕他齊人不成?就依兩人之見,宣他進宮。”
上官浩天見皇上答應了下來,立即上前提醒道:“皇上,齊國雖是戰敗國,但實力依舊存在,齊國五皇子求見皇上,皇上也招他覲見,但宮中還是得多有防備,以免齊人居心叵測,出什麽亂子呀。”
隻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臣說道:“上官元帥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但我慕國實力之強大,天下人也是有目共睹的,如今一個戰敗國想對我慕國不利,那也要看齊人有沒有那個實力與我慕國抗衡,上官元帥多慮了,嗬嗬。”
“禦史大夫此言差矣,自古以來都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齊國雖是戰敗國,齊國君王人雖已老,卻是狼子野心,幾年前如易中天之時放出要一統天下的狂言,卻不料被我慕國擊敗,現在也隻是無奈隻能臣服於我慕國。倘若我慕國倨傲不下卻由此對其不加防備而因小失大,那慕國可就麵臨滅頂之災了。”一直站在一旁的絕王對禦史大夫說完了話,不待老者回答,轉而又對皇上說道:“皇上,此事關乎我慕國利益,還請皇上小心為妙。”
聽了絕王的話,慕毅點點頭,思索了一番才說道:“上官元帥做事向來謹慎,因此在戰場上才能百戰百勝。如今上官元帥都這麽說了,並且絕王也這樣認為,那就聽從上官元帥的意見,還是謹慎些好。那宮裏的守衛就由上官元帥調遣布局,守住皇宮中的各處重地,慕城安危也一同交予上官元帥守管,以保我慕城百姓萬事太平。”
“是,皇上!”
“好,那就麻煩上官元帥前去城門口迎接齊國五皇子進宮覲見。”
上官元帥領了命,起身就快步離開了太和殿。
待上官元帥走後,皇上看著朝廷上許多大臣議論紛紛,便開口問道:“不知各位愛卿覺得如何召見齊國五皇子才好?”
“皇上,齊國與慕國向來不和,如今齊國卻派人來朝見慕國,那也便是臣下對君上的敬意,既然如此,微臣認為皇上直接在禦花園中接見便可。”
慕毅皺皺眉,說道:“在禦花園中接見齊人,齊人會不會覺得我們慕國是不待見齊國人啊?反而顯得不夠尊敬齊人了。”
“那,皇上,如若是在我慕國巍峨的大殿上接見齊國五皇子,反而到壓了我們慕國自己的氣勢,如此一來,讓齊人覺得慕國也不過如此,反倒讓他們不以為然,隻怕到時齊人表現太過輕浮,有損慕國君主尊嚴呐。”
朝中各位大臣聽了皇上與兩位大官的話,也麵麵相覷,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到底在何處接見才好?
皇上看著朝中眾臣也毫無辦法,一拍大腿,便直接說道:“好了,各位愛卿,既然齊國是我們慕國的戰敗國,按理來說我們也應該以禮相待。但凡他齊國人來到我慕國,不管他齊人有多張狂,都要接受我慕國臣民對君上的跪拜之禮。隻要他齊國五皇子跪拜了我慕毅,我便留他在太和殿的大殿上以大國召見他便是。”
群臣聽了慕毅的話,也不再多言,既然皇上都這麽說了,朝廷中人隻是依言行事便可。
群臣拱手俯身說道:“吾皇英明。”
“好了,如果沒什麽事情,那就退早朝,準備接見齊國五皇子。”
“是,皇上。”
退朝後,宮中的人立即積極準備接見齊國五皇子。
上官浩天快馬加鞭來到了城門腳下,上了城頭,一眼就看到了城外齊國人的隊伍。
上官浩天一臉英氣,望著城腳下金鑾攆車上的裹著厚重貂皮的人,眼神迷離之後又散開了籠罩在眉宇間的霧氣,抬起手中的旗子一揮,大喝一聲:“開城門!”
二十個壯漢迅速上前,走進城樓中的機關處,轉動巨大的滑輪,準備放下了吊橋。
慕城是一座巨大而又繁榮昌盛的城池,城中百姓千千萬萬,可圍繞慕城的隻有一道上百裏長的城牆。為了使慕國都城更加堅固,兩年前,上官浩天向皇上請了命,在慕城外修一條護城河作為防敵鞏固,除此之外,在城牆上修有箭樓,這樣一來,正樓、閘樓、箭樓便合為一體——城牆的正樓下邊是閘樓,用於升降吊橋;而箭樓則布局於正樓兩側,每隔一段距離就建有一座,供射箭用;而正樓,便是專給將軍元帥指揮作戰觀看戰事用的地方。而城牆裏邊又築有兩道城牆,三道城牆之中便是甕城,用於屯兵。三道城牆,越往內城牆越高,又建有正、閘、箭三樓,隨之又有機關暗道,重重障礙,危險至極,三道城門之內,便是慕國都城,如此堅固的城牆構造,易守難攻。
可往往越是堅固的城牆,就越難建造,花的銀子也就越多,都已經過了兩年了,這城牆也隻是勉強建造出了一個大概的輪廓,後來的幾個月前,慕城又出現了瘟疫這件棘手的事情,建造城牆找不到勞動力,導致了停工,如今皇上也沒有派發銀子下來,建造堅固城牆的這件事情隻能一推再推了,現在這城牆也隻是造了一個閘樓和挖了一條護城河而已,且護城河中還沒有通水。(就因為建造城樓的事情十分緩慢,又沒有人力財力,所以,一般隻要是輕功高點兒的人,都能從城牆上翻越慕城。城樓下用於偷襲敵軍步兵的機關甬道也沒有完工,所以那日洛心和紫鳶才能從“狗洞”中鑽進慕城來。(—。—)!)
笨重的城門在滑輪組的帶動下,吱吱呀呀地被放了下來。齊浩然看見緩緩打開的城門,那張帶著一絲戾氣的娃娃臉上掛起來笑容,果不其然,慕國皇帝準備接見他了。
五年前,慕國大敗了齊國,這無疑是強盛的齊國最大的恥辱,五年的時間中,齊國忍氣吞聲受夠了他國恥笑,為了奮起,齊王摩拳擦掌重新養兵蓄銳,為的就是終有一日能血洗恥辱。以現在的形勢看來,慕國已經放鬆了對齊國的防備之心,加上慕國君王沉迷酒色,齊浩然認為要是能趁此機會在慕國有一番作為,也不虛此行了。
想到這裏,齊浩然的心中更是明了了,不管遭受慕國人何等恥笑,他齊浩然是見定慕國君王了!
除此之外,齊浩然斷然單單不是想見慕國君王。幾個月前,慕城中出了一個女神醫——洛心,阻礙了齊浩然的瘟疫計劃。之後齊浩然似乎被人盯上,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在城外的山洞中遭人暗算。所幸自己命大,被人踢斷肋骨之後,憑著養著的毒紅蛛,咬死殺手逃回了鞠雲閣,不料又被別人派來的殺手監視著,無奈隻能躲到暗格中去。現在自己所受的傷已經痊愈,想了個法子便來朝見慕國君王,呆在慕國宮中,有了慕王的庇護,雖不知道殺手的主子是誰,但至少想要他命的人現在絕不敢動他一下。
開了城門,上官浩天騎著駿馬帶著一隊人前去迎接齊國的隊伍,隻見兩支隊伍緩緩朝著同一個方向挪動,最後停滯在一起。
金鑾攆車上的人動了動,從攆車上走了下來,移到上官浩天跟前。
上官浩天見那人迎麵走來,也下了馬,遠遠便見到一張娃娃臉,算是眉清目秀。
那人走近,臉色也極其溫和,上前便說道:“想必您就是守城的上官元帥吧,久仰您的大名,我乃是齊國五皇子——齊浩然,見過上官元帥。”說完話,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態度十分謙卑。
世人都說齊人君傲不堪,沒想到齊國的五皇子卻是如此有禮節教養之人,見到齊國五皇子向自己行禮,上官浩天在心裏著實有些驚了。腦海中映出了絕王與自己描述小時候的齊國五皇子,連一隻螞蟻都不願意踩的人,眼前這人的一言一行還真是有些吻合。不過,明明十分溫和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在短短時間內殺死絕王的派去追蹤他的幾十號人呢?要不是事實就擺在自己的麵前,上官浩天還真不敢相信這個看起來年紀並不大的人就是殺人凶手。
一晃而過狐疑的眼神,上官浩天笑著對齊浩然說道:“正如五皇子所言,鄙人便是上官浩天,五皇子不必多禮,皇上已經在宮中恭候五皇子的到來了。”
“即便如此,謝過皇上了。那,上官元帥,請。”齊浩然做出了個“請”的姿勢。
“請。”
回到攆車上,齊浩然不禁有些納悶,剛才上官浩天看他的眼神,像是打量,又像是琢磨人的心思,一看便知定不是個善茬兒,現在自己每走一步都是行在刀口上,自己行事要多加小心為妙。
上官浩天騎著馬在前麵帶路,一大隊人馬在皇城中緩慢移動。
聽到戰敗國——齊國的五皇子突然造訪慕國君王,慕城通向皇宮的街道兩邊兒,站滿了慕城看熱鬧的老百姓,老老少少,成群結隊,都在探頭觀望著街道中央迎麵走來的一大隊人。
路中央的人從麵前經過,百姓們對此也議論紛紛。
“快看快看,騎著一匹高頭大馬的人,那可是我們慕國當朝的大元帥——上官元帥呢!”
“哈哈,我們慕國的大元帥好生威風啊。”
“可不是嗎?快看那坐在金鑾椅塌中的人,聽說他可是齊國的五皇子呢,連齊國人都來朝見我們慕國的皇上了,可見我們慕國在這塊陸地上世人的眼中還是很重要的。”
“什麽?齊國的五皇子?看來囂張的齊國人在我們慕國也不過如此嘛,在慕國人麵前依舊要卑躬屈膝。”
“嗬嗬,這可都是慕國絕王和上官大元帥的功勞呀,兩人五年前大敗了氣焰囂張的齊國人,滅了他們的威風,如今拜見我們慕國的聖上,才如此畢恭畢敬。”
“嗬嗬,天下的人都畏懼齊人,可我們慕國卻不怕,就應該滅滅他們在世人麵前的威風,省得齊國人還老是想著一統天下,有我們慕國在,他們齊國人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你說得對,就應該滅滅齊人的威風。”
坐在金鑾攆車上的人恰巧在吵鬧聲中聽到慕國兩人的對話,隻見那人臉上沒有絲毫不快,反倒嘴角輕輕一彎,似乎對慕國百姓說的話毫不在意。
齊浩然當然不會在意,即使在意,也絕不會把喜怒哀樂顯現於色。如今齊國在慕國眼中,隻不過是一個戰敗國而已,慕國君主能親自接見自己的到來,而沒讓慕國其他朝廷中人接見就已經算不錯了。倘若現在要是因為幾個慕國的小嘍囉而壞了自己的大事,那父皇和自己所作出的所有努力就功虧一簣了。自己前來慕國,就是希望能在慕國找到一個能攻破慕國的辦法,要是事情成了,也不枉自己孤軍深入到慕國了。
上官浩天騎著高頭大馬,在馬背上笑著向兩邊的百姓招招手,表示親民。
慕城百姓看到如此和藹可親的上官元帥,便紛紛跪下來磕頭。那可是保衛慕國,百戰百勝的大元帥呢,祖祖輩輩都是慕國護國大將,有了上官家族的強大,才有慕國百姓的安居樂業。不跪拜他,那跪拜誰人?
見到上官浩天在慕城百姓眼中十分有威望,齊浩然心裏著實對這人佩服,五年前,齊國士兵隻要聽到上官浩天這個名字,就連將軍一般的人物也會聞風喪膽,想不到在戰場上勇猛無比的大將,對百姓的態度卻是這般平易近人。
就在齊浩然左顧右盼看著慕城百姓對上官浩天行跪拜之禮的時候,“洛心館”三個大字就映入了眼簾。
齊浩然順著洛心館的招牌,把目光移向了洛心館的門口。洛心館門口也站了很多人,仔細一看,卻沒有見到那張在世人眼中很是傳奇的臉孔。齊浩然笑了笑,心裏想到:那女神醫果然是個很特別的人,自己作為齊國五皇子的身份來到慕國,慕城全城百姓都跑來看熱鬧,她卻一人獨自窩在洛心館中不見人。少說他齊浩然也算得上神醫界的名人,那響當當的“毒醫”名號可不是擺著玩兒的。上次去洛心館的時候隨沒有告訴她自己的身份,而現在,一個剛在醫界小有名氣的人,從別人口中也應該對自己有些了解吧?
可以現在的情況看來,這個剛出名不久的女神醫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這對一個在醫界很有聲望的人說,不招其他醫術頗高的人待見也算是一種對他能力的不肯定。
齊浩然麵色有些凝重,沒想到這洛心,是這麽高傲的一個人。
洛心的確有高傲的資本,她可是二十一世紀的軍醫科大學的女博士,少說也是一個高科技人才,在這個落後而又貧窮的社會,無論憑醫術或是學曆,都比他齊浩然高出百倍,更何況洛心還帶有二十一世紀的軍用防身先進醫學設備?
洛心也確實是個高傲的人。一大清早,就被門外街道上吵吵嚷嚷的聲音弄醒了。本來醫生說麵的時間久很少,尤其是醫術高明的醫生。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半夜兩三點睡著覺,突然就被人叫醒去替病人做手術,起床氣盛大的洛大小姐大吼一聲,打開門先把叫醒自己的人來一個過肩摔,撒了氣之後,才風風火火地穿上衣服去替病人做手術。這種脾氣的人不高傲,那什麽樣的人才算高傲?
本以為來這個飛機、大炮、原子彈都見不到的不毛之地能享享清福,而現實卻是一大早就被人吵醒了自己的美夢,而且是在天氣極其嚴寒的大雪天。
掀開被子,睡眼朦朧的洛大小姐聽到外麵的吵鬧聲音越來越大,心中的火氣也開始慢慢變大,眯著半睡半醒的美眸,緩緩從床上爬了起來,她洛心倒是要看看,是什麽人敢這麽大膽打擾她洛大小姐睡覺?是不是不想活了?!
洛心穿著一襲白色的褻衣,披頭散發火氣甚大地往房間的窗戶旁邊走去,猛一打開窗戶,伸出頭往外邊一看,就見到大雪天氣滿是摩肩接踵的人流,努力把眼皮撐開一些,見到大街上吵吵嚷嚷的人群雖多,可大路中央卻是空空如也,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有這麽多人?循著大街的方向望去,就見到街道中央有一大隊人正往北邊兒的方向走去,似乎還有一個被多人抬著模樣古怪極其誇張的“轎子”,“轎子”上是什麽人洛心看不清楚,但看那“轎子”的模樣構造就知道轎中的人不簡單,如若是平常人家,誰會大清早地讓人抬著自己在大街上聲勢囂張地在大街上溜達?還讓老百姓站在街道兩旁不擋自己的道?
洛心不以為然,這都是些什麽人啊,難不成把自己當成國家總理了?咱周恩來主席上大街的時候那可都是衣著樸素、毫不聲張的,這些人與周總理比起來,算哪兒根蔥啊?居然這麽大搖大擺地在街上抬著八抬大轎在街上晃蕩,這種作風,洛心還真是看不慣,看不慣!
從小就被人教導要做個勤儉節約的好孩子的洛心,哪裏接受得了這種誇張奢華的做派,看看那“轎子”身邊跟著的隨從,少說也有上千人,再看看那“轎子”的後麵,似乎還抬著好幾十台大箱子,這都是金銀珠寶嗎?如果真是金銀珠寶,那這人還敢大搖大擺地抬出來!就不怕被人搶了?難道這些錢財那人就根本就不在意嗎?要真是不在意,就洛心看來,這完全就是在炫富嘛!跟那些坐在寶馬車中拍照曬微博的美女、帥哥有什麽兩樣?
洛心越想就越不待見這街上的一大隊人,再加上一大早被這些人弄醒了,心裏更是不爽了。
洛心兩眼直冒火花地看著那緩緩走來的一大堆人,不過,等等,這“轎子”中的人怎麽會有些眼熟?
在洛心一直盯著那所謂的“八抬大轎”看著的時候,那隊伍已經來到了洛心館前,洛心揉揉眼睛,眉頭擰成一團,睜大瞳孔怔怔瞪著那“轎子”中的人,在腦海中不停搜索著麵孔的記憶,“轎子”中的人似乎在哪裏見過,可又著實想不起來。
“到底是誰啊,到底是誰呀,怎麽想不起來了?難不成睡個大頭覺就把所有的事情忘了呀?洛心呀洛心,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健忘了,你是不是大腦出了問題導致神經中樞也跟著緩慢了,現在視覺神經對這人的麵孔已經發出熟悉的信號了,可這個大腦瓜子怎麽還是沒有反應,呀!是不是你的雙十年華過了,大腦的新陳代謝已經開始變得遲鈍了?是誰,是誰?是誰啊……”
洛心自言自語,想到自己說出的話的嚴重後果,不禁被自己嚇了一跳。她可是一個才二十二歲的人,再怎麽說也不可能變成老年癡呆啊,可能是這幾天忙的事情太多了,一邊兒要給來醫館求醫的病人看病,一邊兒還要打理濮傲樓的生意,一邊兒還有照看洛心館的茶水,一邊兒還要籌劃其他三家即將開業的酒樓,最令人頭疼的是,要時時刻刻提防著想加害於自己的人……
越想越不對勁,總而言之,洛心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用腦過度導致大腦現在直接性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