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必驚訝於此,妖可不比人,人的壽命很短只有區區數十年,所以大多數人類更注重的是情感,個人的情感看得往往比家族更加重要。
但是妖獸不同,他們的壽命之長,短的就不說了,長的便是堅持個數萬年數十萬年都不讓人驚訝。
因此,在妖獸眼中,家族的興盛更加重要,至於子嗣,他們有的是時間,難道還怕沒孩子嗎?!
「白痴,他連你為他付出什麼代價都不知,你就如此愚蠢地給了他一切,銀月,你太令我們失望了!」
中年男人怒道。
銀月不說話了,閉上了眼睛,該說的她都說了,剩下的,就看他們如何了,想殺也好,想剮也罷,隨便吧,來之前她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看到她這樣,中年男人更加生氣,可憤怒過了頭,反而平靜下來了:「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那麼我們也只要選擇那一種辦法了。」
聽到他的話,銀月閉著的眼睛微動了一下,而後便沉默了。
見她如此,中年男人嘆了口氣:「你是我最得意的女兒,若是可以,我真不想這樣對你,可惜你太蠢了,為了一個男人連自己、連家族興盛都放棄,我對你無可奈何。」
頓了下,又嘆道:「這種辦法,風險很大,一不小心就會死,便是僥倖活了下來,也是活死人了,你若是想怪,就怪你那個男人去吧。」
可惜他說了這麼多,除了最開始的那番話令得銀月動了一下眼皮外,其餘了,再沒有任何動靜。
對著這樣的人,就跟對著個木頭人一樣,中年男人又氣又惱,最後冷冷一哼后,甩了袖離去,再不理這個不爭氣的女兒。
氣走了中年男人,銀月才抬起來了頭。
丟失血脈,所承受的懲罰讓銀月在這些日子中受盡了苦難,要她供出幽寂是不可能的,她寧願死也不願幽寂出事。
「或許,我等不來你了……」
許久許久之後,銀月才嘆道。
她知道,此刻的幽寂一定已經來西靈域的路上找她了,她一方面希望他能來,一方面卻又不希望他來,想見他,又怕他出事。
不過幸好,家族已經對她絕望,要對她實行那種禁術,等這禁術過後,無論她是死還是活,幽寂都安全了。
「好可惜啊,臭男人,我差一點就能得到你的心了,差一點兒……」
銀月喃喃道,此時的她,連幽寂的名字都不敢叫出,因為她怕會被隱身於此的妖竊聽去,而也正是基於她這種小心,幽寂至今都還沒被人發現。
而銀月天犬一族也不願使用秘術去探知幽寂的存在,一方面付出的代價太大,另一方面,就銀月這樣,便是抓來了,她也不會將血脈收回的,那又有何用。
「若你知道我為你受的苦,你會娶我嗎?」
銀月自言自語,隨即便笑了,搖頭苦笑道:「便是你願意,我也不願,我想要的,從來不是你的愧疚,不是你的負責……臭男人,你明白嗎?」
「真的……好想……再見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