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靈域,幽冥教空之城。
這裡的幽冥教最神聖的地方,只有大將級別以上之人才能居住,象徵著幽冥教最高的權利。
黑暗的神殿之中,一個男人靜靜坐在至高寶座上,不言不語,聽著旁邊一個老人彙報之。
「哦,闖過了千里瘴,一個人也沒死,不錯啊,倒是本座小覷了他們,還以為會死那麼一兩個呢。」
聽完之後,幽冥教主輕輕一笑道。
玄衣老人卻是不屑:「教主,這隻能算是他們運氣好而已,千里瘴中最恐怖的是那些鬼抓飛禽,以幽寂他們的實力,根本沒辦法在那種地方打得過這些相當於化形獸級別的飛禽群,若非那個女孩體內有鳳凰血脈,別說死一兩個人了,便是全都死在那裡,老夫也不感覺奇怪。」
玄衣老人對此很不屑也不奇怪,千里瘴那地方本就是隔絕東西領域的交界之處,其內兇險無比,別說十一階強者過去,便是剛剛進入十二階的強者,也沒法全然無恙到底對面。
因為那千里瘴中的飛禽十分恐怖,便是他,對上一群也不敢保證能不重傷。
「呵呵,啊玄,你難道不知道嗎?有些時候,運氣可比實力重要得多了。」
幽冥教主輕笑道,深邃的眼眸中有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不過,這說起來,那個女孩被激發的血脈,還是本座賜予的。」
「神族的血脈果真不同啊,那涅槃神火,可是專門對付靈魂之類,上次差一點,就將本座吞噬了。」幽冥教主回憶那次的兇險經歷,墨色的瞳眼越發漆黑了:「命真大啊,躲過了一劫還能被激發神族血脈,果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幽冥教主的語氣十分的淡然,像是陳述者一件極普通的事一般,可玄衣老人卻聽得背後冷汗連連。
教主之所以能躲過次吞噬,可是夫人代替他,用自己的魂魄……
「就算躲過了千里瘴的劫數,可也不過是讓他們多活那麼一段時間罷了,他們的性命可是全全掌握在教主手中,教主要他們什麼時候死,他們就得什麼時候死……」
玄衣老人趕緊轉移話題道,能跟在幽冥教主身邊這麼多年的老人,其判斷話題危險的能力絕非一般,知道若是再繼續那個沉重的話題,勢必會讓教主發瘋。
「你可別小覷了他們這幾個,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隱含的道理可不僅僅只限於表明,神族轉世,身邊近交好的人勢必前世來頭也不小。」
幽冥教主輕聲道,他的聲音永遠都是這麼淡淡的,彷彿一切都不在乎,一切的事物都引不起他半點的興趣。
「唉,可惜啊可惜,若是幽寂不是墮神轉世,那他可就更加厲害了。」
幽冥教主淡笑道:「一個是飛禽之主,一個是走獸之王,有趣,有趣。」
「飛禽,走獸?」玄衣老人驚訝:「教主,難道幽寂他神族身份,是真龍不成?」
「他是不是龍本座不知,不過能跟鳳凰有姻緣線的神,也差不多了。」
幽冥教主淡淡道:「若是幽寂也跟那丫頭一般,都被激發了血脈,那才叫有趣,本座都想直接跟他們直接打上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