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教內。
大座上的男人摸了摸自己無名指上一枚靈戒,儒雅的俊逸面容淡著淡淡的笑意,令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麼。
「哦,是嗎?他們已經來了,可真夠慢的,他們要是再不來,本座就得派人去請他們來了。」
幽冥教主淡淡笑道,深邃卻透露著滄桑的眼眸中意味莫名。
「是的教主,看他們的方向,似乎是前往西靈域而不是來這裡,屬下請問教主要如何做?」
玄衣老人躬身問道,依舊是一身的玄衣,蒼老的面容波瀾不驚,也不見有任何的神情,彷彿就一普通老人,當然,能待在幽冥教,還是幽冥教主近前的人,他的修為只能有多高不知,但絕對令人恐懼的就是。
「他們當然不會來幽冥教,現在的他們,想來幽冥教無疑是找死,而這幾個孩子聰明得很呢,還知道去西靈域修鍊提高自己修為,很不錯,沒讓本座白期待。」
幽冥教主淡淡笑道,俊逸的臉上有的只有前輩對晚輩的欣賞之情:
「西靈域那地方是個不錯的修鍊之地,雖然危險,不過以這幾個孩子如今的實力,相信就算是普通化形獸都奈何不了他們。」
「恕屬下大膽揣摩,教主的意思是,不用派人去追殺他們,靜觀其變?」
玄衣老人想了下,如此說道。
「不,相反的,多派些人去。」幽冥教主輕笑,狹長的眼睛里儘是玩味笑意:「若不派人提醒著這幾個孩子,鞭策著他們,恐怕他們會居安不思危,不努力修鍊,那這就沒意思了。」
「是,屬下明謹遵教主之意,會看著辦。」
玄衣老人低頭道。
幽冥教主輕笑,而後便是沉默了,看著玄衣老人六十左右的老顏,突然之間有些感慨,輕嘆了聲,問道:
「啊玄,你跟在本座身邊多少年了?」
玄衣老人一愣,教主已經很久沒叫他這個名字了,但也快速回答道:「回教主的話,已經有三百多年了。」
「三百多年了,已經這麼久了啊……」
幽冥教主輕聲道,「時間荏苒,歲月如梭,不知不覺,你已經跟在本座身邊三百多年了,本座竟都沒發現有這麼長時間了。」
「教主忙於幽冥教之事,自然無暇記得這些小事。」
玄衣老人道。
「忙?」幽冥教主嘲諷一笑,「呵呵,這麼個地方,不過是來打發無聊時間而已,也就那些世俗之人才會覺得是個寶。」
幽冥教主嗤笑后,眼神變得有些飄忽:「啊玄,這三百多年來你無時無刻跟在本座身邊,也沒個女人,你是否會覺得遺憾?」
玄衣老人稍微愣怔了下,神識突然飄向他早已塵封起來的記憶,其實,他年少時,也曾喜歡過一個女子,只不過有緣無分,命運捉弄,最後他還是沒能跟她在一起,還差點因此丟了性命。
不過如今回想,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
「回教主的話,屬下跟在教主身邊,伺候著教主,屬下只有榮譽而沒有遺憾,就算是此刻死去,屬下也沒有任何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