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聞言,莫瓊顏跟莫瓊舞卻是嚇了一跳,讓她們乖乖當個大家閨秀,成天與那群無聊透頂的女人耍計謀,天,這不是要了她們的命嗎?
不過她們也不敢吱聲就是,反正爹這麼疼她們,到時候只要她們不願意,想來也不會太逼她們的。
「你們倆回來一定趕了很久的路吧,快回房休息去,舞兒你先去看你母親,你不在這些日子,你母親擔心壞你了。」莫侯爺說道。
「是,女兒這就去。」莫瓊舞點頭,不用想她也知母親一定很擔心她,甚至會比父親還要擔心她。
於是,兩人就回去了,莫瓊顏回夕顏閣后便讓丫鬟燒了熱水洗了個熱水澡,然後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休息。
而莫瓊舞則先去莫夫人的院子去看她。
只一瞧,差點沒讓她落下眼淚。
只見母親正跪在觀音像前,虔誠地念著佛珠,嘴裡念念有詞,每一句都是在乞求女兒能夠平安歸來。
莫瓊舞看得心酸,輕聲喊道:「娘。」
聲音輕輕的,可卻真實無比,莫夫人愣住,緩緩轉過來,看到大女兒就站在門口,她眨了眨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多少午夜,這樣的場景不知重現多少次,可每當她走進一瞧,女兒都會消失。
一次一次的幻覺,都讓她傷心不已,而這一次,她生怕也是幻覺,遲遲不敢起身去走進前去,就算是幻覺,可只要她不走近她,總能維持一會兒。
「娘,是我,是舞兒,舞兒回來了。」
見到母親這副樣子,莫瓊舞心酸不已,再也忍不住,朝她跑過去撲進她懷中。
抱著真實得不能再真實的身體,莫夫人才恍若夢醒,她看著女兒,眼淚就流了下來:「舞兒,娘的好女兒,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回來了嗎?」
莫夫人比莫侯爺衰老得很厲害,一年前她看起來還是個三十齣頭的貴婦人,可現在的她憔悴至極,簡直就一個思念過度的老婦人。
莫瓊舞握著莫夫人的手摸上自己的臉,她哭道:「娘,是我,是我回來了,對不起娘,是女兒不孝……」
此時她才知道,她這個女兒有多麼任性,讓自己母親如此擔心她。
「舞兒,娘的好女兒,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終於捨得回來看娘了,娘好擔心你,每天都在擔心你……」
莫夫人抱著女兒哭道。
自從兒子回來后,而女兒卻遲遲不歸,莫夫人可謂每天都在擔心女兒,生怕她在江湖那種地方遇到什麼危險,每天都虔誠地跪拜觀音像祈禱女兒無事。
一年下來,她為此生了好幾次病,身體算是熬壞了,如今的她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娘,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女兒不好,是女兒不孝……」
莫瓊舞在莫夫人懷裡哭泣。
而莫夫人也就抱著她,嘴裡喃喃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一年來每天懸挂的心終於放下了,熬壞了身體的莫夫人突然搖搖晃晃的,嚇得莫瓊舞趕緊抬頭:「娘,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