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擎天驚慌不已,實在是從莫瓊舞身上散發而出的絕望與悲痛實在太濃郁了,濃郁到他都害怕她尋起了短見。
莫瓊舞倚在擎天懷裡,眼淚不停地掉落,她道:「擎天,我是個不祥之人,我被人詛咒了,你不該愛上我的,凡是我所愛的人都會死,你知道嗎?凡是我所愛的人他們都會死……我的家人,我的親人,我的朋友,我的愛人,他們都會死,都會在我面前痛苦地死去……嗚嗚……我不詳,我是個不詳之人……」
莫瓊舞哭了,她無助地哭了,這種無助她從未有過,可是,在那道充滿怨念的聲音響起時,靈魂深處那種恐懼那種無助,卻由不得莫瓊舞不相信。
因為,從模糊的靈魂記憶中,她隱約知道,這種絕望感,她已經經歷了九世,每一世這道聲音的響起,都會將她辛福美滿的人生詛咒得支離破碎,令她永墜絕望痛苦之中。
九世的絕望,這種恐懼的感覺已經深深地刻入在她的靈魂之中,再容不得她起一絲的懷疑……
可擎天不知,他十分無措,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說自己,他有些無措,不知該怎麼安慰她:「舞兒,你在說什麼啊,什麼詛咒?什麼不詳?你別亂說,你是凌霄前輩的弟子,什麼人能在你師父老人家的眼皮底下給你下詛咒,你別自己嚇唬自己……」
舞兒被人下了詛咒?還是如此可怕的厲咒,怎麼可能?
「不是的,誰都幫不了我,誰都救不了我……擎天,你不該愛上我,愛上我沒有什麼好下場……」
莫瓊舞閉上了眼拚命搖頭,淚怎麼也止不住。
她靈魂上的詛咒開始了,詛咒會對她所在乎的人下手,她的父親,她的母親,她的哥哥,她的妹妹,弟弟們,以及……擎天……
這些人都會因她而死,而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而無能為力……
「別胡說,沒有的事,舞兒你別亂想……」
擎天震驚,莫瓊舞如此的絕望痛苦,連他都不由之主相信她的話。
「別哭了,別哭了,哭得我的心好痛,別哭了好嗎……」便是這詛咒是真的,我也要愛你,永遠愛你!
莫瓊舞靠在擎天懷裡悲泣不已,擎天拍著她的後背,安慰她道,腦海里消化著這個震驚的消息。
良久良久以後,莫瓊舞才停止了哭泣,她淚眼朦朧地看著擎天,看到擎天眼裡的心疼已經關心,突然心一亂,連忙擦乾眼淚,道:「對不起,讓你看到我這狼狽的一面。」
莫瓊舞突然很不想擎天看到自己難看的一面,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擎天一笑,拿下她胡亂擦著臉的手,拿出懷中的白色絲帕給她細細地擦著臉上的淚水,道:「平時里你都是一副仙氣高高在上的仙女模樣,沒想到哭起來確實如此的可愛,我擎天能見到你這一面,算是此生無憾了……」
莫瓊舞瞪了他一眼,突然很生氣,哼道:「既然無憾,那你就不要再煩著我了,滾回萬劍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