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濕潤的心扉

  今早第一天決定走步上班，就遇上了下雪。猶豫片刻之後，還是欣然投入在灰蒙蒙的雪地裏。雪剛下不久，黑暗中看不見雪的飄落，霏霏的小雪飄灑在我熱拉拉的臉上，頓覺冷氣襲人。


  路燈在黎明前的黑暗裏依然光燦燦的照著泥濘的大路，沙礫樣的小雪在燈光下霏霏的飄著，從天而落。風舞雪飛，雪花飄舞儼然孤行紛飛而落。馬路上雪還沒有來得及坐下，便被幹燥的路麵吸噬掉，路頓時潮濕起來。


  我急匆匆地行走在人行道上，灰暗裏，雪加緊了落下的速度，雪粒慢慢地慢慢地脹大了起來。片刻，樹枝上，人行道上已經是白茫茫一片，裹上了銀色素裝。一股冷風吹來，雪花飛舞滑過我的麵頰，感覺到刺骨的寒冷。真是冬至到了，天氣是一點都不騙人的。雪地裏，我更加緊了行走的步伐。


  公共汽車站牌下等車的人們聚成一群，人們聳著肩膀，倦縮著脖子，以防備飄落的雪花和寒風的侵襲，來保住自己本來的體溫。


  一輛汽車疾馳而來，車內擠滿了黑壓壓的人頭，車窗玻璃上凝聚了許多的潮氣，像是頑皮的孩童用嘴哈出的熱氣。喻示車內溫度和外界溫度的明顯差異。未等車停穩車門開全，坐車的人們蜂擁而至擁擠在車門外焦急地等待上車。沒有等來車的人們在寒冷的雪花紛飛裏露出失望的神色，繼續地無奈地焦急地等待著自己要乘的汽車。我怡然的行走在新鮮的雪地裏，為不用等車而欣慰，為不與人同流而超然。


  雪越下越大，灰色漸漸退卻變得越來越淺。人行道上雪厚實起來，路開始變得濘滑。我走下台階順著自行車道向前走去。


  一群孩童歡呼雀躍背著書包走向學校，雪白色的世界裏頓時紅的花，綠的葉，黃的燦樣的小姑娘蝶舞群飛。使的雪、使得冬更加的絢麗燦爛起來。我的心也絢麗燦爛起來，無比的愉悅，無比的興高采烈。


  幾個男孩調皮的拉在一起滑行在雪地裏，間或向前跑去。


  乖巧的小女孩倦瑟在母親的攬護下，慢慢地小心地在白色的雪地裏前行。偶爾被男孩子的行動鼓舞也想在雪地滑行，溫柔的母親並不鬆開她的溫暖的掌舵的手。爛漫的笑臉下嬌小的身姿小心翼翼，便又心有餘悸的不敢撒手母親的溫馨的保護的港，仍是期羨的投向那一群愉快的男孩。


  忽然間路燈熄滅了，不知不覺中天已經拂曉泛白。雪越下越大，汽車前麵的燈光下雪花越發加緊了飄舞，似鵝毛樣飛舞漫天。路上行人多了起來，汽車道，自行車道，人行道人們匆匆前行，急於趕著上班。


  馬路上公共汽車一輛接著一輛疾馳而過，車站下等車的人漸漸稀少。我意識到時間的緊張，加緊了行走的步伐疾步奔向前去，不遠處單位的大門在雪花紛飛下依然敞開。


  我的急匆匆地行走使得體內熱量急速積聚，繼而散發開來，感覺一股熱氣直襲全身。雪越下越大，雪花越飄越猛，風吹了起來。雪花飄落，濕潤了幹澀的馬路，濕潤了幹枯的樹枝，濕潤了寒冷的冬季，濕潤了我的一顆有些幹燥的心。我的心濕漉漉的，我帶著我的被雪花潮濕了的心扉走向工作，走向新的一天的生活。


  2004-1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