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恢複道行的方法
所謂器靈,就是太衍十二器中居住的戰魂,每一件太衍法器都有屬於自己的一個器靈。
太衍法器隻有在認主之後,才能發揮出其真正威力。而認主簡單來說,就是器靈認可使用者的儀式,就像我剛才進入了那個奇異的空間裏,看到唐流雨時,那個時候我已經成了靈卯燭陰針所認可的主人。
而器靈認主之後,就會將它的主人稱為:靈主。靈主,器靈主人的意思。
我看著天空中,那一根根燭陰針,梨花帶雨的瘋狂下落,速度愈來愈快,有些穿透了邪祟的身體,有些如同標杆一般豎立在地上。最後,紅衣厲鬼和巫骨娃娃的身上,都燃起金紅色的熊熊烈火。
它們口中哀嚎著,漸漸的化為烏有。
此時黃文博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雖然是人,但卻修得一身邪術,靈卯燭陰針也對他有一定的影響。
天空中的六芒星陣,漸漸的停止了下落燭陰針,緩緩閉合。而唐流雨身上的襦袍和長發也漸漸平靜下來,他變成一道星輝,頓時一百零八根靈卯燭陰針從天空中向我飛來,如同一條散發著金色光輝的長龍,飛回我的衣袖中。
這時候,巫骨娃娃和紅衣厲鬼,已經燃燒成了點點白光,散在了空氣中,漸漸的化為烏有。
“嗚嗚嗚,清兒……”在我身後,傳來一聲嗚咽。
我轉過頭去,看見黃文博竟抱著頭,朝著紅衣厲鬼消失的方向,蜷縮跪在地上痛哭。
我一愣,這紅衣厲鬼周清,究竟是黃文博什麽人?
我不知怎的,心被他勾動,竟然也有種莫名的悲哀。這種感覺就像是針紮心一般疼痛。我朝黃文博走去,緩緩俯下身子,想要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著他這樣我莫名的有種特別難受的感覺。
可是,我想的太天真了。黃文博掙脫我的手猛地起身,滿眼血絲的憤怒的朝我嘶吼:“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我終有一天會殺了你,會讓你做她的隨葬品!”
紅衣厲鬼周清,雖早已死去,但卻是我將她打的魂飛魄散,黃文博對我仇視是常理,朝我吼叫也是正常。
聽他和李明德之前的談話,黃文博好像還是李明德的徒弟,我雖不知他和李明德之間有何淵源。但作為黃文博師叔的我,讓他發泄一下心中的憤怒,這種小事情還是能忍住的。
我衝動,但我從不後悔!如果我今天手軟,那麽魂飛魄散被殺死的人就是我,而且就單單隻是紅衣厲鬼,她不死,還不知以後要死多少人。
黃文博大聲的嘶吼了幾聲,竟脫力的暈了過去。我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到一邊,將李明德從地上扶起來,我背著他下了樓。
我看了看時間,這會兒已經是夜裏十點多,醫院的院子裏早已沒了人,我背著李明德進了車裏。
我將李明德抱到了後排的座位上,之後從衣袖中甩出燭陰針,燭陰針一根根整齊的排列在空中,隱隱發出微弱的金光。
“唐流雨!”
“靈主,鄙人在。”
這時一個身穿襦袍、黑色長發披肩的男子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唐流雨朝我微微鞠躬:“參見靈主。”
我趕忙說:“唐掌門不必如此,客氣了。”這唐流雨,生前可是唐門的開山鼻祖,不知因為什麽原因,死後才做了靈卯燭陰針的器靈。
“您是我的主人,自然要以禮相待。”唐流雨的麵目很平靜,毅然決然的說。
我隻好點點頭,沒功夫在一個禮儀上打轉,直接說:“唐流雨,你看看我師兄的狀況如何。”
此時李明德身體周圍,黑色陰煞之氣彌漫。在剛開始中招時他隻是暈過去,可此時卻已經陰煞入體,蠱毒攻心,再晚一點施救可能回天乏術!然而唐門以毒術、藥術、暗器著名,讓唐流雨治療陰煞入體再好不過。
唐流雨看了看李明德,略微砸吧砸吧嘴,就拿著靈卯燭陰針在李明德的身上紮了幾下。我看的是一愣一愣的,拿靈卯燭陰針來做針灸?會不會有些大材小用、慘遭天物?額,至少在老李身上用的話,我是這麽認為。
不過我也知道,用這種法器針灸,能起到事半功倍效果!燭陰針所紮之處,淌出了一股股的黑色血液。頓時間,李明德被好像被什麽東西嗆到了一樣,咳嗽了幾聲之後便大口的喘著粗氣。
“靈主,他已無大礙。”唐流雨收回燭陰針。
我點點頭,想要將他送回針中。我抬起手,準備朝他揮動的時候,他開口了。
“靈主且慢!鄙人在您身上感覺不到一絲道行,這是怎麽回事?”他滿臉急切的問著我。我將一個月前在醫院所經曆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唐流雨。
“有辦法恢複麽?”我問道。因為我想賭一把,看看器靈能不能幫我恢複道法。
唐流雨右臂在我麵前揮動,寬大的襦袍從我臉上劃過。他吐出一口氣:“靈主,太好了。您的道法並沒有被李振吞噬,隻是回蕩在天地之中。隻要靈主達到出家道士的級別,那麽失去的道行就會漸漸恢複。”
為了方便區分,道士也有等級的劃分,先者將其依次從弱到強分為:祭酒道士、在家道士、出家道士、山居道士、幽隱道士、神仙道士、仙真道士。
這裏的在家不是窩在家裏,出家也不是不論俗世,山居也不是隱匿山林。這些都隻是一個稱號,一個名詞罷了。它所分的依據並不是修道之人所處環境,而是依據修行的心境以及能力來分的。
而我如今所在的等級,才隻有“在家”的級別。如果真如唐流雨所言,那麽隻要我再能提升一個等級,以前的道行就會漸漸恢複!
我禁閉雙目,靜心寧神,感受著周圍的一切。果然,很多熟悉的道行以及力量,在我的周圍遊動,隻是我無法將他們召回到身體裏。
這時候也明白,李振根本無法做到吸收我的道行,他隻是把我的道行從我的靈魂中抽出,然後擴散到天地之間而已。
既然這樣,我也沒有再多想什麽,在車裏靠著座椅,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