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老實交代
“怎麽回事？這是什麽鬼地方？”方海龍用力地揉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環顧著四周。
一雙冰涼的手突然從方海龍的身後撫摸著他的脖頸。
“啊啊啊！”方海龍條件反射猛地從地上爬起來，雙手胡亂地往身後揮舞著。
方海龍跑出一段距離害怕地停下腳步，前方伸手不見五指，他根本分不清該往哪個方向走。
一股陰涼的氣息輕輕地吹在方海龍的耳邊，他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方海龍咽了下口水緊張地回頭看去，眼前的景象將他嚇得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放眼望去完全數不清到底有多少女人，她們有的麵目全非，有的手腳折成詭異的姿勢，有的張牙舞爪著，借著微弱的鬼火能夠看到她們口中沒有舌頭。
“鬼啊，有鬼！救命啊！”方海龍連滾帶爬地站起來，可是那些女人比他動作還快，一個個已經飄到他的身旁，將他禁錮在地上。
嘀嗒，猩紅的血液滴在方海龍的臉上。
看著近在咫尺潰爛的麵孔，方海龍頓時嚇尿了，他哭喊道：“別殺我，我求你們了，我有錢，我可以給你們燒很多紙錢。”
“還我命來。”
“不是我殺你們的啊，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去找殺了你們的人啊。”方海龍情緒崩潰地蜷縮著哭喊道：“對了，你去找我們老大報仇也行！我也是聽從他的命令將你們抓來的，你們應該去找主謀啊！”
身著血衣的女人伸手掐住方海龍的脖子：“你們老大是誰？”
感受著脖子處鋒利的指甲，方海龍倒吸一口冷氣急切地說道：“我們老大是張聰，是他把你們賣給那些大老板，我就隻是個打工的，你們饒了我吧！”
此時二樓的房間裏，戚書瑤麵無表情地依靠著窗戶，看著在地上打滾哭得稀裏嘩啦的方海龍。錄音筆被她放在桌子上，方海龍說的話一字一句清晰地被記錄下來。
她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施展幻術的時間不宜過長。畢竟方海龍是很重要的人證，要是將他嚇出個好歹可就麻煩了。
戚書瑤手指掐了一個訣印，奮力掙紮的方海龍終於停止了動作，他一臉茫然地環顧四周，急忙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手指上沒有一絲血跡。
方海龍哽咽地呢喃道：“我在做夢？咦？這什麽味……”
“撲哧。”戚書瑤笑了起來，挑眉問道：“這回願意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了？”
濕漉漉的褲子讓方海龍惱羞成怒，他怒斥道：“賤人，是你在搞鬼？”
“呦，你還敢提鬼這個字啊。我還以為你嚇尿都不敢再提了呢，怎麽？你還想再看一看她們？”戚書瑤幽幽地問道。
方海龍打了一個寒顫，他的情緒已經崩潰了，哪還敢再看一次。他急忙擺手說道：“不用不用，你是怎麽辦到的？她們是真實存在的？”
戚書瑤點了點頭瞎掰道：“對，她們現在正圍著你，撕咬你的靈魂。我剛才隻是將你的魂魄招出來，讓你親身體驗一下。怎麽樣？感覺還不錯吧？”
方海龍急忙跪在地上，一邊往戚書瑤麵前爬一邊求饒道：“大師我錯了，隻要你願意讓她們魂飛魄散。”
方海龍注意到戚書瑤皺起眉頭，他靈機一動急忙改口說道：“不是魂飛魄散，送她們去投胎就可以了，隻要不纏著我，我可以給你錢，我有很多錢。”
戚書瑤捂著鼻子揮了揮手：“別過來你就待在那。”
鼻子太靈敏也是有負作用，戚書瑤冷哼道：“你覺得我會看得上你那點錢？隻要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會讓她們不纏著你的。”
“好好好，我說，我什麽都說！”方海龍如釋重負地點著頭。
被嚇壞的他並沒有注意到戚書瑤戲謔的目光，根本就沒有什麽鬼魂纏著他，隻是戚書瑤的幻術罷了。
戚書瑤開始詢問道：“你們綁架沈嘉寧是打算轉手賣給別人？”
方海龍這回不敢再無視戚書瑤的問題，他要是早知道戚書瑤會有這個能耐，絕對不敢放肆。
“對，有些大老板會有奇怪的需求，而且他們要求還挺高的，不是什麽隨隨便便的女人都會要。所以我們會綁架一些千金大小姐賣給他們，玩膩了退回來，我們會二手賣出去。”
戚書瑤蹙眉問道：“沈嘉寧是二手賣去王家村的？”
“對，沈嘉寧是二手賣過去的。”
這就奇怪了，沈嘉寧從始至終並沒有提到過自己在王家村之前的遭遇。
方海龍看出戚書瑤的疑惑，急忙解釋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沈嘉寧具體遇到了什麽，反正她被退回來後整個人神誌不清。王家村的村長是我們的下線，謝曼珠不喜歡她，我知道王家村的情況，所以故意將她賣去那裏。”
“後來聽王強說沈嘉寧清醒了但是遺忘了那段記憶。”
看著戚書瑤陰沉的臉色，方海龍急忙閉嘴低下腦袋不敢再說話。
戚書瑤雙手緊握著，她不敢想象沈嘉寧之前究竟遇到了什麽，以至於她的大腦選擇性地遺忘了那段記憶。
“砰！”
“畜生！”戚書瑤氣憤地將椅子踢飛，椅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方海龍的背上，他雖然疼得麵部扭曲，但是他更怕戚書瑤不將鬼魂趕走。方海龍硬生生地將痛呼聲咽下去，大氣都不敢喘。
戚書瑤冷聲問道：“你跟謝曼珠是什麽關係？是她讓你綁架沈嘉寧？”
“我們初中時是同學，她說因為沈嘉寧，她在家裏沒有得到平等對待，去外麵又會被別人嘲諷，心裏就不舒服。我那時候正好也在挑貨，聽她這麽說我就跟她提了意見。”
戚書瑤追問道：“她有猶豫過嗎？”
方海龍不屑地搖了搖頭：“沒有猶豫過，然後她故意帶沈嘉寧出來旅遊，給我們提供機會將沈嘉寧綁走。”
“你們這次要綁架董思思，聽起來你和謝曼珠應該合作很多次了吧？”
方海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怎麽會知道我們要綁架董思思？”
“你說呢？”戚書瑤故意往方海龍身旁瞟了一眼，他自然想歪了，以為是鬼魂在通風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