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迫不及待
看到那輛小轎車消失在視野裏，戚書瑤這才放心地從小區大門行駛出來。看著乖乖在路邊等自己的流浪狗，她從儲物鐲裏拿出兩袋狗糧倒在樹底下，流浪狗們開心地埋頭吃著。
戚書瑤開車前往唐妍惠的家裏，她變成布偶貓溜了進去，屋子裏沒有人，她順利地取走錄音筆開車返回小區。
她開車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摁下播放按鈕聽過了錄音筆裏的內容，大步流星地走進別墅裏，看到康永言正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她直接把錄音筆丟了過去。
“我去，書瑤姐你丟什麽東西過來？嚇了我一跳！”康永言伸手拿起錄音筆一臉疑惑地看向戚書瑤。
戚書瑤冷哼道：“你聽聽。”
康永言注意到戚書瑤眼眸裏一閃而過的戾氣，他咽了下口水緊張地摁下了播放鍵。
錄音筆的質量非常好，唐妍惠的聲音康永言立馬就聽了出來，唐妍惠好像是在和誰打電話，談話內容讓康永言完全呆愣住。
就算心裏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康永言還是沒有料到結果會這麽快的呈現在他的麵前，他激動地詢問道：“書瑤姐你怎麽會有妍惠的錄音？”
戚書瑤挑眉淡定地說道：“我當然是讓人偷偷錄下來啊，你難道懷疑我在弄虛作假？”
“不，我不是懷疑你。”康永言苦笑著，雙眸無措地看向戚書瑤和時懿軒，嘴裏不停地問道：“為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呀？妍惠為什麽要害我？”
“錄音裏她提到了盧前輩，應該就是二胡藝術協會副會長盧亮吧？”戚書瑤雖然是在詢問，不過她這句話是陳述句的語氣。
“應該就是盧亮，不過他為什麽要害我？對了，妍惠一定是被逼的，她沒辦法隻好答應盧亮把電子煙給我！”
戚書瑤徹底無語了，她沒有想到都到了這個地步，康永言還在想方設法替唐妍惠找借口。
時懿軒看到氣嘟嘟的戚書瑤，他沉聲說道：“不管怎麽被逼，難道她不能找你商量怎麽應對盧亮或者是選擇報警？”
戚書瑤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康永言：“是啊，難道報警不香嗎？雖然我們聽不到盧亮說了什麽，但是從唐妍惠的語氣以及她說的話上來看，我可不覺得她被逼迫的。”
康永言張口還想說什麽，不過他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口。
戚書瑤抬手敲了敲桌子讓康永言回神：“既然知道幕後害你的人是盧亮，那麽就要搞清楚他為什麽要害你，他跟你或者跟你們家人有矛盾？”
康永言努力回憶著過往的點點滴滴，想了半天他一點頭緒都沒有：“應該沒有矛盾啊，盧爺爺我也隻見過幾麵，不怎麽了解他。”
時懿軒：“線索斷了。”
戚書瑤叮囑道：“永言打起精神來，盧亮故意讓你碰上這些東西，肯定另有所圖。你和唐妍惠交談時要注意別露餡了，看看他們還會有什麽動作。”
“好。”
康永言從昨天就開始戒掉毒癮，沒再碰過加了大麻合成素的電子煙，康永言的戒斷症發作得越來越頻繁了。
他們正在討論著盧亮，康永言便開始不停地打著哈欠，鼻涕和眼淚不停地流出。
戚書瑤注意到康永言的反應，把一整個抽紙塞到他的懷裏，催促道：“上樓吧。”
康永言認命地回到臥室，有戚書瑤在旁邊康永言動彈不得，他戒斷反應發作時想自殘弄傷自己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將近一個小時過去，康永言滿身大汗地從地板上爬起來，他疲憊又委屈地說道：“平時都是晚上才有反應的，怎麽現在就開始發作了？”
戚書瑤看著他那雙清亮的眼眸失了些光彩，她安撫道：“你不碰那些電子煙後，發作的間隔會越來越短，發作的時間也會越來越長。我估計今天還有一兩次，你要做好準備，多吃飯多運動保存體力。”
“等你徹底戒掉了，我可以送你一個禮物，或者是滿足你一個願望。”
康永言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真的？”
“我什麽時候說過假話？”
康永言畢竟少年心性，聽到戚書瑤的承諾，他陰鬱的心情舒暢了許多。
果然如戚書瑤所料，康永言晚上時又發作了一次。大晚上的，戚書瑤打著哈欠回到自己的臥室，時懿軒已經把床暖好了。
戚書瑤鑽進暖和的被窩裏依靠著時懿軒的懷抱：“看到永言這樣子真讓人心疼，也不知道他跟盧亮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盧亮要這麽害他。”
“情、權、勢？”時懿軒猜測道：“我已經讓言楓去調查盧亮，這幾天應該就會有結果。睡吧，你忙上忙下也累了一整天。”
戚書瑤甜甜一笑親了親時懿軒英俊的側臉：“晚安。”
“晚安。”
戚書瑤和時懿軒很快進入了夢鄉，唐妍惠則是翻來覆去睡不著。好不容易淩晨四點左右睡著了，唐妍惠卻做夢夢到被蛇蟲鼠蟻追著咬，她直接從夢中驚醒了。
“妍惠起這麽早？”
唐妍惠心虛地解釋道：“我有點事情。”
唐妍惠的舍友疑惑地看著窗外的大樹：“咱們學校什麽時候有這麽多鳥了？”
唐妍惠心裏咯噔了一下，臉上勉強撐起一個笑容：“什麽意思？”
舍友指著窗戶外的鳥兒：“我最近不管是去圖書館還是音樂室還是去食堂，到哪都會看到這種品種的鳥。”
唐妍惠很清楚並不是學校裏鳥兒多，而是不管自己去哪，這幾隻鳥兒都會死死地跟著她，像是被監控了一樣。
舍友都窩在宿舍裏玩電腦，她隻好拿著手機走到空曠的操場上給康永言打電話過去，追問他的情況。
康永言握緊了手機，他深呼吸著努力讓自己的口氣聽起來正常一些，他告訴唐妍惠電子煙還夠半個月的量。
唐妍惠看著在頭頂上盤旋的鳥兒，身體不禁打了個激靈，她聲音顫抖地問道：“如果電子煙抽完了小言你打算怎麽辦？”
康永言垂下眼眸呢喃道：“我，我努力戒掉。”
唐妍惠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宿舍裏，心神不寧的她並沒有察覺到康永言語氣有些不對勁，她歎氣道：“我相信小言一定辦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