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不上台麵
康高義七十五歲大壽這天，雖然邀請的人不多，但是光光二胡藝術學會裏就請了差不多十個人，還有其他藝術學會的會長以及康家的親朋好友，酒店包廂裏便擺了差不多十桌了。
看著大家帶來的賀禮，鄭菲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收起來過。這麽多的好東西，到時候康高義去世，她轉手賣出去就能拿到不少錢。
不過鄭菲的笑容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她看到戚書瑤挽著時懿軒的胳膊走了過來。
鄭菲準備走上前看看戚書瑤要送什麽禮物，康永言興奮地將她擠開衝上前：“書瑤姐你終於來了，我等了好久！”
戚書瑤抱歉地笑道：“路上堵車所以來晚了。”
唐妍惠走上前溫婉地笑道：“書瑤姐。”
“嗯。”戚書瑤淡然地跟她打了招呼。
康永言牽著戚書瑤往裏走：“書瑤姐快走吧，我爺爺一直心心念著你呢。”
一隻溫暖的手伸過來將康永言的手拉開，時懿軒麵不改色地說道：“戚戚左手不舒服，你別拉著她。”
康永言和戚書瑤不約而同地瞪大了眼睛，著急的康永言並沒有注意到戚書瑤臉上的茫然：“書瑤姐左手怎麽了？”
“不小心扭到了。”時懿軒睜眼說瞎話道。
戚書瑤差點笑出聲，吃醋的懿軒哥有些可愛。她很配合地活動著手腕：“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康永言鬆了口氣不敢再拉著戚書瑤，他興奮地詢問戚書瑤遇到沙塵暴的情況，完全忘記了唐妍惠。
聽著前麵歡快的笑聲，唐妍惠忍著心裏的不適快步跟上前。
康高義看到戚書瑤走過來興奮地招招手：“書瑤你終於過來了，聽永言說你錄綜藝節目遇到沙塵暴，差點把我嚇死，沒事吧。”
“我們沒事。”戚書瑤跟時懿軒把禮物遞過去：“祝康爺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人來了就好，還送什麽禮物！”康高義假裝生氣地瞪了戚書瑤一眼，眼睛裏的開心不加掩飾，在場誰都能看出來康高義對戚書瑤的喜愛。
康永言走上前幫忙把畫卷展開，周圍的老前輩們看著這副賀壽圖滿意地議論著：“不錯，看著就很喜慶！”
鄭菲湊好奇地伸著脖子，雖然她不懂鑒賞但是也看得出這幅畫畫得很好，她正準備感歎時視線落到了印章上。鄭菲心裏咯噔了一下驚訝地問道：“這幅畫是你們倆畫的？”
聽到鄭菲的疑問，大家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
戚書瑤點了點頭：“這幅畫是由我和懿軒哥一起完成的。”
古琴協會的會長侯春嵐驚歎道：“書瑤你還會畫畫？畫得真好！”
“老康啊，你這徒弟有心了，這副賀壽圖我看著都眼饞！”有人打趣道。
康高義又是開心又有些無奈：“書瑤和懿軒不是我徒弟，他們說誌不在此，唉！”
鄭菲聽著周圍羨慕的聲音，她不屑地在心裏冷哼了一下，她還以為戚書瑤和時懿軒是明星，賺了那麽多錢應該會送點值錢的禮物。哪知道戚書瑤他們居然這麽摳門，送這麽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想賣都賣不出去。
鄭菲尋思著一會得把這幅畫丟到庫房哪個角落裏，如果鄭菲知道時懿軒就是鼎鼎大名的畫家雅珺先生，恐怕她得把這幅畫給貢起來。
“琴盒？書瑤你還買了一把二胡嗎？”鄭菲疑惑地問道：“我們家最不缺的就是二胡了，買這東西完全沒用啊！”
鄭菲一不小心說出了心裏話，周圍的人們聞言微微一怔，氣氛稍微有些尷尬。
康高義抬眸看向鄭菲，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單純的康永言沒有察覺到有啥不對，他把那幅畫卷起來，再上前把琴盒打開，一把小葉紫檀的二胡躺在琴盒裏。
“嘶？靈芝頭二胡？這把二胡可貴了！”
“這老家夥死活都不肯賣給我，他怎麽賣給了書瑤？”
“哎呀，這把二胡收藏價值很高啊，下個月我有個演出，老康能不能借我用用？”
康高義笑罵道：“你這丫頭花錢大手大腳的，買這麽貴重的二胡做什麽！”
戚書瑤搖了搖頭：“也不算貴重，比起來這幅畫可是傾盡我和懿軒哥好幾天的心血，康爺爺你得好好收藏著。”
“好好好。”康高義便把裝裱的任務安排給了康永言。
聽著周圍人們對這把二胡的讚歎，鄭菲雖然聽不大懂，但是她耳朵很尖的聽到這把二胡價值破百萬，越往後存放價值越高。
鄭菲這回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熱情地招呼戚書瑤和時懿軒坐下來。
老藝術家們對戚書瑤和時懿軒挺好奇的，特別是他們之前精彩的古琴合奏，大家拉家常的閑聊著。唐妍惠努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容，她雙手緊緊地抓著衣服下擺，她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一個外人，跟大家格格不入。
唐妍惠深呼吸一口氣走上前湊到康永言的耳旁，心情有些低落地問道：“我給康爺爺準備的禮物是用二胡演奏祝壽曲，會不會太寒酸了呀？”
康永言安撫道：“怎麽會呢，而且我爺爺也不是那種市儈的人。”
康永言核對著名單見人數差不多到期了，他牽著唐妍惠走到康高義的身旁：“爺爺，妍惠演奏祝壽曲給你慶生。”
“好。”康高義目光慈祥地看著晚輩。
唐妍惠深呼吸一口氣神情鎮定地拿出二胡演奏這首曲子，這份“賀禮”是她故意挑選的，她想要在這麽多老前輩麵前表現自己。
就算康高義最後還是不願意收她為徒，其他前輩說不定會看中她的天賦。
這首粵語老歌被唐妍惠重新編曲過，配合上她眼花繚亂的炫技，演奏得別有一番風味。
果然有人開始打趣道：“既然書瑤和懿軒不想當你的徒弟，要不然你就收了這個小姑娘吧。”
康高義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讚歎了唐妍惠幾句，自然地把話題引到別的地方。
唐妍惠雖然心裏有了準備，不過她心裏還是非常的難受，她咬著下唇悄悄退出了人群。康永言察覺到她情緒不對急忙走上前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不能當康爺爺的徒弟，有些失落。”唐妍惠吸了吸鼻子：“小言，我是不是很差勁啊？”
“怎麽可能，妍惠你別這樣想。”康永言心疼地安撫道：“我爺爺隻是要求比較高，如果沒有書瑤姐和懿軒哥，他可能也沒有要收徒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