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相當於活死人
意誌堅定?
命都差點丟了,又豈會隔幾日便能清醒。
千光鈺眨了眨微微酸澀的眼,他嗯了聲。
眾人見此,心頭也驀然湧上了酸澀。
“四爺姐之前安排的事,是時候開始行動了。”
“你們把握住皇城那邊的眼線便好。”
男人俯首道:“鈺公子放心,正是因為皇城中的眼線近乎都轉向了龍城,四爺才應了姐的決定。”
“去安排吧。”
“是。”
轉眼間,時間飛逝再過三日。
許是因為秦念之在龍城名聲大噪,以至於龍城來了許多不速之客,讓居住在龍城的平民百姓都嗅到了股危險氣息。
龍府。
比起昏迷不醒的秦念之和百裏爍,此刻機無滅的境地更為艱難。
“你能當場將秦念之邁入鬼門關的兩條腿扯回來,你不能將她從昏迷中喚醒?機無滅,她已經昏迷五四夜了,你不覺得再這樣下去,秦念之會遇到很多危險?”
多少人盯著秦念之,恐怕是個傻子都知道。
反倒是這個機無滅,這幾日不慌不忙像個機器一般做著自己該做的事。
機無滅抬眸對上傅堯冰冷的眼:“我了要喚醒她不容易,她的傷勢也經不起!”
“那你就沒有其他穩妥的方法?未必你們西趙就這點本事?”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還是大祭司風沁雪的血脈。
大祭司是誰?
是西趙國至高無上的巫女!
有關於巫女的傳言民間數不勝數,據每代巫女都擁有上賜予的巫力。
而巫力則能令人枯骨生肉,起死回生,便是誇大其詞。
這個大祭司的孩子總歸也該有點超脫凡俗的能力吧?
機無滅見傅堯咄咄逼人,他皺起眉頭沉聲道:
“西趙子民大部分從習醫是真,可我們不是神,不能著手成春,起死回骸!”
倘若不是這場比試牽扯到了他,他根本就不會多管閑事!
現在倒好,他都還沒從欽北禦的話中回神,這些人就埋怨他裝神弄鬼!
機無滅冷哼了聲:“你們若是認為我百無一用,那你們大可以請教這現世最為厲害的名醫替秦念之醫治!”
可誰能比得上機無滅厲害?
便是越皇派人送來最珍貴的藥材,都頂多隻能活血化瘀,修身養氣。
還不如機無滅直接拿一副銀針匯百穴作用大!
傅堯臉色一沉,長安揪緊眉頭。
“現在湧入龍城的勢力愈發的多,姐一昏迷不醒,她的境地就越危險,機無滅,你就當真沒有其他辦法能幫到姐?”
“我了,沒”
“不好了!”
驚慌的尖叫聲打斷了機無滅的話,幾乎在話音落地的同時,站在院落的幾人便猛地回了頭。
“秦姐吐血了!”
嗖!
數道身影瞬間消失,緊接著眨眼間的功夫,幾人便紛紛出現在了秦念之的床榻邊上。
“怎麽回事!”
“這這這,老夫也沒想到秦姐竟會忽然吐血!”
“你對姐幹了什麽!”
傅堯一把抽出長劍將長安的劍擋在了半空!
“你住口!”
厲喝炸開耳邊,長安嘴皮子都是一顫。
傅堯冷聲道:“你又不是醫者,你知道是人家幹了什麽,秦念之才吐的血?”
“傅堯你!”
“夠了!都滾出去!”
機無滅滿臉殺怒,雙眼赤紅。
他真是厭煩極了這幾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秦念之需要靜養,容不得你們大聲吵鬧!”
傅堯長安江恒一怔,機無滅眼神逐漸冷如冰刺。
待跪在地上的大夫渾身劇烈發顫,感覺即將失去呼吸時,傅堯長安才放下各自手中的劍。
“機無滅,念之就勞煩你了。”
江恒啞聲道,隨即揮手讓大夫離開了裏屋。
機無滅嗯了聲便轉身走到了秦念之身邊。
許是潔白被褥便染成紅色,秦念之嘴角不斷滑落鮮血。
機無滅臉色十分深沉:“她的內傷過於嚴重,導致引起了體內各部位的連鎖反應。”
“那,那該怎麽辦?”
機無滅快速抽針,封閉了秦念之體內不斷亂竄的氣息,凝眉道:“現在唯一的辦法隻有用千參露來護住她的心脈,保證傷勢不會漫延到心髒。”
千參露,吸收地精華千年之久的人參,能在她體內建立起屏障,同時滋養她近乎被震碎的五髒六腑。
“如果沒記錯的話,千參露此物有價無市!”
廢言!
機無滅冷瞥了眼傅堯:“她此刻的狀態相當於個活死人,你認為想要一個將死之人恢複到常人模樣,會那般容易?”
其實也沒困難到可怕的地步,隻是他不願罷了!
傅堯聞言沉著臉,他看了機無滅半晌:“那前幾日主子來找你,他就沒問過你這些事?”
忽然提及欽北禦,機無滅嘴角都是一僵。
雖僅僅隻有那麽一瞬,可傅堯何等敏銳,他豈會捕捉不到!
傅堯眯起冷眸:“機無滅你到底隱瞞了什麽?”
他都幾沒跟欽北禦聯係上了。
倘若不是知曉他本領非凡,他都以為他出了事!
機無滅垂著頭,長安給秦念之擦拭血的手一滯。
裏屋氣氛沉悶了良久,機無滅在幾人含著極強威懾力的眼神下,他睫羽顫了顫。
“總之,你們隻需知曉我機無滅不會讓秦念之死就行了!”
“所以這幾日你就隻是出於本能的吊著她的一口氣?”
江恒聞言倒抽了口冷氣:“難道你當真有什麽事瞞著我們?”
“機無滅,姐救了你的命!”
三人逼迫質問,氣息宛如泰山壓頂。
秦念之慘白到沒有一點血色的臉赫然劃過餘光,機無滅的褐眸濺起了層層漣漪。
“的確,隻要得到那幾株藥效足夠強大的藥材,便可以讓秦念之在最短時間內恢複正常。”
——那
“可是!”
機無滅強勢的打斷江恒的話,他抬起了頭。
“那藥材隻有西趙才有!”
轟!
直言告知,似給人當頭一棒。。
三人怔在原地,機無滅緊抿著唇:“秦念之是南越將軍府的嫡女,而我卻是西趙前朝的皇室血脈,這樣的關係換做是你們,你們會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