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你放屁
千光鈺哼道:“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他,等你幫我解決掉了那個人後,我用處可大著呢!”
千光一族世代都是鑄造師,他自聽的看的都是有關於鑄造兵器的事。
而秦念之將來又要領軍打仗,若是他成了她的人,以後她想要什麽兵器沒有?
秦念之深知這點,甚至已經有了計劃。
“那一直找你麻煩的到底是誰。”
千光鈺張嘴吐掉了口中的山楂籽,撓了撓鼻背:“你應該認識,他是”
“居然是你!”
尖銳的嗓音忽然打斷千光鈺。
三人驀然抬頭,便見人群中的對麵站著一個身著錦衣的男子。
他顫抖的手直指千光鈺,臉色鐵青!
千光鈺見他有些熟悉,待想起來時,麵色大變!
“我去!”
他近乎下意識躲到了秦念之的身後,屈著身,抓著她的衣袍。
那副畏縮的模樣令秦念之微眯起了眼。
劉琪疾步走向他,厲聲道:“好你個登徒子!你此時不是應該待在大牢裏?你竟是敢越獄!”
“臭女人快攔住他!他是劉家長子劉琪!”
劉琪。
秦念之見他聲勢頗大,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淡聲道:“劉公子可是有事?”
許是秦念之聲線些許低沉,含著震懾力。
劉琪腳步一滯,抬頭便看向了她。
他倒是隻顧著驚訝那登徒子竟出現在街市,沒注意到他身邊還有人!
“你是誰?”
轉頭注視著他們的人聞言麵色一變。
秦念之本就名頭極大,前幾日一事更是人人皆知。
這官家公子竟是不認識?
秦念之眉峰一動,剛想開口那劉琪便哼了哼:“我管你是誰!你既然跟那登徒子待在一起,你肯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秦念之一襲黑袍,麵容俊美,她背著手站在街道一側,看不出絲毫女子模樣。
劉琪冷瞥她一眼便幾步走到她身後一把將千光鈺扯了出來。
“你這該死的登徒子!竟然招搖過市!!你是怎麽逃唔唔唔唔!”
逃出刑部大牢幾字都還沒出口,秦念之指尖一彈就讓他張嘴都難。
劉琪驚駭轉身,秦念之掀開黑眸:“劉公子若是有疑問便回劉家問你父親,這是皇城,子腳下,容不得你大吼大叫。”
大吼大叫?
劉琪臉色倏地陰沉下來:“你可知他都做了什麽?”
秦念之不冷不淡的道:“知道。”
“知道你還敢包庇他?”
敢?
長安眸眼一閃,看著劉琪的眼神就跟看死人一樣。
“劉公子,這千鈺已經由張大人親口吩咐無罪釋放了,倘若劉公子有什麽疑問,那便親自去大理寺找張大人吧!”
大理寺便是法院,而法院向來都是世人最敬畏的地方。
劉琪聞言嘴皮子一顫,他似乎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秦念之餘光掃了眼周圍,見人越聚越多。
“走吧。”
長安嗯了聲便拽著千光鈺跟上了秦念之。
而留在身後看著他們背影的劉琪,剛抬起手想挑釁秦念之,耳邊百姓的議論聲便傳入了他耳邊。
秦家姐秦念之
劉琪瞳孔一縮,身軀猛地一震!
“她就是秦念之!”
對於劉琪知曉了秦念之身份的後怕,秦念之本人是不知道的。
但她此時臉色也有些怪異。
秦念之垂頭看著蹲在地上的千光鈺,半晌才道:“你在逗我?”
“沒,沒有呀,我的是真的”
千光鈺這人膽大是真,膽也是真。
秦念之驀然揉了揉眉心:“那個一直找你麻煩的人竟然是國師。”
長安臉色一沉,一把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千光鈺,你該不是在算計我家姐吧?一會兒百裏爍一會兒國師大人,你到底想幹嘛啊你!”
從千光鈺毫不猶豫的出東臨奸細,接著出金明忠於東臨攝政王百裏爍。
他就已經對他產生了懷疑。
未曾想,他想要秦念之幫他解決的人,還是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
“你是瘋了?你的意圖如此明顯,你當真以為我家姐還會相信你?”
別人都是暗裏各種算計,他倒好,直接擺明了整你!
長安心口怒氣難平,抬手便一掌直指他胸口!
濃烈的殺氣伴隨著凜冽真氣,千光鈺瞳孔一縮,甩開他的手便身影一閃到了暗巷口的百米外。
嘭!
青石碎裂,碎石飛揚。
隱約漂浮的灰塵讓千光鈺皺起了眉!
“我沒有算計你家姐!這次真的是個意外!”
意外?
“哪兒那麽多意外!”
長安沉著著臉抽出了背後長劍,那銀光反射在眼底格外刺眼。
“你一個堂堂千光一族的血脈隱藏身份,還入了大牢,明明自身武功高強隨時可以離開,可你不僅沒這麽做,還甘願受罰差點丟了命!”
長安持劍步步走向千光鈺,那周身鐵血氣勢令人膽寒。
千光鈺想請求秦念之,卻不料秦念之靠在牆頭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你以東臨奸細的情報跟我家姐做交易,接著出金明忠於百裏爍,現在又提及國師大人,你敢這一切你都毫無目的?”
不論秦念之拿到證據之後百裏爍會派多少人暗殺她。
就國師大人一個人,秦念之都招架不起!
“我看你跟他們都一樣,變著法子算計我家姐是吧?”
千光鈺搖頭想解釋,長安冷笑道:“指不定在金明與那探子碰麵時,你就通風報信,待姐過去就直接身陷險境!”
“你放屁!”
千光鈺顫抖著手:“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
“難道不是?你少給我裝模作樣!我看東臨最大的奸細就是你!你就是想除掉我家姐,引發南越內亂!”
靠!
千光鈺一個俯衝便到了長安麵前,抬手直接跟他打了起來。
他赤手空拳卻步步緊逼,長安手持長劍卻以守為攻。
不到半刻,兩人就近乎過了一百招!
秦念之側頭看著速度極快的兩人,見千光鈺手段淩厲,微眯起了眼。
長安的話句句在理,這也是她沉默的原因。
倘若不提及國師,她或許會信任他兩分。
但一切都太湊巧,讓她想信都沒那個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