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大結局(上)
木辰逸的臉色隱隱有些陰沉,但卻還是用溫柔憐惜的目光望著林楚。 「不是我,你沒聽剛剛交警說嗎?是一個瘋女人開車撞了他,林楚,我知道你以前在意他,但因為他現在這麼污衊我,讓我真的很傷心,況且他那麼傷害了你,甚至還害死了你們的孩子,你不是一直都希望他死嗎?現在有人幫你辦了這件事,你難道不是該高興嗎?」
林楚注視著面前的木辰逸,眼角有淚水滾落,但她卻冷笑著後退了幾步,望著木辰逸的目光中全是嘲諷,「呵呵,高興?你知道嗎?就在那輛車撞上來的時候,他的第一個反應是把我壓在身下。不管什麼時候,我於他都是最重要的,即便是在危險來臨,他下意識的反應都是保護我啊!他讓我傷心,我怨他,我的孩子沒了,我恨他,可是我從來沒想讓他死啊。」
林楚身上的其實猛然拔高,帶著濃濃的質問跟徹骨的寒意,「你究竟為什麼要那麼做?真的是為我不平嗎?何必再自欺欺人?」
林楚說完沒再看他,而是把目光重新望向了手術室。
木辰逸臉上虛假的笑容已經微微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如水的陰沉。他緩步朝林楚走過去,隨著距離的拉進,林楚能感受到他身上透出來的冷意,但她一步未退。平靜的與他對視著。
「你這麼說,就是對他還有感情是嗎?」
見林楚並沒有否認,木辰逸的眼神更加陰冷,「那我呢?你把我當什麼?一直都是你的備胎嗎?我對你不好嗎?我比他差嗎?你說他在意你,那在國外,他的選擇為什麼不是你,要不是我,你早死在那裡了。」
林楚眼神微微凝了凝,但嘴角卻再次掀起一抹苦笑,「是啊,那時候他覺得,那樣是讓我活下去最好的選擇,呵呵……那個笨蛋。」林楚閉上眼睛深吸了幾口氣,再睜開時,眼中已經是一片清明。
「你走吧,這件事情我不會追究,畢竟你幫過我那麼多次,我也不會對警方說什麼,只是,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木辰逸眼神一凝,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你……你說什麼?你想幹什麼?」他的臉上現出一絲恐慌,一把抓住林楚的胳膊。
林楚望著手術室,嘴角卻掛著笑,「沒什麼,他生我生,他死,我還活著幹什麼?你快走吧,我們之間緣盡於此了。」
「不,我不同意,你是我的新娘子,今天是我們的婚禮,你怎麼能這麼無情的對我?林楚,這些年我對你的付出,難道就換不回你的一次回頭嗎?」
林楚搖搖頭,「木辰逸,其實一開始我們都錯了,你不愛我,所以不管我的身體能不能承受,給我加重安神劑的藥量,你會夜晚偷偷的潛進我的房間,也會為了你的目的,把我算計其中。」
「不……不是這樣的,我對你的愛你感覺不到嗎?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木辰逸用力搖晃著林楚,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怒意。
林楚呵呵一笑,「看吧,你惱羞成怒了,也許你自己真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內心,你不愛我,你只是喜歡跟季墨言搶東西而已,公司項目,胡家合作,還有我,在你心裡,我跟那些項目,跟那些物品沒什麼兩樣,只因為那是季墨言在意的,你都要搶。」
木辰逸的臉色已經逐漸變的扭曲,帶著幾分猙獰的辯解著,「不是這樣的,你不能踐踏我對你的感情。」
「感情,或許有一些吧,畢竟相處了這麼久,但你真正內心想的,是佔有,因為我是季墨言在意的人,所以你千方百計的想要佔有。」林楚用力把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扯下來,靠近他輕聲道。
「辰逸,真正需要看心理醫生的人是你。」
「咔嚓」林楚的話音剛落,手術室的燈突然滅了,然後那扇門在林楚面前緩緩的打開。林楚根本顧不得什麼,快速撲到走出來的幾位醫生面前,張著嘴卻恐懼的問不出一個字。
……
距離八月五號那天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可是那場臨時取消的豪門婚禮的熱度卻依舊不減,陸安安拿著手機給林楚念著微博熱搜上的那些評論。
「我看吶,那兩人就是為了利益聯姻,或許婚禮的時候,發現利益分配不公平了,所以就改主意了。」
「不是,我覺得吧,肯定是那個林楚有新歡了,怕嫁了人不能繼續浪了,所以乾脆就不結了。」
「就是啊!我也這麼覺得,不是說林楚當時出車禍了嗎?而且還是在別的男人的車上,這種女人啊,怎麼有資格配得上木辰逸呢?」
陸安安氣憤的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摔,「你看看,這些都是什麼人呢。一群鍵盤俠,好像他們知道內幕似的,一天到晚閑的沒事幹了,就腦補別人出軌了!」
林楚手中拿著毛巾,一點一點的給季墨言擦著身體,從臉頰一直往下,她都擦拭的很認真,目光也一直落在季墨言的身上,對於陸安安念的那些話,她沒表現出任何的反應。
陸安安不滿的嘀咕了一句,可是林楚依舊沒理她,陸安安鬱悶了,乾脆直接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毛巾。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林楚皺了皺眉,抬頭看了她一眼,「那又怎麼樣,嘴長在別人身上,想說就說什麼唄。」她說著從陸安安手中重新把毛巾拿回來,放到盆子里洗了下,然後擰乾水繼續給季墨言擦身。
陸安安卻還是很生氣,對於林楚這麼平靜她實在有些不能理解,於是便不滿的哼道。
「你怎麼能這麼淡定啊,他們說你出軌,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你的身上,你怎麼都不生氣呢?我之前還覺得木辰逸很不錯呢,現在看來,他也是個小人,把自己偽裝成受害者,真是可惡。」
林楚不在意的笑笑,「現在對於那些事,我一點兒都不在乎,別人的事,為什麼要讓自己不痛快?」她目光溫柔的看著床上的季墨言,他的臉色還是很蒼白,頭上也裹著紗布繃帶,雙目緊閉,一動不動。
「我現在最希望的,就是他能醒過來,其他的事,都無所謂。」說著又黯然的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