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為什麽要畏罪潛逃
金大少爺有很多紈絝子弟的臭毛病,自負自大、暴戾多疑,隻愛吹捧,他聽不進別人意見,還喜歡吹牛逼。事情搞砸了,肯定得找個替罪羊,吐一臉口水算是輕的,動輒家法伺候。他處置手下就像對付仇人一樣狠辣,而且對手下,卻手緊摳門鐵公雞一個。遇到這樣的主子,簡直比伺候慈禧太後還難。
伺候這樣的大爺,別說人的尊嚴了,就連小命都難保,既然如此,老子不伺候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不過,老子在走之前,也不能就這麽走了!你不讓老子好過,老子也決不讓你過好!
頭上裹著繃帶的老金悠悠蘇醒過來。看清楚麵前是長活臉和四大金剛,卻沒看見他最想見到的人。
“老苟呢?帶他來見我!”頭部受傷,可掩蓋不住金家大少盛氣淩人的霸氣。
長活臉回頭看了看,四根木頭人一樣的家夥在那裏,笑得像條哈巴狗:“金大少,老苟畏罪潛逃,是他想殺你吧,我已經報警了。”
老金有點懵逼:“畏罪潛逃——為什麽要畏罪潛逃?”
長活臉又重複了一句,還鄭重提醒即將提拔他的金主:“他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老金雖然有富二代那些臭毛病,可他的腦仁卻不是花生米。他知道自己如果沒有老苟。就像航海沒有風,“把他找回來!”
“呃——我們搶救你的時候,他就跑了,打電話也沒打通,然後我就報警了。”
老金看那張笑得十分卑微的臉,抬手給他個大嘴巴:“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回來!”
沒等長活臉帶人去找,老苟就已經打電話來了。
“金總,抱歉我不能伺候你了。”老苟在手機那頭笑的有點陰險,讓老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在走之前,我有個事關你自身大事的消息,也算我最後一次報答你吧。”
“你,你到底想幹什麽?”
“這個消息價值八百萬,念在過去的關係上,我給你打五折。”老苟好像能猜透他的心理,“你先別發火,如果你不願意掏錢,那你就要有做窮光蛋的心理準備。如果你怕我蒙你,可以花五十萬派人追殺我,我毫無怨言。想好了再給我打電話,希望你腦子裏裝的不是屎!”
老金渾身冰涼,什麽樣的變故能讓他變成窮光蛋?難道他爸鋃鐺入獄,家產全部充分了?不可能的!絕不可能!
長活臉不識趣地湊近臉:“金大少,警察來了,他們要詢問……”
隨後,臉就與飛過來的手機碰撞在一起,嗷地聲跌倒在地,捂住臉在地上打滾。警察進來,拿出記錄本開始詢問。
可老金就像掉線一樣,回答得驢唇不對馬嘴。兩名警察麵麵相覷,都覺得,這家夥應該是得了腦震蕩,可還沒死,就草草結束詢問走了。
高帥要籌建俱樂部的消息像風一樣,很快傳遍整個白鷺山莊,每個車手一見麵,交談的熱點必定是這件事。如果昨天,高帥說老K有本事,能介紹他們進賽車俱樂部讓人將信將疑,那麽高帥要辦俱樂部就是實錘。
原本還對此事十分漠然的車手,滿腔的血也被點燃了,他們看見高帥,先得問問這事是不是真的,什麽時候能辦起來。他們還有沒有機會。
高帥一概微笑,且不厭其煩地回答他們:“努力吧,兔子們!光明屬於你們的!”
上午,廣告公司就送來訂做的標牌,上麵書寫著“賽車俱樂部籌建處”,翟鑫和高帥把招牌掛出來,掛在白鷺山莊招牌的旁邊,遠遠看著就很醒目。就這塊招牌也吸引了眾多車手,大家評頭論足興奮了一下午。
高帥他們可沒時間去高興,籌建一個嶄新的賽車俱樂部,前期還需要做很多事情,他們必須在劉經理到來之前辦好。讓劉經理能一展拳腳,把俱樂部辦成長三角知名的企業,宣傳本地資源,吸引全國遊客。吸引外地投資。
碰頭會開了十幾分鍾,翟鑫就接到老苟的電話,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使勁掏了掏耳孔說:“苟師爺,你說什麽,我沒聽清,麻煩你再說一遍。”
裝樣子聽了一下,他臉上卻綻開笑意,假模假樣地勸道:“別衝動,衝動是魔鬼。要不這樣吧。你在哪裏,我去找你。你先冷靜冷靜,我打電話給老金,也勸勸他……哦,那好吧,你耗子尾汁!”
眾人一齊看向他,翟鑫反手在高帥胸口拍了一掌,哈哈笑著說:“這兩個家夥,這麽快就玩爆了。老苟說了,老金恐怕要撤,他撤了,手下的車隊怎麽辦?樹倒猢猻散,他們沒有人付工資,怕也是要散了吧。”
老K問:“好好的,他為什麽要撤啊?再說了。投資的股金五年內是不得撤出的。”
翟鑫和高帥對視而笑,臉上都是陰謀得逞的怪笑。
眾人被他倆鬧得莫名其妙,小陳再追問,高帥就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不可說,不可說。”
老K知道。當著這麽多人麵,高帥是不會透露半分的,就說:“這事還是先放一邊,如果老金要撤,那可能會砍掉一個車隊。依我看。不如去做做老金那些車手的思想工作,讓他們要麽按原來組隊參賽,實在不行就按個人名義。”
小陳也附和說,老金車隊車多人多,如果全部撤走,對這次賽事也是個損失,不如就按照K哥所說的做,去做通他們的思想工作。
幾人抽空把老金車隊召集在一起,把老苟所說的消息告訴他們。這些車手個個都是一臉大寫加粗的懵逼,第一個反應就是先打電話向老金核實下,電話打通之後,傳來老金的咆哮和怒罵,罵老苟是白眼狼,罵高明翟鑫不是東西,這是在拆他的台挖他的牆角!
老金的表現,早在高帥翟鑫的意料之中,老苟就是想搞事添亂,他惑亂軍心的目的達到了。看似此事有點烏龍,可那些車手私下都議論紛紛,說什麽的都有。本來他們就是拿錢辦事。沒幾個跟老金是鐵子。遭遇這樣的變故,肯定得好好考慮考慮自己的退路。
高帥和翟鑫提出來的兩點建議不錯,也聽進他們的耳朵,一時人心惶惶各懷心思。有的車手有點實力,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可內心卻已經做出的判斷。他們要等,等到老金明確說撤出,他們再組隊或以個人名義參賽。
但也並非所有人都是這麽想的,有的車手早就打算退出老金車隊,悄沒聲地去找高帥翟鑫。
一波不平一波又起。高帥剛回山莊,迎麵就遇見眼睛腫得像桃子的花雨琅,一見麵這丫頭就撲進高帥懷裏號淘大哭,高帥忙扶她問咋回事,可這家夥死活不撒手,弄的他胸口上全是鼻涕眼淚。
老K和淳也眼神奇怪地打了個招呼,就先走了。
花雨琅可是個女漢紙,什麽人能把她弄哭?高帥實在有點卡腦,可在大廳門口就這樣實在不像話,雖然人人都知道他們是表兄妹,那也不好看。
“別嚎了,找個地方,你好好跟我說說,哥幫你去揍死他!”
高帥連哄帶騙,總算把花雨琅拖到她自己家,讓她洗了臉喝了幾口茶,她才慢慢平靜。
花雨琅像所有的女人一樣,一墜入愛河智商就開始直線下降。就像隻膽小敏感的貓咪,一有點風吹草動就情緒失控,完全是一個戀愛症候病人。
原因並不複雜,出在周斌身上。這幾天周斌訓練加緊,換衣服比較勤。花雨琅去收拾衣服,發現周斌忘帶手機,尋思先把衣服拿到洗衣房,再把手機送過去,手機亮屏,彈出條短消息:“郵箱有新消息”,落款是親密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