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包養
喉結上下動了一下,高帥的手插在褲兜裏,雖然咽了一口唾沫,但是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連聲音也有些嘶啞了,還是清明地聲明道:“但是,有言在先,賣身不賣藝。想知道轉向機的秘密,我不會告訴你,也沒這個權利。”
訝島沒想到他說得這麽直白,竟愣愣著無言以對。
他說:“我說的是我們國家的通用幣,不是你們那個日元。如果行,我們就成交,不行,就拜拜。”
你不是喜歡我嗎?我對你的身體並不感冒,你出錢,陪我玩,這一筆買賣不吃虧呀。高帥故意給訝島出個難題。一月十萬塊,還不願意透露情報,就算是錢再多的人,恐怕也不會當這個冤大頭。知道我說的玩笑了吧?還是深知。送上門的買賣不是買賣,見她沒有反應,高帥哈哈一笑,轉身就走。
回到客房,翟鑫正在他的房間躺著,打趣道:“被哪個妹子拐走了?”
高帥回懟他一句:“你個烏鴉嘴,猜得還真是準。好的不靈壞的靈,不過,人家用的是美人計,不是愛上我的人,是想挖我們公司的機密。”
然後,他拿出衣服,準備洗澡,有人敲門。過去拉開門,門口赫然站著的竟然是訝島,手裏還拿著個大信封。
“我不說了嘛,包養可以,就是要錢,拿來吧。”高帥門都沒拉開,隻露了一道縫。伸出手去,陰陽怪氣地笑了。
訝島把厚厚信封放在他手裏,兩眼灼灼地看著他:“既然你同意了,我希望高帥君能信守諾言。”
見她說完轉身就走。高帥甩掉衣服,打開信封一看,頓時驚訝地張大嘴巴,牛皮紙的大信封裏,果然裝著一遝遝紅彤彤的老頭票,往桌子一倒,一紮一紮的正好是十紮。
翟鑫看見鈔票,一下彈身坐起,順手拿起一遝挼了挼,硬硬的幣紙嘩啦啦作響,在手裏拈了拈,說:“十萬塊呀,兄弟,你賣身還是賣機密了?”
高帥傻眼了,本是玩笑的一句話,沒成想訝島當真了。
“我是賣機密的人嗎?她說喜歡我,我就說,要包養可以,一月十萬,公司機密不賣,她就送來了。”高帥撓撓頭,一腦門黑線。
翟鑫樂不可支,又躺到床上去,18度翻滾,嘎嘎直笑:“艸,真賣身啊?你也別賴這啦,麻溜滴去給人家暖床去吧。”
高帥搔搔後腦勺,得,看來人家是動真格的啦,頓時又羞又燥,把小桌子上麵的錢全部往地下拂去,壓低了嗓子吼道:“這他媽的什麽事兒呀?我可不想當鴨子。”
“哎哎哎,你小子行啊,釣個外國富婆,再不用這麽辛苦地奮鬥了。”
高帥提起衣服,對著他的臉刷下去,沒好氣地說:“老子一個純爺們,是吃軟飯的人嗎?”
“我說你呀,人家大美女。花錢請你做愛,你怎麽能卻了人家的好意呢?”翟鑫忍住笑,橫躺在床上,手肘支棱,斜著眼睛看向他,嘲諷道,“這錢來得多自在呀,一邊享受著一邊拿著錢,比咱們開公司舒服多了。哎呀,他怎麽不看中我呢?一月給五萬也成啊,三萬就幹——不要錢也幹,嘿嘿,憑那樣的姿色和能力,隻要她願意,讓老子花錢也幹!”
“嗬嗬,那你就去呀!”高帥說著,又甩起衣服打向他。
“哎喲喂,我爹媽沒給我一副好皮囊啊!她根本就不待見我,你沒看到嗎?連正眼也不瞧。”翟鑫說到這裏,翻身坐起,扯掉高帥打來的衣服。正色道,“剛才我說的算放屁,千萬不要透露出去哦,我才不想上她,一次一個億我也不幹——我要把我的初夜留給我的女神。”
“人過留名,雁過留聲,你剛才說的話怎麽是放屁呢?就是放屁,還有一些臭氣彌漫在空中呢。”高帥邪惡地笑了,“我就是要告訴你那個女神,你吃著碗裏霸著鍋裏,就是想上日本女人的。”
“你敢!”翟鑫生氣了,跳下床來,去卡高帥的脖子。
他哪裏是高帥的對手?扯著胳膊一摔,又將他甩到床上去了:“像你這樣對愛情不忠實的人,怎麽配追求女神呢?”
“是我不忠實還是你不忠實?27年來,我就談這一個,你談了半打了吧?”
看翟鑫要和他追究,高帥也不淡定了:“我怎麽不忠實了?我談的那些,都是人家甩了我不是嗎?就你硬要塞給我的古小姐,我都佛性對待,坐懷不亂。硬是抵擋了你的糖衣炮彈。”
“算了吧,還要我把肩並肩,手挽手的照片拿出來證實嗎?”
高帥也生氣了,紅眉毛綠眼睛地踢他一腳:“那不是為你插刀的嗎?你做了圈套讓我鑽,現在又來抓我的小辮子,夠不夠朋友啊?”
翟鑫真還抓住了他的小辮子,馬上就說:“我做的圈套你就鑽,為什麽我們集體做的圈套你不鑽呢?為了這次比賽,為了我們的公司,為了我們的事業……”
“就想把我當棋子是不是?”
“就是棋子,也是過河的卒子成為車,那女人長得漂亮,有錢有地位有能力,人家想睡還睡不上。貼錢委身,你哪點吃虧了?你隻要……”翟鑫施展他三寸不爛之舌,如此這般,又動員了一番,最後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阿米爾,衝啊——”
高帥莫名其妙:“這是什麽梗?”
“我爺爺最愛看的老電影,《冰山上的來客》中的台詞,讓小夥子追姑娘。”
“她哪裏還是姑娘?沒見她和那個佐藤……”
表麵上,高帥心不甘情不願,實際裏,早已經躍躍欲試,他收拾起要換洗的衣服,正要往門外走,翟鑫又在他後麵說了一句:“當心點啊,要是包租婆那樣虐待狂的女人你就慘了。”
“我是什麽樣的實力?你要不要先嚐嚐?”高帥揮起拳頭,側身望了一下,見地上幾紮紅票子,對翟鑫說,“給老子把錢收好了,馬上要帶俺娘來看病。”
“把你媽帶到這裏來看病。有沒有搞錯?”翟鑫追問一句,他已經走了。兀自笑了一陣,才收拾起鈔票裝信封裏,“喏,我幫你收著,明天存銀行去。”
怎麽和渣男交朋友了呢?高帥直叫遇友不淑,可訝島都把錢送來了。不像是開玩笑,看來今天躲不開了。他帶著換洗衣服,悻悻然摔門下樓,朝後麵的2號樓走。
訝島原來住在古麗娜隔壁,都在會議室旁邊。後來古麗娜搬走了,現在這邊隻有訝島一個人住,最裏麵就是她的客房。
穿過長長的走廊。高帥走過去的時候,還像小偷惴惴不安,他瞅了一眼角落的攝像頭,心忖,若是讓花雨琅看到了,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又一想,就是看見了又怎麽樣?她想嫁個有錢富二代,他賣身又有什麽。
敲開門,帥哥美女,兩人大眼瞪小眼,都十分尷尬。
訝島真的沒想到他能來,但不想給外人看見,趕緊讓進門:“高帥君有事嗎?”
不管怎麽說,高帥從來沒有開過葷,對此還是很有期盼的,瞪大眼睛,一臉的詫異:“你已經付錢了,我肯定要過來服務,做人要有信用。”
天呐,他是為這件事來的嗎?訝島忽然覺得,自已可能是被誤會了。眼前這個男人,雖然帥得無敵,顯示出無懈可擊的五官輪廓,由於光線的原因,或者由於心情的原因,他看上去有些內斂,還顯示幾分冷酷,禁不住臉熱心跳。忙鞠躬道歉:“高帥君,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這女人怎麽反複無常,難道今天的好事泡湯?高帥的臉更冷了,“你好好給我1萬塊幹什麽?”
“那是,那是我給你的零花錢,每個月1萬——”
什麽事不幹,每個月給1萬元嗎?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高帥覺得受了愚弄,臉拉長了:“憑什麽給我零花錢?每月還給那麽多?”
望著眼前這俊美無雙的男人,冴島真想把他撲倒在床上,可是,自己身邊的佐藤還沒有趕走,也並不僅僅想與他發生一夜情,而是想長久擁有這個男人,那還等待著祖父的決定。現在隻是試探,看來成功了。她壓抑著心跳,羞怯地說:“我,我是真喜歡你,如果可能,我想,我想,嫁給高帥君做妻子。”
不可思議!比包養更不可思議,高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腦殼跟充氣似的,大了好幾圈子:“不是,訝島小姐,你有沒有搞錯?我已經說了,我賣身不賣藝,可沒說要娶你。”
俊美得耀眼的男人滿臉迷茫,更是可愛,訝島心動過速,莞爾一笑,碎步走過來,接過他的衣服放在一邊,輕輕把他按在沙發上,然後說:“你不相信嗎?看我怎麽伺候你,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