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2章 不依不撓
陸家二老聽到陸天恩叫他們爺爺奶奶,他們愣了一下之後,神色變得更加複雜,過了一會兒,陸老爺子才低聲道:「你叫錯了,我們不是你的爺爺奶奶,我們這次來,就是想看看你的下場的,畢竟,你就是一個畜生,你連自己的奶奶都下手對付,我們沒有你這樣的孫子。」
陸天恩聽了老爺子的話,頓時閉了嘴,是啊,他為什麼還要叫他們爺爺奶奶?他現在是趙家的人,是陸家的階下囚,他還有什麼資格叫他們爺爺奶奶?
陸老太太看著這樣的陸天恩,心裡其實有點不忍,畢竟是自己疼了這麼多年的人,然而,縱使心中有再多的不忍,也改變不了,他是陸家的仇人這個事實。
於是,她將怒火都轉移到趙永鑫身上,她走到趙永鑫身邊,拿著拐杖敲打他:「都是你,都是你這個畜生,你喪盡天良,你會不得好死的。」
趙永鑫不僅將陸天恩放在陸家,禍害他們陸家人,還將她真正的孫子弄走了,她的孫子到現在還不知所蹤,這個人,簡直是該千刀萬剮。
老太太年紀大了,其實沒多大力氣,但是趙永鑫剛剛經歷了一輪嚴酷的審訊,身體本來就痛苦不堪,此刻再被老太太狠揍,他痛得幾乎要暈死過去。
他瞪著陸老太太,怒道:「我沒有喪盡天良,喪盡天良的是你們陸家的人,當年我們趙家大大小小几十口人,都被那一場大火燒死了,這一切,都是你們陸家害的。」
陸老太太聽了這話,更加氣憤,手裡的拐杖,打得更加用力:「胡說八道,胡言亂語,沒有證據就不要胡說,我們陸家的祖先早就被你們趙家趕到這邊來了,怎麼可能會放火燒你們趙家,你這是污衊,混賬,你偷走了我的親孫子,你把我的親孫子還給我,混賬。」
趙永鑫痛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陸老爺子擔心陸老太太氣壞了身子,連忙攔住她:「好了,別打了,要是你將人打死了,不就亂了煜城的計劃了嗎?你冷靜一點。」
陸老太太喘著粗氣,氣恨地瞪著快要被打死的趙永鑫一會兒,才跟著陸老爺子,相攜著離去。
……
接下來的日子,馮曉幾乎每天都來大宅一次,每次來,都是求陸煜城放過陸天恩,好讓趙永鑫說出她兒子的下落,不管陸煜城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她就是覺得陸煜城不想讓她的兒子回來,擔心她的兒子回來後會跟他爭奪家主之位。
馮曉自從知道陸天恩不是自己的兒子之後,整個人就有點神經兮兮的,精神都不正常了,現在更甚,一想到有人知道她兒子在哪裡,卻不肯告訴她,她就變得更加崩潰。
見馮曉的次數多了,陸煜城都不耐煩了,真想找人把那個小側門封起來,然後大門也不讓馮曉進,這個馮曉實在是太煩人了。
別說陸煜城了,就連蘇昕都被煩得受不了,這一天,看到馮曉又早早過來,蘇昕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她走到馮曉面前,直接說:「二嬸,你說什麼都沒有用,煜城是不會放了陸天恩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馮曉看著蘇昕,哀求道:「蘇昕,我知道煜城最聽你的話,你幫我勸勸他吧,我求求你了,二嬸什麼都不求,只求能找到我的兒子,只要能找到我的兒子,你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蘇昕無語了,「我們沒什麼要你做的,只希望你不要再過來煩我們了,你越是這樣,那個姓趙的越是得意,他就等著我們把陸天恩放了呢,我們放了陸天恩,他就更加肆無忌憚了,因為陸天恩現在是他們趙家唯一的後人,他等著陸天恩出去給他們趙家延續香火呢,我們可不能讓他們如意。」
「我不管,我要我的兒子,我就要我的兒子,求求你們幫幫我。」馮曉苦苦哀求著。
「二嬸,你到現在還不明白,趙永鑫和陸天恩之所以還活著,完全都是為了你嗎?如果不是為了幫你找兒子,我們會讓他們活到現在嗎?你別不識好歹,盡給煜城添亂,你再這樣,我就讓煜城不管了,直接取了那兩人的性命,省得留下後患。」蘇昕真是煩透了,覺得馮曉這個人實在是不可理喻,他們明明已經在幫她了,她卻還是要不依不撓,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幫。
馮曉聽了蘇昕的話,頓時沉默了,她不知道蘇昕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因為那天陸煜城對趙永鑫說的那些話,依然歷歷在耳,當初她被趙永鑫挾持的時候,陸煜城可是一點都不緊張的,他還說他巴不得趙永鑫弄死她呢,
所以,她覺得陸煜城其實一點都不在乎她的死活,陸煜城連她的死活都不在乎,又怎麼會真心幫她找兒子?
想到這裡,馮曉苦笑了一下,默默地轉身離開了,蘇昕看著馮曉離去的背影,眉頭緊緊蹙了起來,她覺得馮曉好像有點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禤羽彤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恰好看到馮曉離去,她走到蘇昕身邊,低聲問道:「二嬸又來糾纏了?」
蘇昕嘆了口氣:「是啊,整天沒完沒了地來糾纏,我們都已經那麼盡心在幫她找兒子了,可是她就是不能耐心等待,活像我們不想幫她找兒子一樣,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禤羽彤眉頭微微蹙了一下:「二嬸這個人自私自利的,永遠只想著自己的事情,她才不會管別人怎麼樣,這一次,如果找不回她兒子,她估計會連我們家人都怨恨上了。」
蘇昕無奈:「是啊,跟她簡直沒辦法溝通,罷了,她要怨恨就怨恨吧,她怨恨我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由著她去。」
禤羽彤問道:「大哥應該有派人去調查當年的事情吧,現在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蘇昕搖頭:「因為相隔太多年了,當年在醫院工作的人都退休了,想要找到一個相關人員不容易,更何況,也不知道當年這件事情,誰是知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