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一念神魔
書店內,佟小峰望著眼前那道空間裂縫絲毫沒有猶豫,立馬走了進去,無傷也緊跟其後。
進到空間裂縫後佟小峰隻感覺眼前一黑,當他眼前再次亮起時,已經身在幾十公裏外的流雲道觀。
“這麽快?”渾身附滿焚魂之火的佟小峰過回頭,查看那道傳送他們而來的空間裂縫,發現其正用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閉合:“空間蟲洞嗎?”佟小峰自言自語道,他曾在古書中讀到過,一些修行較高的人可以隨意操縱傳送之術去任何地方,當今科學管這種現象叫做空間蟲洞。
“叔叔!我們快點擊進去吧,不然就來不及了!”一旁的無傷提醒道。
此時道觀那扇紅木大門緊閉著,任憑佟小峰怎麽敲打也沒人前來開門。
“無傷!”佟小峰焦急的喊道。
“好的叔叔!”無傷聰明地領會了佟小峰的意思,充分發揮了自己是魂體的優勢,瞬間從那又高又厚的圍牆傳了進去,為被關在門外的佟小峰開門。
過了好長時間,道觀門外的佟小峰仍不見無傷將大門打開,便趴在門縫上衝著院內不停的大聲高喊著,但進到院內的無傷卻沒有一絲回應。
“空塵!”此時佟小峰大聲的怒吼著,隨即用拳頭重重的砸在緊閉的紅木大門上:“有能耐正麵和我打一架,殃及無辜的人算什麽本事?”
此時,隨著一記接著一記的重拳打在木門上,破碎的木屑四濺,佟小峰那被刮傷的拳頭也不停的流著血。
“砰!”最終那道將佟小峰擋在外麵的大門被其打出了一個破洞,隨即佟小峰立馬把手從破洞內伸了進去將大門打開。
當佟小峰進到道觀內時,他發現此刻的無傷正站在院內一顆綁滿紅繩的槐樹前,仰著頭呆呆的望著麵前的槐樹。
“無傷!無傷!”佟小峰連忙跑了過去,不停的呼喚著無傷,但其仍然沒有任何反應,便知一定是中了空塵什麽邪術。
“空塵!你給我出來!”佟小峰憤怒的喊道,此時道觀內空無一人,死一般的寂靜,隨後他來到了空塵所住的房間,並一腳將房門踢開走了進去。
空塵的房間內陰森無比,四處點滿蠟燭,而道觀內的所有修士都聚集於此,這也是佟小峰為什麽剛剛沒有看見其他人的原因,這群在房間內的修士圍城一個圈坐下,雙手合於胸前嘴裏還不停的念念有詞,麵對突然闖進來的佟小峰他們絲毫沒有感覺到意外。
在這群修士中間擺有一張桌子,此刻思思和宋潔正安靜的並排躺在上麵,此時兩人早已被扒光,全身一絲不掛且在那雪白的肌膚上還寫滿了奇怪的符咒。
“你來了?”此時正站在宋潔和思思旁的空塵,望著闖進來的佟小峰笑著說道。
“你我之間的事情,何必殃及他人?放開她們我留下來!”佟小峰攥了攥還在不停流血的拳頭說道。
“當時你說你活的時間比我還長百年,起初我還不信,不管現在看來似乎是真的!”空塵望著渾身染滿焚魂之火且雙眼泛藍光的佟小峰說道,隨即又露出了一副貪婪的神色:“不知我吸了你的魂魄,自己的陽壽能增長多少年呢?”
“那你盡管來試試!”佟小峰雙腿微屈,隨時準備衝過去。
“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這兩個小姑娘還在我手上!”說完空塵從一旁拿出一把匕首,並用刀刃輕輕在那一絲不掛的宋潔胸口劃過,瞬間鋒利的刀刃將其皮膚割出一道淺淺的傷口,鮮血從傷口中滲出。
“說吧!隻要不傷害她倆,有什麽條件盡管提!”無奈空塵手上有宋潔和思思這兩個人質,佟小峰之好妥協的說道。
“你先將你身上覆蓋的火焰滅掉!”空塵有些忌憚的說道。
“好!”為了宋潔和思思兩人的安全,佟小峰之好照做,將身上的焚魂之火熄滅。
空塵見其身上的火焰熄滅後,立馬給圍坐在周邊的眾道士使了個眼神,隨即那些原本坐在地上的道士們立馬站了起來,並從寬大的道袍內抽出早已藏好的匕首衝向佟小峰。
似乎事前已經商量好,眾道士衝到佟小峰身邊後,兩個人按住他的肩膀使其不能動彈,其餘幾人便將手中的匕首刺進其身體,並且刀刀命中要害。
“咳!”身中數刀的佟小峰輕咳了一下,隨即鮮血從口中溢出。
“現在你可以放她們走了吧!”佟小峰此時渾身無力的跪在地上,此時按住他的那些道士見其沒有反抗的能力便鬆開手退到一邊。
“你現在都這樣了,還人什麽資格跟我提條件呢?”望著癱倒在地上且不停咳血的佟小峰,空塵壞笑著說道。
“你!”情緒激動的佟小峰再一次吐了幾口鮮血,奮力的想從地上爬起來,但試了幾次後還是站不起來。
“乳臭未幹的小子還想和我鬥!”空塵輕蔑的說道,隨後便拿著手中的匕首一步一步的走向癱倒在地上的佟小峰。
“修道之人都以慈悲為懷,而你卻背道而馳,怪不得百年都未成正果,還需旁門左道為自己續命!”佟小峰嘲笑道。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慈悲又有何用,誰會在意你的善良?世人隻會利用你的善良去傷害你!”空塵走近後,蹲下身子將手中的匕首加在佟小峰的脖子上說道:“百年前,我本與師傅師妹在山中修行與世無爭,可一天不知從哪來了一夥匪徒,不僅殘殺了我的師傅,還將我那十幾歲的師妹侮辱致死,我倒想問問你!我師傅一生行善,可換來的結果是什麽?我師妹還是個孩子卻遭到如此下場?”
說完空塵將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進佟小峰的脖子內,被其割斷的動脈不停的向外噴射著鮮血,漸漸佟小峰便失去了知覺昏死在血泊中。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空塵見佟小峰似乎已經氣絕,便從地上站起來,用道袍的袖口擦了擦噴射到其臉上的鮮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