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8章 真的只是率性而為
「這到底是什麼人?」
水渃悠目光有些迷茫,這個在自己最為想的時候突然間出現,甚至不惜得罪冥門,把救出來,然後給還了自己好幾顆療傷聖葯之後,就這麼離開了?
不求回報,見義勇為?
水渃悠覺得自己這些年來都白活了。
在上界的時候,他所聽說的是下界之人多麼無恥,多麼貪婪,有多麼懦弱。
可是現在呢?她遇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見義勇為的君子?救她於為難之際,但卻不求任何回報。
沒有乘人之所,沒有趁機索取,就這麼瀟洒的離開了。
「真是一個怪人。」水渃悠苦笑的搖了搖頭,她發現,從始至終,趙羽望向她的目光,一直都很清澈,而且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趙羽叫什麼名字。
趙羽完全不知道,就他這麼率性而為的一次,竟然就進入了上界那些大人物的眼中,特別是那九個站在距離倒天池面最近的老者,他們更是看到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九大勢力收徒,其中自然也有屬於自己的後輩進入其中,既是歷練,也是一次無形的爭鋒。
原本他們也沒有關注水渃悠這一邊,畢竟水渃悠跟冥幽兩人雖然都各代表著一方超級勢力,但其實比起五大超級宗門跟四大世家來說,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可水渃悠所在的家族跟其中一方超級宗門有所練習,這讓才那個中年人隨意的關注了一下。
這一關注,那就不得了了。
冥門跟水家的事情,上界誰人不知誰人曉得?原本他們都以為,水渃悠這一次在劫難逃,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冥幽身後還有十個聖鬥武者在坐鎮。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就在眾人認為,水家這一次要陰溝裡翻船的時候,突然間殺出這麼一個程咬金出來。
最讓眾人想不到的是……這個突然間殺出來的程咬金,他的令牌竟然被人掩蓋了氣機,無法監看。
「今年的閻良山論武考核還真的是人才輩出,意外多多啊。」
手持摺扇的中年人大有深意的感嘆道。
「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後生小輩,氣魄不錯。」旁邊的老者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龍興所在的位置。
之前龍興扔下那塊牌子的時候,剛好被老人看到,所以這時候再度看到趙羽,他瞬間就知道這是誰在幫忙遮掩氣機了。
龍興似乎也察覺到了龍人的目光,朝著老人微微一笑致意,但暗中卻在跟鬼皇傳音。
「鬼皇,你們這傳人是在搞事情啊?」龍興頭疼了,確實頭疼了。
他們千方百計,耗費那麼大的代價遮掩了趙羽的氣機,為的是什麼?不就是不讓趙羽過早的進入這些老傢伙的視線內么。
可是趙羽這娃兒做了什麼,這才第二天而已,竟然就被人注意到了。
如果說是因為趙羽被人這樣了氣機這種事情被留意上了,那麼估計還不是什麼壞事情,畢竟進入閻良山的,遮掩氣機的不止趙羽一個。
可偏偏的,趙羽在之前那一瞬間表現的太過驚艷了。
那能夠與賢者之境比擬的身法速度就算是龍興,都不否認有些眼紅。
一個聖鬥武者展示出來的身法速度竟然差不多能夠跟賢者之境相提並論,那如果是大能強者來施展這樣的身法呢?是否除了神級強者之外,其他人都無法捕捉到他的身形?
這樣說起來的話,趙羽所施展出來的咫尺天涯身法就恐怖了。
而且趙羽這樣的身法,太過破壞平衡了。
不說其他,就這身法,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那些個老傢伙怎麼可能任由趙羽這麼一個如同BUG一般的人物站在圈外?
「這都是自己的能力,難道參與考核不是靠自己的能力?」鬼皇淡淡說道,對於這點,他並沒有插手,不管那九個人最終做出什麼決定,只要不是剔除趙羽參與考核的資格,鬼皇就不會去插手。
霸決宗的人,從來都不是在庇護之中成長的,他們都是自己從生與死之間走出來的。
「說雖然是這樣說,可人心否側啊。」龍興嘆息:「如果那個小傢伙就這麼安安靜靜的躲在一旁的話,估計還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如果他再鬧出什麼風波的話,那麼肯定要倒霉了。」
「霸決宗不怕事。」鬼皇嘴角微微一揚:「誰想動我們霸決宗的人,先過問我鬼皇的劍,再問我霸決宗人。」
「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龍興無奈搖頭。
他很清楚,那些個老傢伙,絕對不可能放著這麼一個寶藏不去動,也絕對不可能任由趙羽這麼肆意妄為。
別看現在那些個老傢伙臉色如常,似乎跟之前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暗地裡不知道都在搞什麼陰謀詭計呢。
一個個一肚子壞水的老傢伙。
龍興心裡誹謗,可卻沒有宣之於口,他很清楚,鬼皇肯定也知道其中的嚴重性,但自始至終,鬼皇都沒有表現出焦急的情緒,那麼就意味著這件事情,鬼皇其實早就已經有了安排。
其實在趙羽顯出身形救走水渃悠的那一刻,鬼皇就贏捏碎了一塊傳音水晶。
上界跟下界,理論上來說,無法進行傳音,就算是有傳音水晶作為媒介,也是一樣,畢竟傳音水晶是有距離限制的,跟何況這是兩個面。
鬼皇所捏碎的傳音水晶,是早就已經存在宗門之中的命令指令。
這樣的水晶,在下界霸決宗之中,有五塊。
在他捏碎的瞬間,就意味著趙羽在裡面遇到不可測的危險,或者是已經引起了上界那些大人物的主意,需要提前指定計劃。
此時會盟客棧之中,七老跟酒鬼兩人已經收到了消息。
原本還優哉游哉的喝酒的七老滿臉凝重的望著閻良山的方向,他沒有想到,事情竟然這麼快就發生了。
原本按照計劃,趙羽就算會引起上界那些大人物的主意,也應該是在論武後期才對,但現在,這才過去幾天?兩天都不夠吧?
「這小子也太會折騰了。」七老揉了揉眉心:「儘管已經知道這小子溫文爾雅之下是一顆躁動不安的心,但這才進入閻良山兩天而已啊,就這麼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