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 神乎其技
趙羽像是個已經進入自己世界的戲瘋子一樣，固執地低著頭走來走去，十分投入、十分激動地講述著這段往事。
「好幾次，我都感覺，我要死了，我會死在他們手裡。恐懼，恐懼讓我的腳步越來越沉，我的呼吸開始錯亂，眼睛也不還用了。我感覺自己的身邊都是人，他們哪裡是五六個人，分明是四面八方都是他們的人。他們就像是地獄派來的一個軍隊，來索命的無常大軍……。」
「五！」老大怒吼。
「但是，我的心裡除了恐懼，還有點別的東西，你們猜那是什麼？是憤怒。是無法控制的憤怒，是幾乎要將我燒死的憤怒。我在想，為什麼要陷入這樣的窘迫之中，為什麼我要被一群瘋子逼著像狗一樣四處逃竄？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四！」
「你們打死也想不到，接下來發生了什麼。」趙羽道：「因為命運，有時候就他媽的是這樣，總是會出現一些千奇百怪，讓人不敢相信的轉折。別說你們，我自己當時都不太敢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三！」老五吼道：「別他媽發瘋了，我知道你不敢，你要我們砍死她，是不是？你不要這個妞的命了對吧？說什麼好漢，你也就是個孬種！趙羽，你和我們一樣，都是只顧自己死活的孬種！」
趙羽根本不理會他，他完全瘋了，他像是個入戲太深無法自拔的瘋子，大聲地朗讀著自己的台詞：「這個世界，最能改變人命運的幾樣東西是什麼！？恐懼！憤怒！運氣！還有就是……實力！我他媽的都有了，我怕什麼？！那一刻，我堅信，我會殺出一條血路，不會讓瘋子來主宰自己的命運，因為，命運，是他媽的握在老子手裡的！」
「二！趙羽，我動手啦！」
梁藝玲嚇的不行，她以為趙羽瘋了。她感覺，自己要死了，趙羽說的那種感覺，讓她感覺如同墜入地獄，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距離死亡越來越近了。
難道真的如同老五說的，趙羽就是故意激怒他們，拖延他們，讓他們殺死自己，然後再拚命嗎！？
趙羽突然嘴巴像是機關槍一樣大吼：「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已經追上了我，我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的殺氣，他距離我很近，近的我放屁都可以崩在他的臉上。我知道，決定命運的時候到了，我他媽的甩手就是一枚墨羽劍！」
「一！」老五怒吼一聲，後退兩步，站穩。
趙羽劇烈地喘息著，平靜地道：「然後，那個傢伙就倒下了。」
老大怒道：「老五，動手！」又道：「動手，老五。老五？」
老大感覺不對，回過頭：「老五……。」
老大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老五的下巴一張一合，額頭上，一枚黑色的羽毛形狀的暗器已經沒入一半，老五的眉心處，鮮血慢慢地流淌著。
老五的眼珠子往上看了看，他艱難地道：「墨……墨……墨羽……劍……。」
然後枯通一聲躺在地上，睜著眼睛死去了。
老大回過頭的時候，哪裡還有趙羽的影子？再去看梁藝玲的位置，車輪處空空如也，梁藝玲也不翼而飛。
「啊！」老大瘋了。
他憤怒地吼著：「趙羽，滾出來，你他媽的給我滾出來！你這算什麼！？老子跟你拼了，滾出來啊！」
趙羽在一個拐角處放下樑藝玲，笑著摘掉她嘴上的膠帶：「對不起，又嚇到你了。」
梁藝玲驚喜地道：「你……你……我還以為你被他們逼瘋了！」
趙羽微微一笑：「我要是那麼容易被逼瘋，怎麼做飛俠啊？飛俠的功夫是最強的，飛俠的精神也是最強的。就憑他們這倆爛蒜還想逼瘋我？你在這裡坐著，我去解決那個餘孽，一會兒就回來。」
梁藝玲一把拉住趙羽：「別走，我害怕。」
趙羽道：「他現在瘋了，你跟著我，我怕他對你出手。相信我，你躲在這裡，我很快就回來了。」
趙羽剛要走，梁藝玲一把拉住他：「喂，你剛剛講的那個故事，是真的嗎？後來怎麼樣了？」
趙羽微微一笑，沒有回答，轉身跑開了。
趙羽再度出現，老大盯著趙羽：「小兔崽子！」
這一次，老大已經沒有任何想要和趙羽溝通的事情了，他拎著刀，徑直衝向趙羽，趙羽也不說話，直接和他對拼在一起。
趙羽拎著刀子，和老大戰了三十多個回合，竟然不分勝負。看來完全巔峰狀態下的老大，還是很厲害的。而且，老大的等級本身就比趙羽高，這讓趙羽也很難一口吃掉這最後的敵人。
趙羽一邊打，一邊不忘記和老大聊天：「老兄，你們無兄弟現在就剩下你自己，有沒有什麼獲獎感言要說說啊？」
「趙羽，你少得意，今天不能斬殺你，我死也會難以瞑目的。」
「哈哈哈，那就抱歉了，您就別瞑目了，這個要求可是有點強人所難。」
老大一記重刀，擊飛了趙羽，趙羽的身體被重刀擊飛，在半空中旋轉著。老大沒有錯過這個機會，立刻衝上來，想要給趙羽補上一刀。
趙羽在高速旋轉的過程中，看到了老大衝過來，立刻施展輕功，控制自己的平衡，一刀擋住老大的攻擊，整個人橫著飛了出去，一招神龍擺尾，穩穩地站定。
「還真是難纏。」趙羽笑著道。
「趙羽，或者，我應該叫你飛俠吧？」老大的臉色鐵青。
趙羽聳聳肩：「隨便嘍。」
趙羽看了看躺在自己身邊的老五，悠閑地從他額頭上拔下墨羽劍，擦著血：「我的墨羽劍，例無虛發，從不失手，你可知道？」
「哼。」老大道：「當著我的面發墨羽劍，我竟然都看不到，甚至聽不到它的聲音，的確是你的招牌絕招了。但是，我不會給你機會出手的。」
「我知道，我也沒抱這個幻想。」趙羽道。
老大猶豫了一下：「趙羽，我想問你個問題。」
「你問。」
「你剛剛講的那個故事，結局是你幹掉了他們所有人，用墨羽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