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投鼠忌器

  趙羽的手機響了，接起電話：「喂，我是趙羽。」


  彩鱗冷冷的聲音傳來：「和幾位大美女玩的蠻高興的吧？」


  趙羽微微一笑：「這陣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比你穿皮衣戴面具的時候不知道清閑了多少。」彩鱗道：「你讓我查的你公寓樓下的那輛車子，我查清楚了。裡面兩個人，都是金百世的手下，他們應該只是負責盯梢，看管你的行蹤，沒膽子對你下手。」


  趙羽和幾個美女說了句話，就鑽到了衛生間里，關上門：「他恐怕不是想對我下手，他失敗兩次了，沒有十足的把握一定不敢動我。」


  「我倒是有點懷念你當初穿皮衣戴面具的日子了。」


  「哦？怎麼講？」


  「如果那時候你遇到的都是金百世這樣的角色，我一定不攔著你。現在真希望你能穿上戰袍，衝到他的卧室里把他的蛋蛋踩碎。」


  趙羽笑了：「他可能瞄準了我身邊的人，這更讓我惱火。陸千姬基本不需要擔心，她的能力對付這群渣渣就像是用原子彈炸螞蟻。我擔心的是肖筱珺和羅媛。肖筱珺可以自保，但是她太單純，容易被騙。而羅媛雖然不會被騙，但是她不會功夫，兩個流氓就可以制服她。」


  彩鱗道：「讓羅媛和肖筱珺一直在一起，就可以了。」


  趙羽想了想：「是個好辦法，我會和她們說清楚。你最近怎麼樣，好久沒和你聊天了。」


  「您趙大俠忙著和女孩子風流快活，怎麼會有時間理會我這種粗暴的女人呢。」彩鱗話語雖冷，但是心裡蠻高興的。


  趙羽道：「挺長時間沒見到你了，挺想你的。喂，最近都在忙什麼啊？」


  「看電視劇，看綜藝節目，打遊戲。」彩鱗道：「所以，可以多給我點工作，無聊死了。」


  趙羽猶豫了一陣子：「彩鱗，你有沒有想過，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


  「怎麼？你現在成了公司高管了，覺得我不正常了？」


  「不是。我是說，你可以走出來，在都市裡生活，交交朋友，開個店，接觸接觸社會。或者是到處去旅遊啊，換個城市生活什麼的。」


  「那趙羽你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去做？你為什麼不去週遊世界，不去江南水鄉住一陣子，再去塞北嘗試策馬奔騰的洒脫？」


  趙羽道：「我很想，只是我現在要幫朋友的忙，而且大都市，需要我。」


  「大都市需要你？你的朋友需要你？」彩鱗道：「你就不需要我嗎？」


  「需要。」趙羽想了想：「但是我不希望我拖累你，讓你一直在暗處，不能……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過自己的人生。」


  「拖累我？你想多了，我喜歡在暗處，我在這裡可以看著這個世界，諮詢不比任何人少，還能幫你做不少有趣的事情，我喜歡這樣。」


  趙羽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我們將來會怎麼樣。」


  「趙羽，我知道你以為自己拖累了我，你可能回想，沒有你的話，我會像個正常人一樣，去大學里學習，畢業了找份工作。或者乾脆自己幹個什麼公司、商場，當個老闆自給自足。但是我告訴你，我這輩子做的最有意義的事，就是和你合作，幹掉了很多臭名昭著的人渣；我最鬱悶的事，也是認識了你，為了你可以付出生命。所以，生命沒有如果，已經這樣了，我認命，你也得認命。」


  「現在認命還太早了，我們有能力改變現狀。」


  「算了吧。」彩鱗道：「如果沒有我，我怕你明天就回被人算計。這個話題打住了，如果有一天，你覺得累了，夠了，不用為其他人負責了，想去一個世外桃源，隱居下來好好生活。那時候，你一句話，我就跟你走，怎麼樣？」


  趙羽看了看自己的電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沒種。」彩鱗直接掛斷了電話。


  趙羽走了出來，飯菜已經上桌，四個人開始吃飯。趙羽一邊吃一邊打開電視機，調整了一個頻道，出現了一個監控的屏幕，屏幕對著一輛車子，安安靜靜，畫面是趙羽的公寓樓下。


  「唉？這是什麼？」肖筱珺意外地問。


  「我們門口的監控攝像頭的攝像。」趙羽道：「跟你們說個事兒，現在這筆生意因為數目巨大，參與的大人物太多，所以利益方都有些發瘋。這麼巨大的工程，足以讓很多人視人命如草芥。而我已經成為了很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知道知道。」肖筱珺搶著道：「就是那個金百萬，老壞蛋。」


  「是金百世。」陸千姬認真地提醒。


  「嗨，都一樣，反正就是個型金的壞老頭子。」肖筱珺道：「我們直接派人去打死他不就行啦嗎？」


  趙羽看著肖筱珺：「筱珺，你是來實習的，不是來殺人的，你這個年紀，手上不能沾人命。況且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在裡面摻和，沒人想看到十二神隊的人用這種方式介入，就算要介入，也不會是這種方式，也輪不到你這個小丫頭片子。」


  「切，看不起人。」肖筱珺嘴上雖然不服氣，但是顯然默認了趙羽的安排。


  陸千姬道：「我出手呢？」


  「不不不。」趙羽道：「你們還沒搞清楚，一個金百世而已，要他消失是十分容易的，我們現在要用的是他的錢，而且需要他幫我們按住一些幫派、社團，只有他活著，參與其中，他手下的幫派才會消停。否則到時候滿世界的虱子，我們抓起來會很麻煩。」


  「不論有多少幫派，挨個收拾就好了嘛。」肖筱珺不解。


  趙羽耐心地道：「不是幫派的事兒，當然可以做到殺一儆百，甚至出一個滅一個，但是賬不是這麼算的。有很多亡命徒，根本不知道深淺，金百世死了，他們會自以為是地以為自己可以操盤，可以從中揩油。如果有人搗亂，比如說在某個施工碼頭引爆一個炸彈，到時候我們把他揪出來大卸八塊也沒用，因為惡劣的情況已經造成了。」


  「那後果是什麼？」陸千姬認真地問。


  「工程會擱淺，所有負責任都會被問責，幾個大財團投資的錢會瘋狂縮水。」羅媛嚴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