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他的結它
「啊?這麼便宜的東西,他就能激動成這樣啊?」
李美琪摸著這把琴,淡淡地道:「有些東西的價值,超越了它本身的價值,有些人也一樣。無論是人還是東西,他們的價值……沒辦法用常理來衡量。」
「趙玉哥哥是個獃子嘛,萬把塊錢的東西,激動成這樣。」姚小婧生氣地在這把和自己爭寵的琴上划拉了一把,六根弦的聲音一起在房間里擴散。
「哎哎哎,幹啥呢!」趙羽走過來,不滿地道:「別瞎划拉啊,好好地,這琴嬌貴著呢,得好好保養。」
然後趕緊一把奪過來,喜滋滋地背上吉他,溫柔地開始調弦,似乎生怕自己的手指弄傷了琴一樣。
李美琪露出了她女王一般的笑容,驕傲地看著趙羽:「讓你彈一下可以,但是你得彈我指定的曲子。」
「可以,只要我會的。」趙羽抬起頭,一臉興奮。
「《情人》,會彈吧?」李美琪道。
趙羽抬起頭:「會,但是……。」
「沒有但是,彈就是了。」
「遵命。」
趙羽坐的規規矩矩,調好了弦,緊張地深呼吸。
姚小婧氣憤地道:「我想做那把琴。」
李美琪看著姚小婧,用眼神責備了她。
第一個音符一出來,聲音就很正,悠揚的樂曲很快就開始在房間里蔓延。
趙羽湊近了話筒,也開始輕輕地吟唱:「盼望你沒有為我又再度暗中淌淚,我不想留底,你的心空虛。盼望你別再讓我象背負太深的罪,我的心如水,你不必痴醉……。」
姚小婧驚訝地長大了嘴巴,她沒想到,趙羽唱歌也蠻好聽的,這首歌雖然自己沒聽過,但是卻真的被這首歌美妙的旋律震撼到了。和剛剛的瘋狂、快速、兇狠相比起來,這首歌很安靜,但是它安靜卻十分美妙,美妙的讓人沉醉,像是一場初戀一樣,讓人有些彷徨、感傷,還有一絲遺憾。
李美琪坐在休息區,端著一杯菊花茶,看著窗外的景色,聽著琴聲和趙羽的吟唱,心裡最柔弱的地方被喚醒。此時的她,終於卸下了自己的一身防備,變成了一個溫和、乖順的小女人,跟著樂曲感傷起來。
當趙羽唱到「多少春秋風雨改,多少崎嶇不變愛,多少唏噓的你在人海」的時候,整首歌最打動人心,讓人激動的難以自制的情感猶如火山噴發一樣,徹底擊碎了李美琪的心理防線。
她那美麗的彷如通話里的公主一樣的眼睛,變得濕潤起來,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下來。她依舊獃獃地看著窗外,窗外的景色安詳、寧靜,但是她的心,卻被歌聲掀起了驚濤駭浪。
「是緣是情是童真,還是意外。有淚有罪有付出,還有忍耐。是人是牆是寒冬,藏在眼內。有日有夜有幻想,沒法等待……哦哦……。」
一曲歌罷。
趙羽的尾奏依舊悠揚婉轉,搭配他模仿黃家駒的那種空靈、遼遠的嗚嗚聲,都惟妙惟肖……。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姚小婧已經聽得痴獃了。
她抱著個抱枕,爬在沙發的靠背上,歪著頭,沉醉地道:「好美哦,真好聽。」
趙羽呼出一口氣,似乎如釋重負一樣:「彈唱簡單一點,不像獨奏那麼難,不過還蠻適合和朋友在一起搞得,呵呵。李總,您感覺怎麼樣?」
李美琪偷偷地拭去眼角的淚滴,頭也沒回,板著臉,冷冷地道:「味如嚼蠟,有誰掐住了你的嗓子了么?」
趙羽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呵呵,我是唱的不好,而且也好久沒摸琴了,對不住,對不住。」
「沒有啊,我覺得你彈得很好聽啊,唱的也蠻好的。」姚小婧認真地道:「嗨,美琪姐不懂音樂的,這種事情,還得是和我交流才行吶!」
趙羽哈哈一笑:「就你最捧場了。」
趙羽又反覆摸著這把琴,渴望地看著李美琪坐在休閑區的背影:「李總,您那麼有錢,就割愛吧,我可是黃家駒的頭號粉絲。」
「那你知道還有誰是他的粉絲嗎?」李美琪問。
「誰啊?他粉絲那麼多,我怎麼可能都認識。」
「飛俠。」李美琪淡淡地說。
趙羽愣了一下,旋即道:「怎麼又提他了,不是說,多年前就已經……。嗨,就算他沒死,您也不必太執著了,天底下的好男人多的是,況且那種人整天活在刀光劍影里,活在虛無縹緲里,怎麼能和他們這樣的人認真呢?」
趙羽一邊用擦琴布擦琴,一邊說:「而且啊,這些大人物,別看他們表面風光,其實也都是普通人,真站在你面前,你可能感覺他和一般人沒啥不同,指不定還不如我呢,哼。說不定,他不愛洗澡,腳丫子很臭,或者喜歡在家裡偷偷看黃色小電影,這都是可能的事……。」
「趙羽,從今以後,當著我的面,不許說他的壞話,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李美琪轉過頭,一個冷漠的眼神,嚇得趙羽趕緊閉上了嘴巴。
姚小婧撅噘嘴,湊到趙羽跟前:「趙羽哥哥,你不許給秋月驚喜那個小狐狸精彈琴。」
「啊!?」趙羽一頭霧水。
「不許給她彈琴!」姚小婧撒嬌似地命令。
「為什麼啊?」
「不許不許不許不許,總之就是不許!」姚小婧道。
「你這……太霸道了啊。」
「我就是這麼霸道,我這還沒有美琪姐萬分之一的霸道呢。」姚小婧道。
「你這……總得有個原因吧?」
「你要給給她彈琴,她就會愛上你的。」姚小婧噘著小嘴巴,可憐巴巴地道:「我不喜歡她,她不可以愛上你,你也不可以愛上她。」
趙羽看著姚小婧,好幾秒鐘,才笑了:「小婧啊,你大概是這天底下,最捧我場的人了,呵呵。」
李美琪站了起來:「好了,琴你見過了,也彈過了,還給我。」
趙羽一臉痛苦:「李總,咱們商量商量,能不能……能不能借給我觀摩幾天?就幾天。拜託了。」
「不能。」
「摳門。」姚小婧不滿地道。
看著趙羽可憐巴巴的樣子,姚小婧低著頭,似乎下定了一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