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可能性

  「呸！」朴再銀一口唾沫吐在了趙羽臉上：「你特么少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老子早晚干翻你！」又指著三個副館主：「還有你們，回去告訴所謂的三君子，洗乾淨脖子給老子等著，老子……。」


  「你放肆！」青玉案走了過來，一把扯過朴再銀，在他胳膊上偷偷捏了一下：「你腦子不清醒，給我回去好好清醒一下！滾！」


  趙羽一把抹去臉上的唾沫，淡定地道：「順便刷刷牙。」


  「我日你的……。」


  朴再銀剛要發作，被青玉案一把按住，硬生生推出會議室，在門口低聲道：「先回去，今天的賬，以後慢慢算。走。」


  朴再銀憤恨地在牆上砸了一拳，走掉了。


  青玉案返回會議室，立刻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呵呵，這個傢伙，就是火氣大，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大家投票選的，有什麼好發火的，學生會又不是他自己一個人的，是吧？」


  大家一起配合地說是。


  青玉案走到趙羽跟前，笑著拍拍趙羽的肩膀：「趙館主，別介意，這個傢伙就是這個脾氣，我也很頭疼，回頭我會狠狠地批評教育他的。」


  「哦，記得幫我在他臉上也吐一口。」趙羽道：「不，兩口吧，他這口唾沫挺多，我怕你吐的太少，虧了我。」


  所有人都一起笑了，青玉案也笑了：「好好好，我也給你賠不是了。」


  三個副館主一直很淡定，但是青玉案發現，他們都在看著趙羽，在觀察趙羽。


  看了幾眼，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就都站了起來，懶洋洋地打個招呼，走出了會議室。


  人們陸陸續續地走掉了，最後趙羽見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青玉案和他的一些鐵杆粉絲，走到青玉案跟前：「會長大人，今天這事兒，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的，工作嘛，有所分歧，大家想的不一樣，都是正常的。」


  趙羽道：「您讓我不投票，他讓我投他一票，你知道，你們都對國術館的建設出錢出力，我駁回哪個都是忘恩負義，實在左右為難，才想了這個辦法，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其實活動怎麼開展，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們那裡一共才幾個人，上山下水不都是一回事么，就是想用這個辦法，讓自己抽身而已，本以為你贏定了，我也不知道為毛這三個副館主跟商量好了一樣，都來這裡了，還要跟我的票。最後，我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啊。」


  「哈哈哈，說真的趙羽，剛剛我是挺生你氣的，但是你這麼一說，我就都了解了，真的，我理解你，換做我是你，我可能也不知道怎麼做才合適了。放心吧，這件事過去了。」


  「好，那我走了啊。」


  「嗯，慢走。」


  趙羽剛剛走出去，青玉案的臉色就瞬間晴轉多雲，黑了臉，一把抓起自己的茶杯，猛地摔在牆上，啪地一聲摔的粉碎。


  「這群混蛋！」青玉案放聲怒罵：「簡直無恥！」


  申公子和陸小峰一言不發，奈哲爾想了想：「這件事不是巧合，有人在搞壞。」


  「當然了。」青玉案道：「但是我怒的就是這一點，三君子，我一直對他們禮敬有加，完整的隊形剛剛出現一點波動，他們立刻就站出來攪渾水，這分明就是針對我！」


  所有人都沉默著。


  「還有那個趙羽！」青玉案咬著牙，打著髮蠟的頭髮耷拉下來一縷：「他他媽的就是根牆頭草，把我當白痴一樣耍著玩！」


  這個時候，會議室的大門突然被推開，趙羽一個腦袋伸了進來，眨巴眨巴眼睛：「會長大人，您叫我？」


  青玉案暴怒的臉，立刻轉成微笑，但是此情此景，他的切換能力完全做不到自由、和諧，顯得表情難看且詭異，簡直跟哭一樣。


  「哦，趙羽，你怎麼又回來了？」


  「哦，我走幾步，聽見您好像叫我了，是叫我了吧？」


  「是，我是說，當著他們面誇你呢，說你今天開會的時候，有大將風度，讓你當國術館的館主，就對了。」青玉案笑著道，心裡恨恨地道：這個混球，一定在偷聽。


  「哦哦，客氣了客氣了，有啥事兒您說話。」趙羽指指自己的胸口：「上刀山下火海，您一句話！」


  「好，夠哥們。」


  「走了啊兄弟。」


  「嗯再見。」


  趙羽剛要走，腦袋剛從門縫裡消失，又鑽了進來：「您的杯子怎麼摔碎了？」


  青玉案的表情剛剛放鬆下來，又要擠出笑容：「哦，一個不小心，摔碎了。」


  「哦，多喝水，有事找我，兄弟都在。」


  「好，沒問題。」


  趙羽這才走掉。


  青玉案呼出一口氣，給了奈哲爾一個眼神，奈哲爾走到門口，推開門，露出一條縫，看著趙羽倒背雙手，手臂放在腦後，在走廊里吹著口哨走遠了。


  回來沖著青玉案點點頭：「這回走了。」


  「媽的，這個混球，還不忘記回來羞辱我一下。」


  奈哲爾道：「對趙羽，有必要這麼客氣嗎？」


  青玉案無力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三劍客集體出動，這情況絕對不正常，趙羽，趙羽……。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有能力調動他們為自己沖票？在搞不清這些事情之前，我們不能輕舉妄動，也不能隨意給自己樹敵。」


  陸小峰的眼神看著外面，淡淡地道：「是那個人。」


  所有人一起看向他。


  陸小峰迴過頭，看著青玉案：「我猜的。趙羽，給了他們一個突破口，讓他們對這個學校的變化產生了興趣。只能有這一種解釋了。」


  「不。」奈哲爾道：「不對，如果他們從一開始就對我們這邊不欣賞的話，他們手裡有三票，完全可以通過站邊船越連擊，搞掉我們啊！」


  陸小峰冷冷一笑：「你以為他們和你是一樣的格局嗎？」


  「你什麼意思？」奈哲爾問。


  陸小峰轉過身，正對奈哲爾：「我就說的明白一點，在他們眼裡，青玉案和船越連擊，都是一樣的，他們誰也看不上。誰在上，誰在下，他們根本不關心，不在乎。但是有了趙羽，情況就不同了，他們是想看看……趙羽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