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先下手為強

  趙羽「驚」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什麼！？您說真的！？」


  「當然了？」青玉案自信地道：「我是學生會的會長，我當然一言九鼎。」


  「可是，這不是走後門嗎？」


  「唉，我之前不就跟你說了么，按照規矩來，很多該做的事都做不成了，有時候，我們得知道變通。這樣，我們有兩套方案，要麼，你自己請施工隊伍，做設計，拿出預算，報到學生會的項目部，我和他們打個招呼，批一下。投票嘛，就是個環節，我們這邊一起同意，沒人能反對。第二呢，我全程督辦，讓副會長去實地考察，你什麼都不用管，安心地等著，一切財務支出，都從學生會的公賬里走。你看怎麼樣？」


  「太好啦啊！」趙羽緊緊地握著青玉案的手：「會長大人，之前我對您也有太多的誤解和偏見了，我給您道歉，您真的是心懷向賢學院的人物，向賢學院有您這樣善良又慷慨的人做會長，真的是所有學生的幸運！您就全程督辦吧，我們自己手裡不過錢，不讓別人說三道四到時候再有人說我貪污了工程款什麼的，就不好了。」


  「好，沒問題。」青玉案道：「那……我們的梁子就算是解開了？」


  「解開了解開了。」趙羽道：「哎呀，真是……，您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以後就站我的隊伍里吧，保證不會虧待你。」


  「嗯，我會考慮的。」


  青玉案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心說這小子玩我呢？聊這麼熱乎，還考慮考慮？


  「呵呵，傻小子，還考慮什麼？就這麼定了。」


  上面的樓梯拐角，姚小婧和李美琪已經偷偷聽了一陣子了，姚小婧眨巴眨巴眼睛，小聲道：「美琪姐，這倆人，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李美琪微微一笑：「青玉案想要拉攏趙羽，自然早做準備，趙羽可能提出的條件，他早就有預算了。不過趙羽也是個滑頭，他誠心坐地起價，敲青玉案的竹杠。這下修繕場館的錢不用我們擔心了，而且他們去做，肯定比我們做的更好。趙羽是個具備談判智慧的傢伙，這個我其實不意外。」


  兩個人走了出來，李美琪笑著道：「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趙羽轉過頭道：「青玉案會長真是太慷慨了，你們都不敢相信，他答應以學生會的名義，給我們國術館修繕場館。」


  「哦，這樣啊。」姚小婧冷淡地道，她早就聽到了，自然不驚訝。


  趙羽有些意外。


  李美琪咳嗽了一下，姚小婧立刻「驚訝」地道：「什麼！？真的嗎！？耶！青玉案大人真的是慷慨又大方呢，這樣的學生會長，真的是讓人安心啊！」


  青玉案心裡道：這個小騷狐狸精，也是個戲精。


  幾個人來到了學校，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趙羽和青玉案勾肩搭背，有說有笑地走進了校園。


  樓上的一個窗口，船越連擊皺著眉放下瞭望遠鏡，轉過身：「媽的，讓這個混蛋搶先一步。」然後幾乎是憤怒地道：「趙羽這個傢伙有臉沒臉啊？這樣竟然都能和青玉案和好？」


  董成城想了想：「趙羽這個人，向來是這樣，他是那種能屈能伸的人，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讓他挨打、受罵、甚至讓他丟人，他都能做的出來，之前為了國術館的開張，甚至去死信君那裡當人體模特。」


  尉遲俊武笑了笑：「不過，我不但不會瞧不起他，反而有點敬佩他。」


  「為什麼？」船越連擊問。


  「因為他的目的。」尉遲俊武道：「如果趙羽是為了賺錢、為了面子，為了什麼屬於自己的實惠而放棄尊嚴，我會鄙視他。但是他被我打幾拳都不還手，去美術館脫光衣服，為的只是給國術館一個機會。我覺得，他是個可敬的人。」


  船越連擊點點頭：「表面上毫無節操，實際上是一個可以為了別人犧牲自己的人嗎？」


  董成城道：「由此可見，青玉案一定是摸透了趙羽的性情，拿準了趙羽的七寸，提出了一個十分優厚的報酬。這個報酬，讓趙羽心動不已，所以才和他進行和解。」


  「打聽一下，我要知道，他給了趙羽什麼。」


  「我猜，應該是場館修復，或者是國術館的正式社團的身份。」董成城道：「可以試想一下，如果我是趙羽，既然對國術館這麼用心，那麼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兩件事。一是他們的場館太舊，需要修繕，這需要一大筆錢。他們拿三萬塊去賭錢，賺了二十七萬。但是想想，二十七萬，一個幾百平米的建築群，能做什麼？把院子里的草拔乾淨就得個上萬塊吧？再給屋子刷漿、清潔、修複電路、水路，再買些基本的傢具、辦公用品，根本就不夠。」


  「沒錯。」


  「還有。」尉遲俊武道：「比這個更迫切的，應該是他們的正式社團資格。現在的國術館，還沒正式開張，而且只有一張臨時開館證書，時限為一個月。趙羽陷入了兩難，如果修復場館，一個月後招不來足夠的人數，他的場館還是要關門，到時候所有修繕、裝修、採買的費用，就都打了水漂。但是如果不做這些，他們可能永遠拿不到正式的開館資格。」


  船越連擊馬上走到電話跟前，按住了道：「夏莉，幫我問問學生會的財務部，是否準備了一筆錢，問問工程部，是否聯繫了什麼包公隊伍。再問問內務部，這兩天有沒有正式文件在研討。」


  「是的，館主大人。」一個女助理的聲音十分甜美。


  幾個人聊了聊，幾分鐘后，夏莉回答道：「館主大人，打聽清楚了，昨晚他們就請了施工隊伍去國術館進行了測量，昨晚據說有十幾套設計方案和圖紙連夜製作出來，上交到了學生會的策劃部門。內務部昨晚就起草了一個文件，內容不詳，但是據說是建築施工資金批複的內容。」


  「知道了。」


  船越連擊凝重地抬起頭：「現在知道了，青玉案，給趙羽拿了很大一筆錢，出手闊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