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死戰
那個傢伙突然展示出了詭異的笑容，然後猛地沖向趙羽。
趙羽眉頭微微一皺，一個側身，躲過了他的匕首，但是他的另一隻手的匕首，卻沒能躲過，在趙羽的手腕上蹭了過去。
趙羽的飛俠裝備，現在是第九代裝備。
每一次的更新換代，都會有一些性能上的提升。但是第九代，
簡單地說，趙羽的雙臂、大腿、小腿、腹部、後背……，幾乎全身都被累死皮製的超韌性裝甲包裹著，尋常的刀刺、斧砍，只能造成打擊傷害，沒辦法瞬間割開他的皮肉。一些重要的要害，例如胸口的心臟部分甚至有防彈的效果。
但是一些重要的關節處，則必須用普通的皮料，因為他需要靈活的身手，就不能太隨意。所以，他剛剛那個假保安的匕首能夠順著腹部的普通皮質的縫隙插入趙羽的身體。
但是此時，對方的匕首在趙羽的小臂上劃過，只是在上面割出了一道划痕，趙羽的胳膊並沒有受到傷害。
但是儘管如此，趙羽還是感覺十分恐怖，這個傢伙，竟然刀法這麼好！？分明就是個古武者，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羽看著對方：「現在我說想和你好好聊聊，怕是你也沒心情了對嗎？」
對方不說話，只是詭異地一笑，沖著趙羽再度沖了過來，趙羽一個側身再度躲過，眼看他的匕首刺向自己，稍微調整下角度，讓他刺中了胸口的防彈護甲，自己的匕首則直接刺向他的胸口。
整個保險柜還在空中劇烈地晃動著，趙羽和那個鬼一樣的傢伙都在搖搖晃晃中奮力拚殺，三把匕首在兩個人中間明晃晃地來回削刺。
趙羽雙臂別住他的雙手，三把匕首錯亂地交織在一起，趙羽嘶啞的聲音道：「再繼續殺下去，我們不被炸死也會被淹死。」
對方只是咧嘴一笑，並不理會，繼續和趙羽拚命。
這是個啞巴嗎！？
趙羽沒有辦法，只能和他繼續戰鬥。全金屬的柜子分量很重，在高空中吊起來晃動的很劇烈，再加上這兩個人打的難解難分，動不動就撞在邊緣，讓柜子晃動的更厲害了。
而且這個傢伙明顯是個瘋子，完全不去想現在的情況，只知道和趙羽拚命，似乎是個沒有腦子，只知道戰鬥的機器人一樣，麻木、冷酷。
鐵柜子晃動的越來越厲害，趙羽和敵人像是兩個彩票透明箱子里的綵球，被動地在裡面滾來滾去，廝殺在一起。趙羽的盔甲有多處划痕了，對方也中了趙羽幾刀，傷口流著血，但是他一點恐懼和痛苦的表情都沒有，始終都在微笑，不，是獰笑。
趙羽捂著腹部的傷口，喘著氣：「喂，說句話。」
柜子里的空氣已經越來越少了，趙羽感覺頭有些暈，但是對方依舊神采奕奕的樣子，並不和趙羽對話，上來就是干。
趙羽咬著牙，眼裡像是要噴出火焰：「好吧，看來是太給你臉了。」
趙羽和這個啞巴敵人的戰鬥依然膠著，他像是沒有痛感的人一樣，只知道進攻，進攻，進攻。沒有任何交流，也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真的像是個工具一樣，只是一根筋地要弄死趙羽。
突然，整個保險柜像是失去了抓力一樣，開始迅速下墜，趙羽和啞巴都同時失去了平衡。長方形的柜子一頭朝下，趙羽和啞巴都開始從一邊向下方的另一個邊緣墜落，之後砰地一聲摔在地上。
同時摔下來的，還有剛剛那個被趙羽打的暈死過去的劫匪。一大堆電線、監控設備、儲物柜子都稀里嘩啦地砸了下來，下面的正方形邊緣變成了箱子的底，趙羽和啞巴和那個暈死過去的劫匪像是三個被扔在垃圾站里的孤兒一樣，划拉開雜物，爬了起來。
劫匪當時就懵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怎……怎麼回事……這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啞巴一刀從后脖子刺穿，喉管前面突然冒出一個匕首的尖刺，血漬不斷地流，他睜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珠子似乎要從腦袋上蹦出來一樣。
趙羽一腳踹過去一個箱子，砸在啞巴身上，然後猛地躍過去，剛要攻擊，砰地一聲箱子到底了，他和啞巴一起不由自主地蹲了下去。
箱子的四周開始進水。因為保險柜的箱子都是帶有通氣孔的，所以水進來的速度並不慢，而且因為箱子已經落進了水裡，箱子的方位也隨著箱子的滾動、水流的變化等因素不斷地變換著。
上面在往裡漏水，下面的水位在不斷地升高，趙羽和啞巴還在戰鬥，三把匕首嗖嗖嗖地相互拼殺，兩個人的膝蓋砰砰地在對方的身上猛撞。
趙羽知道了，這個傢伙就沒想過幹掉自己，然後跑路，他本來就打算死在這裡的。他是真正的亡命徒，不，是真正的瘋子，他可能比那個救贖者還要瘋狂，因為他他媽的根本不在乎生死，他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只有上帝知道。
趙羽放棄了對話，那是沒有意義的。面對這樣的瘋子，唯一讓他停止下來，就只有制服他或者殺死他！
保險柜里此時此刻已經不可能再有監控了，趙羽不怕暴露自己的六弦琴裝置了，猛地向上一抬手，一弦砰地一聲射出，細小的精鋼鑽針頭一下子刺進了鋼鐵鑄就的保險柜內壁。琴弦瞬間收縮，趙羽快速上升。
啞巴見到愣了一下，但也只是愣了一下，就笑著踩踏著牆壁向上跳躍。
趙羽又一抬右手，四弦射出，砰地一聲，又刺進了遠處的一個方位，琴弦急速收縮，趙羽猛地沖向啞巴，和他來了個正面對拼。
啞巴的雙刀架住趙羽的刀，另一隻手直接探向趙羽的要害，他很聰明，知道趙羽的腹部和肋下都是盔甲不能完全保護的地方。
趙羽的手腕一翻，啞巴怎麼也沒想到，趙羽的手臂上有這麼多裝置，五弦瞬間射穿了啞巴的手臂，啞巴愣了一下，看到自己的手腕中間被一根細線刺穿，原本的動作已經進行不下去了。
趙羽另一隻手手起刀落，鑔地一聲，啞巴的一隻手臂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