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成事不足
趙羽穿著李美琪柜子里模特穿著的那套飛俠裝備，酷酷地站在這裡。可惜的一點是，柜子旁邊的飛俠的裝備、武器、暗器……等，都是仿製品，只是簡單的鐵制裝飾品而已，完全不能用於實戰。
但是為了唬人，趙羽還是都帶上了。
此時煙鬼男已經懵了。
這個人看上去不是虛張聲勢，也不像是裝裝樣子，身上的準備比冒牌貨那套更合身，更炫酷，也給人更高級的壓迫感。
但是最重要的，是氣質。
趙羽是真的飛俠，如果他沒有飛俠的氣質，那這個世界上就再沒有誰具備飛俠的氣質了。趙羽只是站在那裡，威嚴地看著對手，就足以讓所有人怦然心動，心跳不已。
煙鬼男咽了口唾沫：「人們都說你已經死了。」
「啊。」趙羽的聲音充滿了磁性，他穿著那雙皮靴，慢慢地走向冒牌貨，腳下踩著碎玻璃和打爛的木屑、雜物，嘎吱作響。
「十二番隊的一個美女算計了我，以為我掛了。」趙羽走到冒牌貨跟前，一把拎起他的領子，推著他撞在牆上，憤怒地瞪著他：「知道我之前是怎麼對待冒牌貨的嗎？」
假飛俠看到趙羽，虛弱的眼神里閃爍出了希望和崇拜的光芒：「你……我就知……知道……飛俠……。」
砰！
趙羽抓著他拉出來一點又撞在牆上：「再讓我遇見你穿著我的斗篷和面具，我就把你扒光了吊在精神病院門口。」
李美琪站起來緊張地道：「他是為了我在戰鬥，他受了重傷，拜託你不要傷害他，他不是敵人啊！」
趙羽往他的嘴裡塞了一顆藥丸：「吃下去，然後安靜地看著。你不是飛俠，從來都不是，少給老子添亂。」
假飛俠吃下了藥丸，坐在地上喘息。
煙鬼男沒想到，這個飛俠竟然敢一出場就背對著自己，完全不拿自己當回事，剛剛明明是很好的偷襲機會，但是他卻猶豫了，他不敢，他根本拿不準，這個飛俠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以自己的能力，是絕對沒有勝算的。他一直墨羽劍就可以直接讓自己見上帝。
趙羽放下了假飛俠，轉過身面對李美琪，臉上沒有一絲笑容，表情嚴肅：「你分的清這世界上的敵人和朋友嗎？豬一樣的朋友，就是敵人。」
李美琪怔住。
這個飛俠，她在內心裡真的感覺是真的。之前遇到假飛俠，是因為她聽到了飛俠的死訊，新聞里說的言之鑿鑿，她渴望飛俠的出現。所以即便她心裡有那麼多的疑惑和不確定，但是卻寧願一廂情願地相信他是真的。
但是眼前這個剛好相反，她在心裡真的感覺，這個是真的飛俠，氣質、容貌、狀態、氣場……，都讓她感覺這個是如假包換的飛俠。但是此時，她的心理卻又不願意相信他是真的飛俠了。
這個飛俠沒有了九年前的那種迷人的笑容和輕鬆的態度，他不再那麼隨和和讓人心安。相反，這個飛俠顯得涙氣很重，十分嚴肅，一種暗黑的感覺瀰漫四周，他像是飽經滄桑的巨人，像是被什麼東西深深傷害，之後變的冷酷、無情、堅決和霸道。
李美琪咽了一口唾沫。
趙羽轉過身，面對著煙鬼男：「很多年前，當我再次出現在夜空的時候，我給自己下了一個死命令。就是永遠不會用槍，也永遠不會奪人性命。」
煙鬼男將手裡的刺攥的緊了又緊，他此時真想轉身就逃。但是他知道，面對飛俠，逃跑是沒有勝算的。飛俠就算是光著腳拉著車，也一定追的上他。
「我知道。」煙鬼男道：「你的傳說太多了，只是我到現在依舊不敢相信，你真的是飛俠？真假飛俠需要三樣東西來證明，一是墨羽劍，兒是六弦琴，三是憤怒戰車。這三樣，你能拿出一樣，我就信你是飛俠。」
趙羽慢慢地走向他，和他面對面：「告訴我，垃圾，你有什麼資格要我證明？」
「你……。」煙鬼男怔住了，這個飛俠太霸道了，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我累了，早就想要退出了。所謂的死亡不過是我和十二番隊的一個交易，他們殺不了我，我也厭倦了一隻被他們追殺，所以才有那個嘩眾取寵的新聞。」
趙羽的手腕一翻，手裡一把漆黑鋥亮的墨羽劍。
墨羽劍刷著黑漆，漂亮的流線造型，完美的羽毛的形狀，厚度適中，邊緣沒有一丁點鋒利的開刃。
煙鬼男的眼皮抖了抖，心裡大罵，該死的同伴幹嘛去了？一點聲音都聽不到了，他不是希望親眼見見墨羽劍嗎？！來啊，我和你換！我去和那個傢伙戰鬥，你來這裡對著飛俠忍住不拉屎！
趙羽看著他：「滾吧，我饒你一命。記住，你的命是飛俠的，飛俠能讓你走，就能再找到你，幹掉你。」
煙鬼男慢慢地後退一步，他不相信這個男人的話，飛俠的手段他知道，飛俠從不和壞人妥協，從不。但是他喜歡調戲對手，他像是一隻兇猛但是貪玩的老虎，玩弄獵物是他的拿手好戲。
飛俠從來不止是在武力上征服對手，他還會徹底擊垮對方的心理，讓人心生絕望。
「我的同伴……。」
「他死了。」趙羽道：「他見到了真正的墨羽劍。」
李美琪驚呼：「那趙羽那！？他怎麼樣了！？」
趙羽轉過頭看著李美琪，眼神冷漠：「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
煙鬼男慢慢地向門口挪動了一點：「好，我走。」
「不能放他走！」李美琪大喊：「我們得抓住一個活口。」
趙羽都快瘋了，心說這個妞……還真是……野啊！我這裡唱空城計呢你不知道嗎！？他不走，你和他打啊！？
趙羽剛要說話，煙鬼男突然扔出一個暗器，趙羽拎起假的武器，掌握好角度輕輕一彈。
暗器砰地一聲插進牆壁，趙羽的武器，斷了。
煙鬼男露出了笑容：「我就說，你的疑點也太多了點，哈哈哈……差點被你個冒牌貨給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