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完成功課
霜落霸氣的話,讓世子夫婦忍俊不禁。
姚文遠哈哈大笑:「好好,不愧是我的女兒,爹爹會在慶典上等你。」
霜落沒有搭茬,卻反問道:「爹娘叫女兒過來就為了這事?」
安氏說:「你爹就是聽說了年節慶典的事,叫你來問問。你哥書院已經定下了,他也能去,所以咱們一家四口在宮宴就能聚在一起。」
霜落明眸輕眨,替姚天祁高興:「我哥真厲害。」
這個哥哥她認,因為對她的關心寵愛發自內心,她樂得做個不知愁的小妹妹。
姚文遠與有榮焉的點頭:「天祁長大了,已經能獨當一面。你們兄妹都是我的驕傲。」
霜落微微一笑,對此默認。
既然爹娘無大事,那她倒是有一件。
「娘,我新認了一個師傅,下月會到我們候府,您看是在挽霜閣外院住,還是另開一個小院?」
安氏感興趣的問:「男師傅還是女師傅,教什麼?」
這娘親還真開明,直接問男的女的。
霜落看著她說:「是位男先生,我跟他學畫藝。」
姚文遠沉思片刻也很關心:「哪位名師,我可認得?」
霜落暗笑,您要認得可就壞了,一個侯府世子天天去定製女士新衣,這畫面光想想就不寒而慄。
「爹,您不會認識的,有才學之人不喜歡出頭的多著呢。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沽名釣譽的要更多一些。」
姚文遠點頭,但有點不放心:「男先生,讓你娘安排吧,你個女孩兒家最好不出面。」
霜落傲氣的笑:「那不行,我這師傅在侯府就是我的人,除了我,誰都不能動他。」
安氏有點錯愕,這是什麼意思。
姚文遠皺起眉,手在木椅扶手上輕敲:「那你看著辦,派兩個人盯著點,不要真出了差錯。」
霜落起身施了一禮:「女兒曉得,如果他心術不正,女兒自會處理,但是爹娘,請給與他體面和尊重,畢竟是女兒的先生。」
等霜落走後,姚文遠呷了一口茶,攬過安氏輕嘆:「怪道人言生一次病長一次主意,本來我們家霜兒就比常人聰慧,如今我看更成人精了。」
安氏趴在丈夫懷裡嬌笑:「那還不好。只是怕以後再長長,沒有誰家的公子能入她的眼。」
姚文遠冷哼一聲:「沒有更好,我的女兒可不低就,大不了就在侯府。」
安氏拍他一巴掌:「說什麼混話,誰家女兒在娘家一輩子的。」
拍完又發起愁:「她說的那個先生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我倒是相信現在霜落的眼光,只是有點擔心。」
姚文遠勾起嘴角:「莫怕,有我呢。再者你說得對,我也挺放心咱家霜兒,先依著她來,背後我幫你看著。」
安氏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安心的靠著丈夫說起了不久的慶典。
霜落施施然的走回自己的挽霜閣,全然不知自己爹娘已經在發愁她的將來了,要是知道,她一定笑出聲來,她才十二歲又不是二十歲。
景風的事情報與父母是順其自然,依照她的意思,想再過兩天說。
今日倒是正好解決了,她覺得娘親一定會安排一個獨立小院給他們。這其實對那主僕二人更好,畢竟他們有秘密有故事,但誰介意呢?她請他們來只為了景風的畫藝。
摸摸頭髮,已經幹得差不多,還得去做那勞什子文,瞧,這就是復學的壞處。
霜落走進自己的書房,倩兮連忙跟上去磨墨,盼兮則去準備茶點。
霜落只是沉吟一下,就文思泉湧了。她下筆前想,到底要不要這個加分呢。
為了那即將翻番的五百兩銀子,不要。
於是她沒寫同音文,反而寫了一個很簡單的同音聯,就當完成樓先生的功課吧。
寫完把筆放置硯台上,吹了吹宣紙,滿意的笑。
倩兮上前,看了半天問:「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齊妻起棋,齊欺妻氣,妻棄七棋。
伊姨移椅,伊倚姨疑,姨遺一椅。
霜落起身離開案前淡淡的說:「功課。」
倩兮嘟囔著這功課字也太少了,女學的先生真仁慈,相比之下小姐讓她和盼兮抄經書簡直是天理不容。
第二日,霜落拿著簡單的作業又去女學了。
剛到女學門口,就被秦勝藍三女候了個正著。
秦勝藍苦著臉:「霜落,我實在寫不出來。怎麼辦,今日要丟人了。」
姚霜落輕嘆,伸出手刮刮她的臉:「幸好我寫了兩張紙,給你一張。」
秦勝藍驚訝的張大了嘴,被這驚喜砸的有點蒙:「真的嗎?」
霜落打開書袋直接拿了給她。
林琳和李馨逸都湊過來瞧,然後面面相覷,這是……文?
秦勝藍才不管,有的交就好。
她接過來塞進自己的書袋,然後看著霜落今天煥然一新的著裝,鼓起了臉:「你是什麼時候做了這麼多新衣裳和書袋,這麼好看都不告訴我,不夠朋友。」
霜落今天換成了一身淺紫,就連髮帶都是同色緞帶,書袋也是一套。如果昨日的桃紅驚艷,那今日的紫就是出塵。
她抿抿紅唇看向三人:「養病時無聊。」
一句話就把秦勝藍的不滿打碎,人家是病人,在家養病多可憐的。
她奉上笑臉挽著霜落的手腕:「走走,進屋,一會兒先生就要查功課了。」
林琳和李馨逸連忙跟上。
霜落回首看二人:「今日下學不要走,都跟我回家,我昨天把舞蹈編好了。」
三個人齊聲問:「這麼快?」
霜落挑眉:「嗯。」
「霜落你真棒!」女孩子們嘰嘰喳喳的說笑,明媚的就連太陽都慢慢露出紅彤彤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