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獨一無二

  迎客大姐對霜落歉意的笑了笑:「這位小姐,真不好意思,您還是看看我們店裡的成衣?」


  倩兮和盼兮對視一眼不敢妄言,一起看向自家小姐的臉。


  霜落勾勾自己的髮絲,聲音輕柔:「你們公子就是老闆?」


  大姐擺手:「不是,是我們老闆找來的能人,只管畫圖,你想要什麼樣子給他一說,他就能給畫出來。」


  霜落瞭然的啊了一聲,這正是她想要的。


  「這位公子怎麼稱呼?」


  大姐搔搔下巴,「我們只知道他姓景。」


  說完覺得自己說的太多,就擺擺手:「我得出去了,還有很多客人呢。」


  霜落沖她微笑:「打擾,你去忙吧。」


  迎客大姐不覺就順著她的話走了,邊走邊想這位小姑娘人不大,卻知書達理,還有那通身的貴氣,真不知是哪個府里的。


  霜落示意倩兮敲門。


  這回開門的還是那位少年,只是這次的表情帶著幾分不耐:「不是說過了么,暫時不接活,聽不懂……」人話嗎。


  話音截止在看到了霜落的臉。


  他臉色一整,年紀不大就已經收放自如:「請問你們有什麼事,我們公子今天不畫圖。」


  倩兮和盼兮齊齊退後,霜落就落在了人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今天不找景公子畫圖,只是單純找他這個人。」


  這句話說的,到底啥意思?少年皺起濃眉,單眼皮的大眼裡寫滿了困惑。


  霜落看著他,「你確定要在這裡接待我們?」


  少年為難的還沒說話,就傳來屋裡人清朗的笑聲:「貫葉,既然來客,就請進來。」


  霜落對著貫葉小少年微笑:「莫非還有個忍冬不成?」


  貫葉張大了嘴,十三四歲的小少年呆了:「你你你,怎麼知道?」


  霜落聳聳肩:「猜的。」說完收斂了笑容,輕輕擦過他的胳膊進了屋。


  倩兮看小少年還在發怔,一把拉出他來,盼兮則跟著進去,隨手關上了門。


  貫葉反應過來,氣急的就想回去拉門:「你們是強盜嗎?」


  倩兮哥倆好的拍拍他的肩膀:「有我們家小姐那麼好看的強盜?」


  貫葉一時語塞,沒有。


  「好了啦,我都沒擔心小姐,你擔心他一個大男人,真是。」言下之意你太小題大做了。


  貫葉癟癟嘴,你說不擔心,那剛才跟進去的女人是鬼嗎?倆女人,我們少爺只有一個呢,而且,還……


  霜落進了屋子,撲面一股乾淨的氣味。未見到人,她環飼四周,發現屋裡擺放的極為簡單,一桌一椅一案一幾。几上堆得高高的都是圖紙,案上卻只有白紙幾張和筆墨紙硯,桌上擺著一隻茶壺兩隻茶杯,椅子就是簡單的粗木椅,而一道寬大的屏風隔開了這個小小的空間。


  她不由心裡贊道:這位景公子一定很喜潔,就憑這薄荷香,也一定是位溫雅的人。


  景公子在屏風后輕笑:「找景某不畫圖制新衣的,小姐還是第一位。」


  隨著聲音,一輛輪椅慢慢滑動,從春夏秋冬四季圖的屏風後來到了霜落面前。


  霜落心裡詫異了一瞬,臉上卻未顯,優雅的彎了彎腰:「打擾了,景公子。」


  盼兮在主子身後睜大了眼睛,原來這位畫藝獨絕的公子身體有疾。她心下悵然,見這人無害,便默默地走到牆角守候。


  可能因為常年不見太陽,景公子膚色很白,眼睛狹長配上美人尖,有股嬌弱的味道。


  「小屋寒酸,還請小姐擔待。請坐。」他伸手作了個請的動作。


  霜落也不客氣,道了謝來到唯一的椅子前坐下。


  景公子則滑著輪椅到了案前。雖然霜落只有十一二歲的模樣,他對著那樣一張讓人窒息的美顏,也是有點無措的,在案前好歹有一層掩蓋。


  霜落看著景公子:「怎麼稱呼?」


  「景風。」


  霜落歪頭呢喃:「景陽樓畔千條路,一面新妝待曉風?」


  景風本垂眸看著案上的白紙,聞言不由抬眼看過來,卻發現小姑娘無意賣弄,坐在那發獃呢。


  他輕咳一聲:「姑娘學富五車,先人的詩能熟學熟用,讓人佩服。只是說來慚愧,在下的名字並無這意境,倒是糟蹋了這首詩。」


  霜落嘴角勾了勾,「也許吧。」並未自謙,也未制止他的自黑。


  「其實我今天來,是沖著景風你的畫藝來的。」霜落直接道出正題。


  景風溫文的笑:「謝謝姑娘賞識。」


  霜落搖頭:「不用跟我玩虛的,我今天來是要挖你走。」


  景風的笑尷尬的停在了嘴角,變成了抽搐。


  只聽小姑娘接著拋出橄欖枝:「我看得出來,景風你不缺錢,只想找一個安身的地方,那麼這裡就不是最好的選擇。」


  景風苦笑:「還望姑娘不要妄自揣測。」


  霜落站起身,一步一步緩緩走至案前,兩手撐在了案上俯視輪椅上的景風:「有人來這裡強行找你畫圖,你能拒絕?那我是怎麼進來的?」


  景風倔強的看著案首不答。


  「我畫藝也不錯,也能想象出很多不一樣的圖,但是對成衣實在不涉足,想讓你幫我,好嗎?」


  見他一點不心動,霜落繼續往外拋:「你在這裡的工錢,我給你雙倍。」


  「到了我家,只給我畫圖,沒有人能指使你。」


  「在侯府,你不是畫師,是我姚霜落的師傅。」


  景風:「……」


  他白皙的手攥拳緊緊抵在大腿上,最後緩緩的抬頭:「你贏了。」


  姚霜落依舊伏案俯視著他,笑容一點一點融進眼睛,最後化作一個甜甜的笑,動人心魄。


  她就知道會說動他。


  景風無奈的試試額角:「姚小姐,你讓景某過去是要開鋪子出成衣嗎?」


  姚霜落錯愕的看著他,像是看一個傻子:「我瘋了?我的衣服幹嘛要給別人穿,我只是想自己的美獨一無二,僅此而已。」


  景風的嘴角這次真的抽搐了。


  ------題外話------


  雲世子:聽說有人挖我牆角,不想活了?

  霜落:是我,你有意見?


  雲世子:我這還有幾個不錯的人才,立刻送去府上?


  霜落: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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