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膽怯的林蕾
韓成斌興奮地趕到學海四合院，他知道江奕也在等這一天。
“江奕，齊魯省邀請我們去泉城。”
與齊魯省的博弈終於有了一定的收獲，不容易啊！
沒想到江奕卻沒什麽反應一般，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讓韓成斌喪氣的話：
“我已經答應了龐老師，這幾天要在燕京，這才剛回來半天就要離開也不好。”
這個理由簡直就是···太江奕了！
韓成斌似乎已經看到齊魯省政辦聽到這個理由該是怎樣的無語了。
“已經晾了他們這麽久，應該差不多了吧？”韓成斌在體製內待久了，他可做不到像江奕這樣的輕鬆。
“我是未成年，隻有幾個月了。還得好好享受一下青春呢。”江奕伸了伸懶腰。
這倒是一個很好的理由，可以把自己撇開了。韓成斌不僅暗自鬆了口氣。
現在也就是“未成年”這個理由夠強大，雖然隻能再借用幾個月的時間。
在江奕的心裏，回齊魯省還真的不是時候。
他很清楚：行政部門不是一個點，而是一條條線組成的一個複雜的“網絡”。
調查部門一個點，可以引發很多其他部門的聯想。這就是橫向的聯係；
省裏出麵調查如果沒有一個好的結果，其他低一些層級的也會試著揣摩，有些別有用心者便會上下其手。這便是縱向的聯係。
如果江奕不去亮一亮肌肉，那麽縱橫交錯之下，會有很多的相關人士以為可以輕鬆拿捏一下，沒有什麽代價。那時江奕的布局就會四處著火、處處危局。
尤其是在一個傳統文化根深蒂固、家文化濃厚的齊魯省，一切老舊的東西都有一個華麗的外衣，像是古董一樣讓很多人珍惜，更是讓江奕難以打破。
現在自己有了一些選擇權，那就要用好、用足。讓相關人士以後能夠投鼠忌器。
韓成斌找到了充分的理由，屁顛屁顛地去回複齊魯省政辦了。
江正純很快到了門口，這次還帶來了林蕾。
這還是林蕾第一次站在學海四合院門前，心裏麵既充滿了期待，又是無比地緊張。
“正純，我還是別進去了吧？”不知道為什麽，一向比較膽大的林蕾這次臨到門前卻打起了退堂鼓。
江正純還是第一次看到林蕾這麽不自信的樣子。
“林蕾，看不出你也有膽小的時候。以前都是我害怕，你說沒什麽。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是，主要是···我們倆還沒發展到那一步。”林蕾猶豫了幾次，終究還是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
“那一步是哪一步？”江正純打趣著她，同時極力隱藏著自己內心的失落。
這下子林蕾也不知道說什麽了。
她知道江正純對自己的依賴感，可是多年教育讓她難以接受委身於一個傻大粗的暴發戶。
交往了這麽長時間，你還是看不起我這個農民吧。江正純對自己的情況心知肚明，隻是心中再大的委屈也抵擋不住女生的一點兒神傷。
“再說了，就算是那一步，江奕又不是族長、不管這些事的。”
由於過分緊張，林蕾沒有察覺到江正純語調裏的顫音。
“討厭！”
她也被江正純點醒了：對呀，這個四合院的主人不就是個土財主嗎？
我可是即將畢業的天之驕子！
“來了啊，坐吧。”江奕正在忙著收拾東西，招呼了江正純和林蕾一句就繼續忙著。
他見過林蕾，在一次酒桌上，她充當“大哥的女人”角色，很是有些享受的樣子。
江奕的隨意招呼倒是讓林蕾準備好的言詞沒有了用場，她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麽，隻好坐在那裏看著兩個姓江的人幹活。
等到忙得差不多了，江正純湊到了江奕麵前：
“你這一次出去了很長時間吧？”
“都挺好。家電商城那邊怎麽樣？”江奕也沒跟他多說，說了也沒什麽用。
“我這段時間都是和老曾在跑滿洲裏了。林蕾在那邊的時間比較多，要不你說說吧？”江正純覺得總是讓林蕾在那裏旁觀著也不好，給她爭取了一個機會。
江奕隻是隨口說說，不是真的想聽林蕾講這些信息。要是想了解的話，本地的家電商城經理了解的肯定多得多。
林蕾也看出了江奕有些心不在焉，說了幾句也失去了興致。看著對這些不夠敏感的江正純，她忽然就冒出了一句：“江老板，正純他很樸實地。”
江奕也有些納悶，這個話鋒轉變得有些快呀。
“我知道，他一直是這樣。”
好吧。一直非常傲氣的女大學生林蕾現在是徹底地沒脾氣了。那句“我很欣賞正純的樸實”也沒敢說出來。
這個家夥像是能夠看穿自己的心理一樣，讓她不停地想要藏起來、躲遠點兒。
江奕其實一點兒也不看好江正純和林蕾。
這就是兩種人，走不到一起去。現在也隻是相互借助一下，等到各自的機會來了，還是會毫不猶豫地上船、走人，另一個人的喜怒哀樂進不了自己的心髒柔軟區。
所以，他才不會費心費力地去了解、參與兩人的事情。
“林蕾給我們幫了很多忙，特別是阿根廷那邊的事兒，她說的那個什麽語可厲害了。”江正純也不知道江奕一直不怎麽待見這個林蕾，難道是因為那次在酒桌上碰到的時候，林蕾的表現不怎麽滴？
終於有人按響了門鈴，江正純快步地竄了上去，把穆其中接了過來。
穆其中終於認清了江奕和江正純之間的關係，這次見麵就對江奕熱乎了很多，沒有上次見麵那麽讓各方尷尬了。
江奕對這個名人很了解，九十年代多的是他的傳說。所以就省去了很多的虛禮，直接問道：
“穆老板，我們最近要整合一個地市的陶瓷產業，就是錢不是很寬裕，不知道有什麽好的辦法嗎？”
穆其中卻不怎麽當回事兒，大手一揮就直接否決了江奕的提議：“費那事兒幹嘛，現在滿洲裏開發多好的機會，江正純老板也在那裏開了頭。”
看來還真是沒把自己當外人，這是直接把四合院征收、當成他家的主場了。
江奕並不羞惱，滿洲裏的情況他比穆其中還熟悉：“滿洲裏那裏其他的還不錯，隻是你沒覺得那裏的運力不咋滴麽？”
這句話直接把穆總給噎住了。
可不是麽，換一架飛機要用五年的時間來償還那些罐頭、羽絨服和熱水瓶之類的，現在還有大量商品在關口排著隊等著發運到莫斯科呢。
“這麽說，你是有別的想法？”穆其中被說中了軟肋，再加上知道了江奕背後的力量，現在他不再敢再自說自話，拿出了虛心的姿態。
“穆老板的運作能力天下一流，一個滿洲裏恐怕是容不下你的雄心。我覺得穆老板應該考慮一下海運，而且有一個地方特別適合你。”江奕可以把嗓音放得低沉，降低一些稚嫩的感覺。
小小年紀竟然也敢在自己眼前指手畫腳，這讓穆其中不禁有些好笑。
“是嘛，我倒是想看看了。”
你要是個勢均力敵的老板，我還會費心給你點兒顏色瞧瞧。一個小孩子嘛，讓我看看你怎麽顯擺吧。
你想聽，我還不願意告訴你呢。江奕才不能把這麽一個大家夥免費貢獻出來呢。
“還不知道穆老板的資金實力怎麽樣。要是力量不夠的話，恐怕你們是很難撬得動。在這之前，倒是有一個小生意可以試試，穆老板感興趣嗎？”
自視甚高的穆其中哪兒受過這種挑釁：
“小生意？太小的我可不感興趣。”
果然啊，他的成功經曆決定了雖然他明知道你是在激他，他還是會忍不住想要向前衝。
“整合琅琊一個地區的陶瓷業，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需要多少錢？”
“琅琊？那裏可是著名的石刻之鄉，陶瓷產業肯定也是個支柱產業。要是這樣的話，沒有5000萬下不來。”
一區沂蒙山小調還真是厲害，從沒去過琅琊的穆其中竟然也留意過那裏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