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洛

  第一百六十二章——聽洛


  這節目裏的NPC有時候會用上一些說辭來迷惑嘉賓。如果嘉賓沒有掌握確實的證據去問, 有的NPC可能會故布迷霧,明明線索就在NPC身上,就是不承認, 除非嘉賓們當著麵進行謎題破解。


  阮夜笙總覺得奚墨打毛衣這件事就很不對勁,老實說她剛才撥開遮擋視線的那些身影, 終於看到奚墨的那一刻,她除了驚愕,其實心裏也被那畫麵笑到了。


  奚墨和打毛衣,這兩者太違和了,於是給人一種兩類原本毫不相搭的感覺猛地碰撞了的有趣。


  越是這樣, 阮夜笙就懷疑奚墨是NPC,而線索可能就藏在奚墨打毛衣的這個舉動裏。畢竟對她而言, 奚墨是不可能打毛衣的, 這是個疑點,她覺得自己可以從這點上進去切入, 套取線索。


  “你說不是NPC, 那你為什麽打毛衣啊?”阮夜笙在門口剛看到奚墨的時候, 因為擔心, 就算奚墨打毛衣那畫麵再好笑,她也笑不出來。現在她明白這次的拍攝經過了奚墨的同意,擔心散去,心中的喜悅又將之前的笑發酵, 阮夜笙實在忍不住,說這話時,噗嗤笑出聲來。


  奚墨:“……”


  阮夜笙越發笑得歡, 真的不行了, 她都不能回味, 越回味那個畫麵就越想笑,雙肩都在抖。


  她這一笑,奚墨蹭在她臉頰上的毛巾也跟著抖。


  “別笑了。”奚墨輕輕橫她一眼:“都不好給你洗臉。”


  阮夜笙這下勉強忍了忍,眸子裏的笑意倒是比門口插著的殷紅花朵還要燦爛,她鍥而不舍地分析:“你怎麽不回答我問題?是不是在故意逃避我,你打毛衣這件事很奇怪,根本不像是你會做的事情,我還以為這是節目組安排的線索。”


  “真不是。”奚墨回答時神色無比認真:“我就是……想打毛衣。我今天看到冉拉姨在那打毛衣,覺得好奇,就跟著她學。”


  阮夜笙仔細觀察她說話時的表情,感覺她不像是在配合節目組說謊。


  奚墨似乎真的隻是想學打毛衣而已。


  阮夜笙有些意外,不過她這下相信了奚墨,說:“那你會穿打的毛衣嗎?”


  奚墨的衣服都是很昂貴的高定,打的毛衣明顯與這種時尚不在同一個世界,她覺得奚墨應該不會選擇的。


  “我從沒穿過。”奚墨回答得毫不猶豫:“不穿。”


  “那你打什麽毛衣?”阮夜笙感覺她挺矛盾的。


  “都說……好奇了,打著玩,以前也沒打過,覺得新鮮。”奚墨擰幹了毛巾,看到阮夜笙眼角旁隱約有一點泥點,被發絲遮掩了,不仔細看還看不出,就將自己的身子湊近了,撩起那發絲,輕輕擦拭。


  阮夜笙看見她的臉幾乎近在眼前,心怦然直跳。


  現在還在錄製,阮夜笙怕攝像機會記錄自己的異常反應,隻得麵上裝作若無其事,耳朵卻通紅。


  奚墨似乎想到了什麽,也問她:“你穿打的毛衣嗎?”


  “我當然穿。”阮夜笙笑盈盈的。


  奚墨眸子瞥她一眼,心中有些意外。


  原來自己猜錯了,阮夜笙居然會穿。


  如果她打一件毛衣送給阮夜笙,那阮夜笙也會穿麽?但是很快她就晃晃心思,否定了這個想法,她沒有打毛衣的天分,打的毛衣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阮夜笙怎麽可能接受。


  阮夜笙哪知道奚墨在想什麽,說:“糖糖很會打毛衣,看起來跟商店裏的款一樣,又比商店裏的暖和,以前我們兩打了毛衣,就相互送著穿來著。”


  奚墨:“……”


  奚墨把毛巾收回來,沒再說什麽,端著水盆去倒水。剛才那盆水洗了些許泥點,已經不太幹淨,她又重新打了一盆水,給阮夜笙洗第二遍。


  阮夜笙感覺她擦拭的舉動仍然和之前那樣細致溫柔,但臉上卻有點不太高興。


  隊伍裏其他人也都打理好了自己,開始忙活起來。門口既然插著紅杜鵑花,就表示這肯定是NPC所在的房子,她們可以問詢房子裏的人,也可以在房子裏轉悠,尋找線索。


  問了冉拉長秀,冉拉隻是笑嗬嗬的,沒提供什麽有用的訊息。


  阮夜笙這邊問了奚墨,奚墨也隻是說自己並不是NPC。顧岑和厲思然是女團後輩,不太敢去問奚墨,但沈輕別敢,她不但敢,還敢得十分開心,有這麽一個能與奚墨直接接觸甚至是互動的機會,她必須好好把握了。


  奚墨走到哪,沈輕別就跟到哪,站在她邊上,旁敲側擊地問她一些問題。


  喝水,旁邊有沈輕別。


  坐著,旁邊有沈輕別。


  奚墨去收拾放毛衣繩和毛衣針的工具籃,沈輕別趕緊走過去,說:“奚墨,我可以看看嗎?說不定這裏麵藏著什麽線索。”


  “……你隨意。”奚墨說。


  她總覺得沈輕別和以前的印象不太一樣。她以前就是覺得沈輕別矯情,裝模作樣,現在卻發現沈輕別半點都不裝,懷疑自己是NPC,有線索,就毫不避諱地過來問,還總尾巴似的跟著她。


  要知道如果換成別的什麽裝一點的嘉賓,是不會這樣的,會更顧慮自己的形象,畢竟到時候這些畫麵都有可能在綜藝裏被播出去。


  “謝謝。”沈輕別朝奚墨笑起來,低頭去翻奚墨打毛衣用的籃子。


  裏麵有奚墨今天織了很久的一塊繩塊,那是毛衣的一部分,但走繩歪七扭八的,甚至皺縮起來,沈輕別覺得有意思,還特地拿起來放在眼前仔細端詳。


  甚至叫阮夜笙過來一起品鑒:“阮阮,你快來看。”


  奚墨:“……”


  工具籃擱在椅子上,於是阮夜笙和沈輕別蹲在椅旁,兩人看了看那繩塊,又抬頭看了看奚墨。


  “……對我打的毛衣有意見?”奚墨睨著她們。


  她知道自己打的毛衣醜,但也受不了這種反複端詳,還在鏡頭前,仿佛公開處刑。


  “我們就看看。”沈輕別訕訕地說:“……看看。”


  厲思然在房子裏仔細地看,顧岑上了樓,發現了二樓上鎖的那個房間,她用手推了推,推不開,忙喊厲思然上來:“厲思然,我發現了線索!”


  厲思然以為她真發現了,趕緊上樓。


  “就隻有這房間鎖了。”顧岑喜歡打遊戲,那種遊戲裏的任務思維很擅長,反倒適合綜藝:“有古怪。裏麵有沒有可能藏著最終線索,或者直接就有最後一個祭祀品?”


  “有可能。”厲思然雖然有時候覺得顧岑傻逼,但在這方麵還是認可顧岑的:“是不是要找鑰匙開門?”


  “這也沒有任何鑰匙線索啊。”顧岑使勁搖了搖門把:“能撬開嗎?”


  厲思然:“……”


  你個傻逼。


  結果顧岑居然問起了節目組:“請問我們有撬門的權限嗎?”


  “當然不行。”節目組的人說:“你們如果要打開NPC家裏上鎖的門,必須經過房主的允許。”


  顧岑不放棄,跑去冉拉長秀那裏問門鎖的事情。


  冉拉長秀一聽,頓時有點著急,連忙擺手,漢語說得更加不流利了:“不,不行,那個房間裏沒有任何線索,是我家朋友住的,你們不可以進去看。”


  顧岑感覺到冉拉長秀是真急了,這才知道自己想錯了方向,連忙道歉:“冉拉姨你別急,我們不進去,我們再想別的線索。”


  冉拉長秀點點頭:“你們……聰明,加油想。”


  她說著,想到了什麽很重要的事,又問顧岑:“你沒有碰或者搖那個門吧?”


  “搖了。”顧岑茫然:“我以為裏麵真有祭祀品,想看看門鎖得牢不牢,就推了幾下。”


  冉拉長秀是看她之前一直在打那個門的主意,怕她亂動了,這才一問,結果發現顧岑真的動了,越發著急,連忙邁開步子跑上樓去。


  奚墨感覺到冉拉長秀步履匆匆,平常冉拉長秀做事不緊不慢,奚墨從沒見過她這樣,也跟了過去。


  冉拉長秀站在那上鎖門的門口,低頭看了地麵一眼,臉色變了下。


  奚墨心細,發覺到了冉拉長秀的異常,但冉拉長秀看完了,也沒有再說什麽,似乎是看到周圍不少人,也不敢吱聲。


  接下來冉拉長秀就不出房子了,而是在一樓的客廳裏忙活著。奚墨謹慎,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這次就一直在暗地裏觀察她,發現冉拉長秀忙碌的同時,偶爾會往二樓那個上鎖房間打量,仿佛很怕別人再和顧岑一樣,上去動那個門。


  隊伍裏的人轉悠了許久,都沒找到任何線索。沈輕別都找累了,坐在院子裏的椅子上伸了個懶腰,她抬起眼,看見遠處的鬱安站在導演寧奎旁邊,正望向自己。


  沈輕別向鬱安揚起個大大的笑臉,朝鬱安揮了揮手。


  鬱安被她這笑容感染,下意識抬起手,也笑著朝她揮了下,等她反應過來,忙放下手。等沈輕別離開了視線,她才走到沒有人的地方,用餐巾紙掩著自己的嘴,低低咳嗽了兩聲。


  “找不到啊。”顧岑頭疼,去找阮夜笙哭訴:“阮阮姐,我盡力了。”


  隊伍裏的人都聚集在阮夜笙這裏來,紛紛表示一無所獲。


  阮夜笙也覺得十分奇怪,房子裏居然沒有半點線索。


  但她注意到一個蹊蹺的地方。


  因為她總是會忍不住去看奚墨,她發現冉拉長秀在一樓客廳的時候,奚墨似乎總是有意無意地盯著冉拉長秀,那眼神隱約有幾分狐疑。


  阮夜笙並不知道冉拉長秀在門口的異常,也不知道奚墨發覺了這種異常,她隻是站在節目嘉賓的角度上,將她們兩當成NPC。現在奚墨和冉拉長秀之間的氣氛有種微妙的不對勁,她不免思考起來。


  奚墨應該沒有騙她,奚墨那的確沒有什麽線索。


  難道線索在冉拉長秀那?

  阮夜笙仔細思考了一番,瞥到冉拉長秀身上那身紅色的彝族服飾,一個想法驀地躥入腦海。


  “我們別總想著在房子裏找線索。”阮夜笙換個思路,對眾人說:“杜鵑花,在彝族裏又被叫做‘索瑪花’,而彝族人又經常用‘索瑪"這個詞來形容或者稱呼女性。我們被卡片上的杜鵑花線索誤導了,以為隻要找到門口插紅杜鵑花的房子就行了,其實我們可能還要找另外一種紅色的‘索瑪’,那就是穿紅衣服的彝族女人。現在既滿足房子門口的杜鵑花條件,又滿足紅衣彝族女人條件的,隻有冉拉姨。”


  沈輕別一愣,看向冉拉長秀。


  她趕緊走到冉拉長秀麵前,說:“冉拉姨,你是美麗的紅色索瑪花嗎?”


  她嘴巴又甜又乖,冉拉長秀被她逗笑了,見她點出了謎底,這才承認道:“我是紅色索瑪。”


  “真的是你!”沈輕別興奮得不行,忙叫阮夜笙過來:“阮阮,你猜對了!”


  冉拉長秀作為任務NPC,給她們提供了祭祀品的最終線索,也就是祭祀品最終放的位置。


  任務圓滿完成,眼看著得離開冉拉長秀的房子,前往祭祀品所在之處,阮夜笙心中舍不得,問奚墨:“晚上鎮上會有大型祭祀慶典,我們這兩支隊伍都要過去參與,你會去玩嗎?”


  奚墨麵色淡淡地說:“我隻同意了節目組在冉拉姨作為NPC的這個環節裏,可以拍我的一些鏡頭。如果慶典那邊我去了,節目組也要拍,就需要再考慮下。”


  張之洇站在一旁聽著,心裏直想笑。


  明明是奚墨主動給她打電話,要特地安排到這棟房子裏進行拍攝,到了奚墨嘴裏,就變成了是節目組先提出,她才同意的。


  阮夜笙有些小失望,不過還是說:“如果節目組不拍你,你會去嗎?不過那樣的話,我就不方便去找你,畢竟我邊上一直都有鏡頭跟著我。”


  張之洇能看出奚墨格外看重阮夜笙,但她不說出來,而是笑眯眯地接話:“這次能拍到,是奚墨友情參與,我們節目組都很感謝奚墨,要是晚上的祭祀慶典也能拍她,更是我們的榮幸。”


  奚墨沒有說去,也沒有說不去。


  阮夜笙不方便與她多說,節目組得繼續推進了,隻得無奈之下與奚墨告別,離開了房子。


  等節目組撤去,原本熱鬧的房子瞬間冷清了下來。下午的時候,阿措日則不在,現在就隻有冉拉長秀和奚墨留在房子裏。


  冉拉長秀見節目組終於走了,連忙神色緊張地跑到那上鎖房間門口,蹲在那,在門縫那撿起來一個什麽東西。


  “冉拉姨?”奚墨一直悄悄盯著冉拉長秀,這下站在她身後,彎下腰看去。


  她倒要看看,冉拉長秀撿起了什麽。


  冉拉長秀被她嚇得魂都飛了,一下坐在地上。


  奚墨連忙將她攙了起來,同時瞥眼一看,發現冉拉長秀撿起來的居然是一根烏黑的細長頭發。


  “冉拉姨,你是不是有什麽秘密瞞著我?”奚墨覺得阿措日則和冉拉長秀給她一種溫暖的感覺,她也並不是想懷疑他們,但冉拉長秀的確舉止古怪,她想問清楚。


  冉拉長秀有點著急,連連擺手:“不,不,奚小姐,我沒有想要瞞你。你是我很喜歡的客人。”


  “那你為什麽這麽緊張這個門,這根頭發?”奚墨問她。


  冉拉長秀麵對奚墨的提問,十分為難,過了一會才說:“奚小姐,這個我不能隨便說的,也不能隨便被人看見。”


  “很抱歉。”奚墨垂頭,歉意道:“冉拉姨,我隻是最近遇到一些麻煩事,有些過於謹慎。看到你之前在門前的舉止有些奇怪,就想過來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並沒有想要窺視你的意思,隻是有點……緊張。”


  這鎮子裏是有蹊蹺的,尤其楊陣很可能也跟來了,奚墨難免敏感。


  冉拉長秀看她那模樣,感覺她壓力似乎很大,說:“那我問一問。如果能說,我就告訴你,奚小姐,你不要著急,如果可以的話,我肯定不會隱瞞你什麽。”


  “謝謝。”奚墨見冉拉長秀說話真誠,點了點頭。


  冉拉長秀走遠了一些,撥通了一個電話,輕聲說:“洛小姐,有一件緊急事要告訴你,你現在方便嗎?”


  一個低柔的聲音從冉拉長秀的手機裏逸出來,清清冷冷,似落了一層薄雪,話語卻是有禮的。


  甚至帶了些與現代用語並不一樣的古腔古調:“方便。冉拉姨,何事?”


  “是這樣的。”冉拉長秀解釋起來:“你也知道我申請當了……鎮上一個綜藝節目拍攝的NPC,然後下午節目組的人過來拍了。本來沒什麽事,但是節目組有個小妹妹以為你那間上鎖的房是線索房,就想進去,然後使勁搖門,把你夾在門縫裏的頭發搖下來了。”


  “我曉得了。”對方淡道:“多謝告知。”


  冉拉長秀說:“要是你晚上回來,發現門縫裏頭發不見了,不要擔心,沒有人進過你的房間。”


  “不妨事。”洛小姐的聲音明明很冷,卻總有種隱約的溫柔:“你幫我重新夾在原本的位置罷,反正你也知曉那個位置。”


  “好,我幫你處理了。但是還是要告訴你一聲。”冉拉長秀又說:“就是現在還有個問題,我撿門縫頭發這件事被客人奚小姐知道了,她就住在你隔壁。你放心,她是很好的人,隻是她看起來有點緊張,問我怎麽回事,我看她狀態有點可憐,像卷入了什麽麻煩事,所以對周圍的變化會十分警覺,如果我……不跟她解釋清楚,她會很難受。我想問問你,能不能告訴她?”


  對方沉默了片刻。


  過了一會,洛小姐道:“若冉拉姨你信她,便告知她罷。倒也無妨。”


  “我是很相信奚小姐的。”冉拉長秀忙說。


  “嗯。”洛小姐輕輕應了聲。


  冉拉長秀與洛小姐通完電話,得到了允許,這才放心地走到奚墨麵前,說:“我的朋友說,可以告訴你。”


  奚墨大概也猜到了這頭發的作用,說:“你的朋友是不是把頭發夾在門縫裏,在防備什麽?這樣如果有人在她門口有什麽異動,或者打開她的門進去,她回來就能看見,有所防範?”


  冉拉長秀點點頭,說:“沒錯。我的朋友處境比較特殊,有一些壞人會在暗地裏盯著她,她就非常謹慎,住在外麵的時候,門縫裏都會夾一根頭發,別人進她房間,她就能知道的。”


  奚墨倒是很能理解這種心情,自己現在不就是被人在暗地裏盯著麽,連對方的底細都摸不清楚半點。對於冉拉長秀的這位朋友,她莫名生出了些許同病相憐的認同感,卻又覺得這位朋友有些辛苦,如果一個人謹慎到了這麽一個地步,壓力可想而知有多大。


  是遇到的壞人太過可怕,才將她迫到這個地步麽?


  “你的朋友很信任你和阿措叔吧。”奚墨說:“她會把這個細節坦誠告訴你們,說明她不是防你們,而是防別的有可能的人。”


  “是,洛小姐對我和阿兄非常好。”冉拉長秀麵露感激:“洛小姐之前在阿兄采藥時,救過阿兄的命,她是我們全家的恩人。”


  “謝謝你和那位洛小姐。”奚墨整個人放鬆了下來,得知了真相,她不再那麽緊張,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願意告訴我這些。”


  不然她會糾結懷疑到死。


  冉拉長秀笑了笑,將那根頭發夾到之前的位置上。


  奚墨再沒什麽事,就去休息了下。她坐在房間裏,盯著自己的房門看了許久,突然起身,用剪刀剪下自己的一根頭發,也夾在門縫中,關上門試了試。


  定好位置,她覺得洛小姐的這個辦法很不錯,決定也學一招。


  畢竟她晚上要出門去。


  之前寶來狂吠,可能是有人在盯著自己所在的房子。如果到時候自己出去了,冉拉姨和阿措叔晚上想必也會參加晚上的盛會,到時候房子裏空無一人,她擔心真有人會潛進來,還是得用這個穩妥的方法測試下。


  她把自己夾頭發的事情也告訴了冉拉長秀,說:“我會等晚上出門時再放。”


  冉拉長秀知道了,笑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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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嗚嗚嗚嗚終於寫到你的聲音出場了哈哈哈哈哈【。


  順便還教了奚墨一招【。


  洛小姐是我另外一本書,探虛陵,探虛陵現代篇的女主。因為探虛陵現代篇和交換影後隸屬同一個世界,劇情是相互牽扯交融的,所以洛神也會在這邊出現,同理,奚墨和阮阮她們也會在探虛陵現代篇中出現。


  這個時間點,是當初洛神獨自一人到這邊來查探的時候,在探虛陵現代篇裏,這一段劇情是屬於側麵描寫,大家並不知道洛神具體經曆了什麽,但是在交換影後這裏,大家就可以看到了。


  請多多打分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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