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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百零四章

  奚墨沒說什麽, 再度拿出手機,低著頭在屏幕上點來點去。


  很快阮夜笙就聽到了來消息的提示音,是她自己的手機。她打開一看,奚墨給她發來了一個未命名的音頻文件。


  輕觸播放, 鋼琴音緩緩流淌而出,與奚墨現在使用的鈴聲一模一樣。


  阮夜笙笑著看了一眼奚墨,說:“謝謝,那我可就用了?”


  “用吧。”奚墨麵色淡淡地看著阮夜笙, 與此同時,將手機塞回口袋。


  看上去就好像和阮夜笙使用相同的手機鈴聲,在她心中沒有激起任何波瀾。


  結果口袋與外衣貼得有些緊,她又隻是看著阮夜笙, 而不去看口袋, 導致手機挨著口袋邊沿, 蹭了一次,沒能放進去。


  第二次繼續往裏放, 卻又失了準頭。


  奚墨:“……”


  阮夜笙:“……”


  奚墨的臉色變得有點不自然, 卻還是強著, 不願低頭。可能是越出錯,就越緊張, 她握手機的手指甚至都有點輕顫起來,第三次當然還是塞不進去。


  阮夜笙一直盯著她這個故作漫不經心的的姿態, 再到她裝樣子裝到失敗, 心裏簡直快笑瘋了, 臉上卻還得憋著笑。


  她總不能直接戳破,好歹也得給奚墨一點麵子。


  奚墨頓住,索性將外衣脫了,走到房間的掛衣架前掛好,順便將手機放回了口袋。


  這才緩步走回椅子,端坐下來。


  “你幹嘛突然脫衣服?”阮夜笙什麽都清楚,仍要問她。


  “我熱。”奚墨道。


  “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了。”阮夜笙既覺得好笑,又拿她的嘴硬沒辦法,歎氣:“你別感冒了。”


  奚墨穿了一件薄毛衣,將一隻手擱在另一隻手臂上,緩緩摩挲。


  阮夜笙看著她摩挲手臂的微動作,開始設置鈴聲,又問:“這個曲子沒有名字嗎?”


  “沒有。”奚墨回答:“都說是瞎彈的了。”


  阮夜笙播放起了這首曲子。


  最開始的前奏很舒緩,聽得人很快就放鬆下來,之後卻又明快清新了。仿佛初夏時節剛剛下過雨,天光驟開,鮮嫩的新葉上還滴著晶瑩的欲滴,並折射了微涼的陽光。青春年少的學生們從樹下經過,水坑中映照著他們的影子。


  手機被阮夜笙放在椅子上,繼續播放,阮夜笙踩著節奏走向掛衣架,將奚墨的外衣取了下來。


  這首曲子裏有光,有微風,有雨,更有青春的味道。


  一曲終了,阮夜笙拿著外衣走回奚墨身後,輕輕地披回奚墨肩上。


  奚墨似有怔住,伸手按向肩上的衣服,一直看著她。


  阮夜笙怕奚墨著涼,但她也知道奚墨素來驕傲,沒再就此說什麽,而是繼續說:“這個曲子差不多四分鍾多一點,雖然我不太懂音樂,但聽著覺得已經很完整了,根本不像是瞎彈的。”


  奚墨的神色有了些許細微的變化,看向一旁:“就是瞎彈的,沒費什麽功夫。”


  “好吧。”阮夜笙感覺她似乎沒有說實話,在遮掩什麽,嘴上還是道:“這麽厲害,隨便瞎彈都能出一首完整好聽的曲子。對了,你什麽時候作的這首曲?”


  “挺久的了。”奚墨說:“記不清時間。”


  阮夜笙點了點頭,突然又想起了什麽,失笑道:“原本是在說你當年跟蹤你爸去療養院的事情,怎麽聊著聊著,就聊到曲子這來了。說回剛才的,你喬裝成保潔員進了病房以後,有什麽發現嗎?”


  奚墨回想當初,接著說:“當時我進去的時候,看護不在,病房裏又回來一個男人,神情很肅穆,也沒什麽話,就坐在旁邊看著張東陽,那是我爸安排看著張東陽的人。我假裝一邊打掃,一邊觀察,就發現張東陽一直在畫畫。”


  “畫畫?”阮夜笙凝眉。


  “不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畫畫。”奚墨解釋:“這更像是一種沒有任何主題的胡亂塗抹。張東陽是個瘋子,神智不正常,他拿了很多紙在那亂畫,畫得很快,畫完一張,他就用筆在上麵反複地劃來劃去,將它塗黑,有的時候紙都被他劃破了。”


  阮夜笙認真聽著。


  “而且他每畫完一張,看守他的那個男人就幫他收起來一張,很熟練,看起來是經常這樣做。我想那個男人應該是每次都會將張東陽畫的畫收集起來,再交給我爸,那些畫裏麵可能有什麽線索。”


  “你是不是也想拿走張東陽的畫?”阮夜笙了解她的心思。


  “是。”奚墨說:“但是有人一直守著那些畫,我沒有辦法直接過去。不過我在拖地的時候,發現床底下有一張落下來的,就去打掃床底,趁他們不注意將那張畫收了起來。”


  “還有什麽別的嗎?”


  “沒有了,從頭到尾,我拿到的線索也就隻有張東陽的一張畫。”奚墨搖頭:“當時張東陽一直就在畫畫,沒有停下過,我也不能待太久,打掃結束就出去了。”


  “你從拿走的那張畫裏,看出了什麽嗎?”阮夜笙問道。


  “沒有。”奚墨的臉色沉了沉:“它看上去亂糟糟的,我不知道張東陽到底想表達什麽。”


  過去這麽久了,此刻回憶起來,奚墨仍覺得有些頭疼。


  這是她心裏過不去的一道坎,也是解不開的一道難題,至今她都沒有答案。


  阮夜笙輕聲問:“那張畫還在嗎?”


  “還在。”


  阮夜笙的嘴唇動了動,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沒有再繼續問出口。


  她其實是想看看張東陽畫的畫。


  阮夜笙以前見過這樣的案例,有些在精神方麵出現紊亂的病人,畫出來的東西雖然看上去都是亂塗亂抹,毫無邏輯可言,但是有時候卻能看出他們內心深處隱藏的一些東西,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但她不確定,以奚墨那麽謹慎的性子,像這種重要的線索,她是否有資格得見。


  她想幫助奚墨。


  想和奚墨共進退。


  可這件事看上去畢竟與她無關,她不知道奚墨是否願意接受她的介入。


  奚墨見阮夜笙好一會都沒有說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站起身來說:“那張畫在我家裏收著,隻有我知道確切位置。隻是現在這樣,我也不方便回去拿,等後麵我們一起去我家的時候,我再給你看。”


  阮夜笙欣喜不已:“你這算是在邀請我去你家?”


  奚墨:“……”


  阮夜笙從來沒去過奚墨真正的家,就算是兩人交換了,她也隻是住在公司以前給奚墨安排的休息用房裏。


  她也隻從媒體上看過一星半點的報道。奚墨家附近安保十分嚴格,無數娛記削尖了腦袋想拍到點什麽料,可就連別墅外麵的柵欄都沒摸到,就被安保發現了。


  “算吧。”靜了半晌,奚墨低聲說:“我是在邀請你到我家去做客。”


  “謝謝。”阮夜笙看過去的雙眸中溢滿星光。


  她知道奚墨極其注意隱私,又孤傲,那麽奚墨的家,就更是她與外界劃清明確界限的一片小天地。


  據她所知,圈子裏還沒有哪個人去過奚墨的家,朋友之間的聚會,也都是安排在外麵的場所。


  她實在沒有想到,奚墨竟然真的會向她敞開家門。


  “不過我想等綏廷的拍攝結束以後,再回家。”奚墨說。


  阮夜笙也有明確的規劃,笑著說:“這樣正好。我都已經依照你的意思,讓路清明做了工作安排,綏廷拍攝結束以後,會有一段時間的假期,那時候也入冬了。之後顧如導演的新電影,有很多地方是要取真實的雪景,顧導要求又特別嚴格,到時候得一直待在她的劇組裏,估計整個冬天都沒幾天能休息的。如果要回家,確實是趁著拍完綏廷之後的空檔,會比較好。”


  說到這,阮夜笙又微蹙了一下眉:“其實我還挺緊張的。”


  “緊張什麽?”


  阮夜笙說:“顧導的新電影,我怕我難以勝任,到時候砸了你影後的金招牌。”


  “怎麽會。”奚墨的唇邊泛起了幾分微笑:“你當年備受好評的那部踏歌聲,不就是顧導拍的嗎?她對你是怎麽評價的,你還不知道嗎?”


  “可我都這麽久沒拍電影了。”阮夜笙說。


  “那這些年裏,你對表演有懈怠過嗎?”奚墨問她。


  阮夜笙垂下眼睛,沒有說話。


  “王老師前幾天給我發消息了,她以為我是你,就問我什麽時候去看看她。”奚墨看著她,說:“我跟王老師聊了一段時間,從字裏行間裏,我能看出你退圈以後,還是私底下經常去王老師那裏上課充電,你還讓王老師給你保密。”


  阮夜笙立刻又抬了眸,眼神中有了些許被看穿的不自在。


  “這些年裏,你根本就沒有懈怠過。”奚墨說:“你甚至會去接演那些根本就沒有任何曝光度的話劇。由始至終,你都沒有停止過表演,你喜歡你的職業,喜歡當一個專業演員,不是嗎?”


  “是。”阮夜笙笑起來,帶著毫不掩飾的自豪:“我熱愛我的職業。”


  “但是你退出了這個圈子。”話說到這份上,奚墨索性將一切攤開了說:“上次在浴室,我其實聽到了你和顏聽歡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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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阮和奚墨就要迎來新的導演和劇組啦,眼看著要和林啟堂導演說再見了,林啟堂人不錯的,拍的戲也很姬,但是我們以後還有更多更姬的導演【。


  比如說,君導就很姬啊【什麽【。


  打分評論收藏投喂,都將獲得更多可愛值,外加一點姬氣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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