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1章 相約出遊
肖巧兒原本還想堅持，吊吊胃口再答應。可是沒想到他後麵冒出了這樣一句，肖巧兒隻能就回答：“實話，我還真是沒有那麽感興趣，但是因為死者是你認識的人，好奇心就出來了，你既然都這麽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明就陪著你去一趟。”
“既然如此，那明早上咱們在國子監大門口會合，咱們騎馬去。你會騎馬吧！因為那路車走不了。”
“啊，不是在城裏麵嗎？”
“不是，要出城，而且還比較遠。但是一能夠來回，所以耽誤不了後的考試。反正國子監的考試就那麽回事，隻要你坐在那答題，不管你答得怎麽樣，即便你狗屁不通的文章寫上一句兩句，也會讓你順利過關的。”
“所以單純為了考試，是否複習並不重要。當然，存心要考功名的話，那就是自己下功夫了。反正你似乎到國子監來，也不是為了做官考功名的。”
在宋朝也有女子讀書的，多半是為了識字，不做睜眼瞎。同時也有些純粹是出於愛好，而不是為了博取功名。因為在宋朝，女人是不能做官的，也是不能參加考試的。
肖巧兒立刻答應了，：“沒問題，我騎馬的技術還是不錯的。”
“那就好。你不需要準備幹糧，我來準備。當然，你要自己喜歡吃的東西你可以帶上，我們大概上午去下午回來，不會走夜路。在黑之前一定回來，跟家人一下，不讓他們擔心。放心吧，你是堂堂提刑官的表妹，我可不敢把你怎麽樣。”
肖巧兒莞爾一笑，：“那好，定了。明早上學校門口見。”
肖巧兒與張有告辭之後，興衝衝的出門離開往家走。在路上她確認後麵沒有追蹤的人之後，她拐個彎往卓然的太師府宅院而去。
因為國子監，還有他們家和卓然的府邸其實相隔都不遠，都在皇城附近最繁華的區域，步行一兩頓飯工夫就能找到。
肖巧兒來到了卓然的府邸，敲開門，門房立刻把她帶進去了。都不需要通報，因為門房知道她的來曆。
卓然看見進門的肖巧兒，步履輕快的樣子，瞧了她一眼，微笑道：“看你興奮的樣子，應該案子有所突破。是不是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是的，他約我明出城去。要告訴我他跟死去的風娘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我特意來問你，我該不該跟他去？”
肖巧兒把她在學堂的這半的經曆，特別是她跟張有的談話內容告訴卓然。
卓然沉吟片刻，道：“這件事目前為止我還沒看出有什麽危險，所以我覺得你可以參加。你放心，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
肖巧兒卻搖頭道：“不用，我沒有感覺到他有什麽壞心。而且他還跟我了，讓我告訴家人我會跟他一起去。他心裏多少是有顧忌的，畢竟萬一他真要對我有什麽歹意的話，家人是知道我跟他在一起，他也跑不掉。他既然敢這麽，則明他不敢亂來的。”
卓然道：“既是如此，那你一切心。我也感覺他不會公然約你出去謀害，從目前來看，他還是一心想讀聖賢書，不會毅然對人動手的。至於他是不是凶手？目前還不好，需要你幫我們拿到更多的資料才能判斷。”
肖巧兒道：“正是如此，所以就更不能夠派人跟著了。不然打草驚蛇，就沒有辦法得到我們需要的資料了。”
當下肖巧兒告辭離開。第二她騎著家人準備的一匹馬，出門來到了國子監。
她的父親蕭掌櫃非常的興奮，沒想到女兒這麽有出息。不僅認識了大名鼎鼎的提刑院的提刑官，而且還進入了國子監讀書。這可是讀書人夢寐以求的最高殿堂，如果，女兒能夠在這種地方多讀幾年書的話，將來當然不可能做官，那也是極為光宗耀祖的事，不一定還能給閨女相上一門很不錯的親事，並且足夠他到人前誇耀的了。
而且這一她還要騎著馬出去。雖然女兒跟他了，是跟國子監的一個叫張有的學生一起出去玩，當就要回來。但是在老頭的心中，總覺得似乎女兒出去不是為了這個，而是跟提刑官卓然有什麽約會似的。他當然不敢自己女兒能成為提刑官的人，但是能夠更貼心，還在一起這就足夠了。
因此給女兒準備了不少吃的。還叮囑一定要好好玩，不用擔心家裏，也不必著急回來。
對於父親的叮囑，肖巧兒甚至覺得有些好笑，同時又有些臉紅。她知道父親這話中的意思。
到了國子監之後，她看見張有騎的是一頭毛驢。穿了一件白色的圓領長袍，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樣子和在學堂時候那個青年才俊有些格格不入，看著讓人忍不住想要發笑。
肖巧兒不盡有些好奇，忙問道：“你這是怎麽了？為什麽穿的這麽單薄？你不是騎馬去嗎？怎麽騎了一頭驢？”
張有爽朗一笑，倒也不覺得尷尬，道：“事實上我的馬就是驢，這是國子監的自嘲的話，我想不到你真的有馬？在國子監裏，有馬的讀書人很多。但是但凡有馬的人，一般是不在國子監讀書的，隻掛個名而已。一年也難得見到一兩趟，除非是有哪個大人物來講學，他們來捧捧場，顯示一下他們跟這些大人物的交情而已。”
“所以在國子監留下來讀書的人，實際上是沒幾個能夠騎馬的。但既然到了國子監，如果不起馬，會丟了麵子。”
肖巧兒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明白，原來是這樣。要不我也去換一頭驢吧？”
“那又何必？你原本就隻是騎馬出去逛逛的，咱們還是走吧，快去快回。別再耽誤了。”
肖巧兒當即點頭答應。當下兩人一個騎馬，一個騎驢出城，沿著官道往前走，路上。
肖巧兒也不問他們的目的地在什麽地方？張有也不，因為他一直在不停的發抖，寒風凜冽，一直凍到骨子裏去。
他甚至連一件保暖的衣裳都沒有，隻是套了幾件單衣在自己的身上，這些衣裳看著都不足以禦寒。但是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寒冷，雖然已經凍得他連話都不出來了。
肖巧兒有些後悔，她自己該多帶一個外套來，可以給對方穿著取暖。她想不到張有居然穿成這個樣子就出來了，但是現在再回去來不及了。
張有似乎從肖巧兒的眼神中看出了同情，不盡自嘲的笑了笑：“不礙事的，這一點風霜還奈何不了我。我隻是為等一會兒即將看到的場景感到有些緊張，所以周身會不由自主的打寒顫。”
肖巧兒詫異的道：“這麽來，我們要去的地方很恐怖嗎？”
“倒也談不上恐怖，隻能待會我要的事情會比較恐怖。我自己想起來都會覺得很膽寒，所以才會有這種感覺的。”
肖巧兒情不自禁的問道：“到底是什麽？能跟我先透露一下嗎？我心頭有個底。”
張有搖頭道：“你不用多問，問了我也不清楚。非要去了看你才會知道的。”
於是肖巧兒也就不再話了，跟著他一路的往前走。走出了十多裏路便進了岔道，岔道上的路很窄，不過坡度不大。所以他們的馬倒是能夠勉強通行。
到一個山丘前，他終於站住了。翻身下了毛驢，走到一棵大樹前站住了。回頭過來瞧著肖巧兒：“就是這裏了。”
肖巧兒好奇的四下張望，發現這隻是一片山坡而已，並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馬上道：“你把我帶到這來是為什麽？這裏有什麽不一樣的？你朋友是怎麽死的呢？”
張有突然彎下腰，剛才還一副可憐兮兮，瑟瑟發抖的樣子，此時英俊的麵容上已經浮現出一絲猙獰的冷笑，這個笑容仿佛這個冬日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隻見他慢慢從靴筒裏頭抽出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在嘴中親親。抬起來慢慢刺向了已經嚇得麵無人色的肖巧兒。
道：“因為我要在這裏殺了你，並把你眼睛割下，把你的皮割下來，再切掉你胸前的雙峰，就像我朋友一樣。我這件事恐怖，而且還必須要到這裏才能做。因為你到了這裏我才能殺你，這裏地處偏僻，沒有人知道你是在這兒，挖個坑埋了誰也找不到。”
“因為這一片都是土丘。老百姓為了挖樹根取暖，將這附近的樹木早就砍伐光了，樹根也都刨出來拿去燒了。以至於整個這一帶，大大的各種各樣的坑都是別人挖好了的。有的坑很深，所以我把你殺了直接扔到坑裏填上土，誰也不知道，而且還很省力。”
肖巧兒退後了幾步，退到一顆幹枯的大樹前，她開始發抖，道：“你為什麽要這樣？我並沒有得罪你，為何要如此待我？”
“因為你的好奇。你想知道風娘她是怎麽死的？所以就必須送你到陰曹地府區跟她見麵，她才能夠告訴你。不然如何得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