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8章 未必引起警覺
門房仰著頭思索。想了半,搖頭道:“我不記得了,應該沒有。因為當時我就在四處找,是誰做了這缺德事,所以我很留心的在聽。如果有人這麽做了,我一定能發現的。但是我沒有發現,明應該沒有人,除了笑聲之後,再沒有別的。”
卓然謝過了門房和看守。他回到了簽押房,南宮亭和侯鷹因為距離比較近,已經先回來了,在家門等著他。
他立刻把他們召集在一起詢問進展。果然不出卓然所料,他們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
南宮亭對卓然,要不要卓然再去一趟,把那旗杆刷一下,看看能不能發現指紋什麽的?
卓然搖頭,那個是兩三個月前的事了,風雨侵蝕,痕跡早就消失了。再加上這些日子換新旗升旗,肯定會有不少人的指紋覆蓋在上麵,掩蓋了原先的指紋了。所以意義不大,反而會耽誤時間。
侯鷹,他到開封府衙門,因為原來的兩個門房已經被攆走了。所以沒有得到更多的消息,不過在把那兩個門房攆走之前,他們仔細盤問過那門房。是失竊的當晚上,他們並沒有聽到任何異常的響動。
不過這也不好怪他們。因為他們是在衙門的裏麵,隔了兩道門,距離又比較遠。因為門房住的是在角門的位置,兩座石獅是衙門的大門位置,本身就相距了數十步。因此這邊就算有炸石獅的聲音傳來,他們未必會引起警覺。
因為外麵就是大街,不時的有喝醉酒回來的人和趕著車馬。所以他們發出的聲音足以讓門房產生誤解,沒有引起警覺了。
不過在他們情況的時候,南宮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道:“當時發現其那旗杆繩索被砍斷,旗子被偷走是沒亮的時候巡邏過來的護衛發現的,他們發現旗子不見了立刻大呼叫的四處搜尋。這時就聽到了有女人咯咯的笑聲,但是隻笑了幾聲就沒有了,而且巡邏的幾個兵士對笑聲的出現的方向法不一,有的是東邊,還有的覺得是西邊,所以他們最終也沒能夠找到那個人,而且有人還覺得那不是人的笑聲,隻是烏鴉叫聲。”
雲燕道:“不是烏鴉叫,如果這兩個案子是同一個人做的,那這個人就是個女人。”
南宮鼎頓時心頭一喜,道:“真的,那明當時他們聽到的應該是個女的在笑。”
卓然道:“不過就算到現在,我們還是沒有進一步的搜索方向,這個連續幾個月內數次對朝廷的一些重要目標進行破壞的人,我們現在隻知道她是個女人,除了性別和身高之外,其他的我們還都不知道。”
他們幾個已經知道卓然可以根據一些線索來推測人的身高,比如腳印,骨頭的長度還有血液滴落在地上綻開的血花,都可以推算出人的高度來。所以其他幾個人都興奮的望著卓然問道:“卓大人已經推算出這人的高度來了嗎?”
卓然道:“是呀,因為我在工院門口不遠處的地上發現了幾枚很淡的腳印,應該是此人逃進樹林時留下的,其他的腳印已經被看門的門房衝掉了,但這幾枚離得比較遠,顏色又很淡,所以門房沒有注意到。當然,隻能推測是嫌疑人的,因為還有可能是其他人也踩踏過糞水留下這些痕跡的。”
侯鷹興奮的道:“太好了,那我們可以根據身高從全城腦袋有問題的人中去搜尋。”
卓然點點頭,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隻能如此,雖然這還是有些大海撈針,因為競爭太大了,而所謂腦袋有問題的人,不一定容易被別人記住,即便是他的裏正也不一定知道他腦子有問題的。除非是那種當街打人,脫衣服之類的,行為很極端的。而像這種目標針對朝廷的反社會人格,則一般會給人老陳內向,不愛話,但是絕對不是壞人的印象,而這種人滿大街都是,不可能都知道的。”
對於反社會人格這個詞,雲燕他們幾個以前也多少聽卓然到過,也遇到過類似的案件,但是還是不太容易理解。卓然瞧見他們疑惑的表情,便又簡單的跟他們解釋道:“這種所謂反社會人格的人一心想做的就是報複社會,他們往往是早年間受到別人的不公平的對待,特別是來自於朝廷或衙門以及官吏之類的人,從而遷怒於朝廷甚至整個社會,想報複社會對自己的不公。當然除了受到不公平待遇有可能出現反社會人格之外,他還可能會因為一些感情糾葛,家庭不幸或者家庭暴力之類的常見原因,導致這樣的人產生一種報複社會的想法。所以如果單純的要從他反社會的行為去找這個人是很難的,因為這種人一般情況下沒有什麽特別的特點,隻有確定了嫌疑人再去找他的行為,來確認他具有反社會人格才具有意義。”
候鷹撓了撓頭道:“我還想著,那咱們就從大人所的家庭暴力或者遭受不公平待遇之類的去找出這個人來呢。”
雲燕道:“卓大人的是這些行為有可能會產生這種反社會人格,但是並不是必然的,並且這種行為也太普遍了,沒有具體的範圍很難去找,真的無異於大海撈針,那現在該怎麽辦?”
卓然道:“我們還是從這三個案子,包括剛剛發生的皇宮門前石獸龍頭被盜的案子中進行摸排外圍調查,主要針對性的就是案發當有沒有見過身體比較健壯的女子在那附近出沒,特別是行動有些詭異。比如她竟然到貢院潑糞,至少那裏有糞桶吧,裝得有糞,會有臭氣,會不會有人聞到了。”
“她砍斷了旗杆上的繩索,偷走了飛龍旗,會不會有人看見,因為那旗那麽大,就算揉成一團也是一大包的,若是見過有人背著這麽一大包東西走的女人,或許有人注意到。還有那個石獸龍頭和開封府門口的石獅子的繡球都是石頭做的,都很重,能搬動這種東西的人她應該力量是比較大的,既然是個女的,那麽應該是身體比較健壯的人才行。”
侯鷹馬上又道:“那會不會是武林高手呢,有些武林高手人很巧玲瓏的,卻還是力大無窮啊。”
雲燕瞪了他一眼,道:“你又犯老毛病了,大人過。”
她剛到這,侯鷹馬上擺手:“得得,我知道錯了,破案要從可能性最大的著手,身懷絕技的武林高手實施犯罪的可能性是很的,所以老是用這種極端的個例去作為破案的主攻方向存在著導向性的錯誤,對吧。”
卓然沒想到侯鷹把自己的話記得這麽準,不由笑了,道:“你既然知道這個道理就該堅決的貫徹執行,而不能隻把它背下來,但做的時候卻是另一趟老辦法。”
侯鷹有些尷尬的紅著臉點點頭道:“那我們趕緊各自去調查吧。”
調查又持續了幾,眼看著年邊一逼近了,可是案件卻始終沒有找到突破,畢竟這種大範圍排查純粹有些是撞大運,就看看有沒有人目擊到卓然他們推測出來的那種人,一個是時間隔得比較遠了,再一個是發在深夜,很多人都睡了,所以能夠目擊的可能性本來就,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能作為偵破方向而已。
就在這時,有門房來稟報上次那個韓員外抓著一個身體健壯的和尚,讓幾個家丁把他綁著,扭送到提刑院來,要求提刑官治他的罪,問怎麽辦。
雲燕對之前的案子正是一籌莫展的時候,便沒好氣的道:“馬上就要過年了,搗什麽亂,什麽原因要把人家綁上?”
“韓員外那和尚假借要給他家做法,讓他大富大貴,卻暗中勾引他的兩個妾,被捉奸在床,所以送到衙門來了。”
雲燕喝道的道:“這種案子提刑院管他作甚,這種案子都要管,那我們豈不是要忙死了,叫他送開封府去。”
門房答應了,正要往外走,雲燕卻又把他叫住了,想了想問他:“他有沒有為什麽要把人送到提刑院來?”
“他就是因為這個賊和尚,使得他冒犯了庭,他一方麵把和尚抓來送官,另一方麵他也來投案自首,希望能得到從寬處置。因為要懲處那野和尚的話,必然會把他的事情引出來,倒不如主動先坦白的好。問他是什麽事,他也不肯,一定要見到提刑官老爺之後才能,因為他相信提刑官老爺才會真正的給他一個公平的處置,其他人隻會誇大實情。”
雲燕一聽,不由心頭一動,馬上道:“既然如此,把他帶來吧,我去稟報提刑官老爺。”
門房答應後便快步跑了出去。
卓然聽到雲燕了經過之後也覺得有些好奇,心想這韓員外難道還有什麽顧忌?點名要向自己來判,明這個案子絕對不了,如果是一些偷摸之類的案子,他也犯不著這樣做。他到很願意幫那些真誠悔罪,願意認罪受罰並洗心革麵的人來重新走上人生的正途的,所以既然人家堅決要求向自己坦白,卓然當然不會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