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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5章 另有其人

  女子便把雙手都伸了出來,雲燕從懷裏取出之前測量雪地上手印和腳印的茅草杆來測量,這女子的手長竟然完全吻合。雲燕心頭暗叫僥幸,看來這個案子有望破獲了,卻原來竟然是個女的作案。


  不過再測量腳的時候,她發現腳比她測量的要大一些。難道是自己測量的時候弄錯了嗎?不對,雲燕清楚的記得,自己測量準確的做了測量的。而且現場不止一處腳印,經過測量之後對比,結果都是一樣的。所以腳印的長度應該不會錯。


  但是跟嫌疑人對比,卻顯得了一些。這就很奇怪,因為如果現場的腳印比較大,而嫌疑人的腳印比較,倒還好理解。比如有挪動變形之類的,在雪地上留下的腳印隻能越變越大,不可能越變越。


  因為那腳印她仔細觀察過,的確沒有人為修改的痕跡。應該就是鞋印踩上去留下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大腳在雪地上留下腳印,就不符合邏輯了。這就明雪地上的腳印不是壯碩的花癡女的。


  這個發現,讓原先已經放心下來的雲燕一下子又把心懸了起來。


  難道自己還是弄錯了?凶手不是她嗎?


  雲燕不動聲色的把鞋子放下。坐在了花癡女的對麵,道:“三前晚上,你在什麽地方?”


  沒等花癡女話,她的娘在一旁已經搶先道:“我閨女在家呀,哪都沒去。她乖著呢。”


  雲燕立刻手往外一指,道:“你們都出去,到院子等著。不許偷聽我的談話。”


  雲燕的話帶著命令,那花癡女的母親哪敢違拗捕頭的話,趕緊答應了。有些惶恐的退出了屋外,到了院子。


  等他們都退出去之後,這才接著問那花癡女。花癡女麵色平靜的道:“我娘的沒錯。這些我都在家裏呆著,哪都沒去。”


  “有證人可以作證嗎?”


  “我娘就是證人,我沒有出去。因為前些日子我又犯病了,我娘很傷心,怕我惹事。就讓我呆在家裏,每學習繡花,這樣可以平靜心情。”


  雲燕有些好奇,問她:“繡花平靜心情,這是怎麽個意思?”


  那女子道:“你想必也聽了我犯病的事,我一犯病就控製不了自己,就想跟別的女人親熱。而且對方要不同意的話,我就很生氣,氣的我控製不了自己,要掐他們。”


  “有一次差點把人活活掐死。從那以後,我爹娘反複跟我了,我有病不要禍害別人,也不要禍害家人。叫我就呆在屋裏,學繡花是一個老郎中跟我爹娘的。他我這病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來治。就是要用一些湯藥以外的辦法來磨練心智,才能夠慢慢好起來,繡花是一個好辦法。”


  “所以從那以後,我每都呆在家裏繡花。偶爾才會到旁邊茶肆或上街轉轉,我爹娘都會跟在我身後。所以晚上我是絕對不能出去的,我曾經以前出去過,爹娘管不住我,結果差點惹下大禍。”


  “從那以後,我睡覺的時候,我爹娘都會把房門鎖上的。就怕我翻牆出去,等到我第二醒了,他們才把房門打開。”


  雲燕聽到她這話,這才注意到,這屋子格局與眾不同。難怪剛才進來的時候,感覺光線很昏暗,因為四周的門窗外麵都有門板,直接可以把門窗堵死。外麵的人就進不來了。


  而這些門板是從外麵可以上閂,印證了這花癡女的法。難道這幾她當真沒有出去過嗎?她的母親的是真的,晚上她都是要被鎖在家裏的嗎?


  如果她晚上都被鎖在家裏,根本出去不了,那還怎麽實施犯罪?特別是嫌疑人還有根本不在場的證據。


  雲燕出到了門外,把這女人的父母叫來,道:“你們的女兒這幾果真沒有出去過嗎?”


  她父母都一起搖頭,:“別這幾了,這幾年都是這樣。晚上從不會讓她出去的,都會把門窗鎖的好好的,免得她出去害人。又或者出去遇到危險,畢竟一個大姑娘家,要真是要遇到壞人,還是抵不過的。所以黑就呆在家中,哪都不去,我們做父母得也晚上從不出門,在家陪著她。這一點左鄰右舍都知道。”


  蔣婆婆也在一旁作證,她知道是這麽回事。也從來沒有見到他們家的人黑之後還有走動的,都在屋裏關著門的。


  雲燕眼看著到手的線索再次斷掉,不由得很是著急。低著頭往外走,這時身後傳來那花癡女的聲音,道:“我知道你們在找什麽。你們是不是在找王母山上強暴了蔣老漢家閨女的凶手?”


  雲燕當真如腦袋頂上想了個炸雷似的。又驚又喜的轉頭過來,盯著她道:“沒錯,你怎麽知道?難道你知道是誰幹的嗎?”


  花癡女竟然點了點頭,:“如果我想的不錯的話,應該是給我看病的那個蔡郎中幹的。她也喜歡女人。”


  雲燕一聽,不如滿頭疑惑的望向她的父母。她父母也是大吃了一驚,忙嗬斥道:“你可不能亂,蔡郎中不是那樣的人。”


  “娘,你們不知道,她雖然在給我看病,她自己其實就是個病人,也有這種花癡的病,隻是她知道該怎麽控製。但是一旦發起病來,她跟我一樣,甚至比我還狠。”


  “我就曾領教過,你們不知道吧。她每次來給我治病,都要一個多時辰,而且你們不能在場。實際上她是跟我行房,我知道她就是那樣的一個人。隻是她跟我不一樣,我發病的時間是控製不了的,而她是可以控製發病的。”


  “什麽時候發病,她能用藥來調控。因為他了,這種病是腦袋裏頭有問題,需要定期把它釋放出來,這樣腦袋裏麵的病邪就少了,就不會突然發作了。要用藥物把它控製在,需要的時間發作。”


  “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會用藥物把他的這種腦袋裏的病邪釋放出來,然後對我施暴。我有時候也對她施暴,我們倆相互打。但是一聲不吭的,所以你們都不知道。”


  雲燕聽得有些毛骨悚然。問她爹娘道:“這蔡郎中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是鎮上的一個中年婦人,平時給人媒什麽的。但是也懂一些草藥,我女兒幾年前開始犯病之後,她主動上門,她能治我女兒的病。果然,經過那次之後,犯病的頻率就不那麽多了。”


  花癡女平靜的聲音道:“當然不多了,因為她用藥控製住了我發作的時間,把我發作的時間調配到了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才會發作。每發作一次,就會釋放我頭腦中的邪惡。這樣我就沒有那種狂躁和壓力之後,就會好一些。”


  “而我犯病的次數實際上並沒有減少,而是把時間調控在了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才會發作,你們不知道而已。而且她的力量很大,完全可以控製我。就是這樣過來的。”


  雲燕更關心的是這個蔡郎中到底是不是凶手。於是問道:“你怎麽知道她可能是凶手呢?”


  “因為她跟我了,她病情越來越控製不住。她一定要大大的爆發一次,才能夠把大量的積壓在身體裏的邪惡給釋放出來。不然她的藥物最終控製不住,那時造成的傷害恐怕就不是她能控製的,甚至可能會傷害到家人,她很害怕這一點。”


  “她問我有沒有合適的對象給她爆發一次?我不知道她的適合的對象是指的什麽?她告訴我,隻要是單身的女人就可以。但是要在僻靜之處,因為她一旦發作,是不受控製的。”


  “她不想被別人發現,也不想被別人抓住。但她跟我保證,她不會殺死那個人,這一點是可以控製的。所以我就告訴了她蔣老漢的女兒羅羅,要帶著錢翻越王母山的事情。”


  雲燕馬上追問:“你怎麽知道他女兒要帶著錢翻越王母山?”


  蔣婆婆一聽這話,立刻插話道:“要是這樣我就知道了,那下午蔣老漢來取錢的時候,她就在我家幫忙呢。我當時沒留意,而且你們的事我也怎麽都不會往她身上想的,所以我就旁邊沒有其他人了。實際上還有她,她聽到了蔣老漢來取錢,讓他女兒翻王母山帶錢回村給她娘治病的事。”


  花癡女點頭道:“沒錯,當時我遠遠的在收拾桌椅,你們自然沒有注意到。但是你們的話我聽到了,我立刻想到了,她女兒是一個人翻越王母山,正合蔡郎中的心意。所以我馬上到蔡郎中家,把這件事告訴了她。”


  “她家離得不遠,但是我叮囑她絕對不能殺人。她讓我放心,然後第二我就看見了羅羅在街上出現。但是她整個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傻傻的,而且臉上脖子上還有掐痕。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我知道肯定是她幹的,但是她果真沒有殺害羅羅。”


  雲燕冷聲道:“她沒有殺死羅羅,但是實際上效果是差不多的。因為羅羅被她掐了脖子之後,已經出現了一些癡呆。並且很害怕與人相處,對她同樣造成了極大的損害。現在告訴我,蔡郎中在哪?”


  “我不知道,或許在家裏吧。”


  “帶我們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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