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3章 借刀殺人
劾裏缽也沒有率兵追殺。因為外麵叛軍人多，萬一被叛軍反包圍上來就慘了。
他們目的就是要接卓然他們回去。目的達到，立刻鳴金收軍，往城內撤。
城池裏麵卻出了麻煩，原來卓然他們衝回了野水城堡之後，跋黑立刻下令關城門。蕭無馨一下就急了，急聲道：“叔公，我爹他們還在城外，不關管城門！”
“叛軍也在城外，他們要趁亂殺進來怎麽辦？”
“那我爹回不了城怎麽辦？”
“那他就在城外跟叛軍廝殺唄，把叛軍都殺個幹淨，他就可以回城了。你爹不是經常誇他是契丹第一勇士，沒有誰能比得過嗎？叔公我就要看看他這本事。”
蕭無馨急的都哭了，扭頭對身後的卓然道：“怎麽辦？”
卓然對跋黑道：“部落長出兵是為了救我們。如果把他們關到城外，他們會有危險的。還是請把城門打開，讓他們回來吧。”
這次跋黑卻沒給卓然麵子，隻是淡淡笑了笑：“師遠在遼朝上京，對我女真的事不了解。所以還請師不要插手。”
“再了，這部落長到底應該由誰擔任，皇帝實際上並沒有。也不是必須他劾裏缽來擔當的。我跋黑若是擔任了部落長，同樣可以統帥整個女真部落向皇帝效忠。”
蕭無馨氣得渾身發抖，道：“你是想借這機會害死我爹，借刀殺人！”
“放肆，叔公話哪有你話的份？”
蕭無馨也豁出去了，厲聲道：“本關乃節度使，朝廷命官，奉旨統領整個女真部落。你不聽從本官號令，便是違抗皇帝聖旨。”
“行啦，丫頭，少拿皇帝來壓我。高皇帝遠，你沒聽過嗎？在女真我了算。就算你這丫頭抬出你的什麽節度使來也沒用。有本事你下號令，看看他們聽不聽你的？”
蕭無馨急聲道：“快開城門，讓我爹他們回來。”。
守城官惶恐的望著蕭無馨，又瞧著跋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跋黑冷冷的手按刀柄道：“誰不給老子麵子，老子就砍下他的頭。”
他手下一幫隨從護衛立刻衝上來控製了城門，將守城的守城官和其他兵士都逼退了。
蕭無馨雖然是節度使，手下卻沒什麽人。卓然當真是心頭感歎，老人家的對，槍杆子裏麵出政權。她雖然是節度使，手裏沒有人手兵權，不給她麵子她也沒轍。
便在這時，就聽到外麵傳來鳴金收軍的鑼聲。想必劾裏缽他們已經殺退了追軍，準備回來了，而城門卻牢牢關著的。
卓然當然不會讓劾裏缽他們在城外遇到危險，他立刻對跋黑道：“你是否聽我的號令？”
跋黑笑了笑：“我了，師是上京的人，不了解女真部落的事。還是請在一邊，不要吭聲為好。”
卓然不再理他。轉頭望向那些跋黑的隨從，厲聲道：“本師剛才召喚的神，爾等可看見了？”
一聽這話，跋黑那些隨從們都嚇的一哆嗦，麵麵相覷。剛才他們在城門樓上，當然看見了上的巨大的神，雖然離得遠，但是在夜空之中清晰可辨，閃閃生輝。哪裏曾見過？
又知道這位師便是飛上際與玉帝和佛祖商談，最終消除了遼朝雪災的活神仙。因此一個個都惶恐的瞧著他點頭。
卓然道：“那就好。若是你們不聽從本師的號令，本師便招來兵將跟你們好好談談。你們願意這樣嗎？”。
那些隨從一個個嚇得麵無人色，又趕緊搖頭。
卓然哼了一聲，對守城官道：“趕緊打開城門，將部落長他們迎進來。誰敢抗拒，殺無赦！”
守城官眼見卓然控製局麵，興奮的點頭，衝去開城門。就聽跋黑厲聲道：“住手。給我攔住他，不準開城門！”
可是他的那些隨從已經被剛才卓然的話給鎮住了。一個個麵麵相覷，猶豫不敢上前。
守城官看出對方的猶豫，機不可失。厲聲吩咐兵士們，跟著自己上前開城門。畢竟城裏聽從部落長的兵士要多得多，剛才隻不過是被跋黑給鎮住了。
眼見師反倒把跋黑的隨從給鎮住，頓時膽氣便上來了。又有人領頭，便跟著守城官衝上去，強行推開那些跋黑的隨從，打開了城門。
跋黑卻也不敢強行上前阻攔。對方人多，而他的隨從此刻又沒了主意，慌亂間城門已經被打開了。
跋黑哼了一聲，撥轉馬頭道：“咱們走！”
著，策馬而去。隨從們趕緊跟上，呼啦啦很快走了個幹淨。
劾裏缽率軍撤了回來，剛才還打了個的勝仗，殺了不少叛軍的人。以多打少，人人都很高興。但劾裏缽卻大感僥幸，幸虧師法力高強，不然可就慘了。
趕緊策馬過來，到了卓然他們麵前。眼看卓然還跟女兒騎在白馬上，摟著她的腰。不由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拱手道：“多謝師！保女平安。”
卓然原本是要抽手回來下馬的，可是他的手一直被蕭無馨牢牢的抓著，按在自己的纖腰之上，也無可奈何，便低聲對蕭無馨道：“放開我的手，我跟你爹見禮呀！”
“我不，就這麽話，不需要施禮。你是師，沒必要這麽客氣。”
蕭無馨好不容易逮到這機會，哪裏還會放開。
卓然尷尬的笑了笑，對劾裏缽道：“都怪我，沒想到叛軍這麽近。我們出去遛馬去了。”
蕭無馨趕緊道：“不不，不是你的主意，是我的主意。我要出城的，你勸我來著，可是我不聽，幸虧你法力高強。爹，你剛才是沒看見，師招來了兵降，把那幫叛軍嚇得魂飛魄散，趕緊讓開路。”
“偏那烏青還不識好歹，堵在那兒。師生氣了，引來雷，直接把他的馬給劈死了。我就是可惜，要是師將烏青直接用雷劈死，那咱們就省心了。”
劾裏缽臉一板，道：“胡鬧，你就隻從自己角度著想，怎麽不替師想想？他是遼朝的師。烏青隻是反叛女真而已，他沒有叛遼。若是把他殺了，隻怕會惹下麻煩的。要殺他該由為父來，怎麽能夠借師之手？給師惹麻煩呢。”
蕭無馨撅著嘴，哦了一聲。
蕭無馨又對父親道：“爹，剛才跋黑居然下令不許開城門，想把你堵在外頭，借刀殺人。後來還是師威脅招兵將來對付他，這才把他的隨從鎮住了。守成官才得以開城門。跋黑他這是要謀叛！”
蕭無馨恨透了跋黑，也不叫他叔公了，直呼其名。
劾裏缽剛才衝回來的時候，城門剛好打開，所以他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聽到女兒這麽之後，不由大吃了一驚。扭頭望向旁邊的守城官，守城官忙賠笑點頭，並把事情經過簡單了。
劾裏缽聽了之後，麵沉似水，卻沒有當場發作。緩緩道：“爹知道了，你帶師回去休息。”
隨後扭頭又對隨從們道：“你們去將我府邸守住，做好警戒，跋黑的人一個都不許進去。特別是師和我女兒的宅院更是如此，我到驛站去找跋黑個明白。”
做好安排，他便帶著一隊人馬朝著驛站過去了。
蕭無馨撥轉馬頭，帶著卓然往宅院走。手始終牢牢抓住他的手，用香肩靠在他的懷裏，道：“剛才把我嚇死了。一身的冷汗，我得回去洗個澡。”
卓然則低聲道：“我看你家那什麽叔公隻怕也不會善罷甘休。今恐怕你還是不要洗澡為好，免得一旦發生事情，你來不及穿衣服。”
蕭無馨大吃了一驚，急忙道：“不會吧，難道他真的想謀反不成？”
“這一次事情鬧大了。你爹若是這個都能忍，他這部落長就當不了了。因為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把他堵到城外，準備借刀殺人害死他。”
“如果眾目睽睽之下，他被對方如此對待居然都能忍。他的威信就會喪失殆盡，沒有誰會聽他的。恐怕都會轉而聽從你叔公的話，因此你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會去找你叔公。今估計他們倆要翻臉。”
蕭無馨大驚，急聲道：“那怎麽辦？我們去幫幫我爹吧。”
“不用，你爹有本事對付他。你爹是部落長，又是在他自己的地盤上，那什麽跋黑討不到好去。不過你爹也不會殺他的，但是肯定會做出一番姿態來，讓大家知道他才是女真的首領部落長。因此他們倆弄不好會打上一架的，不過不用擔心。”
蕭無馨雖然心頭牽掛，但想想卓然的也是對的。畢竟野水城堡是父親的下，叔公隻帶了少許人來，聽他召喚的人並不多。他剛才隻是突然下手，眾人措手不及。忠於父親的人很多又被父親帶出去了，所以這才被他鑽了空子。
兩人著話回到了府邸。
剛進屋子，就聽到院子裏有人有幾個下人在議論。
蕭無馨忙問：“怎麽了？”
一個下人道：“叔公他老人家來了，非要讓著做飯吃，還要擺酒宴。這都已經後半夜了，還喝什麽酒？”
“再者了，這裏又不是他家。憑什麽他指手畫腳的？我們隻是答應的慢了點，便被他幾個耳光打了。他往廚房去了，不定還要打廚房的人呢。”
蕭無馨一聽，嚇了一跳。急聲道：“他到哪個廚房去了？”
“是朝著內宅廚房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