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8章 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而風帆降下來之後，太陽卻躲到雲裏去了。海上開始陰雲密布，船老大他們幾個的船早就沒影了。
卓然從船艙裏出來，瞧了瞧，道：“前些日子都是豔陽高照，現在陰雲密布。莫不是要下雨嗎？”
女古璿道：“下雨好啊！正好可以解解暑。不然太熱了。”
卓然點點頭：“這幾日都蹲在船艙裏，被那日頭曬的夠嗆。現在終於沒了日頭，倒可以坐在船頭瞧風景了。”
女古璿見他果真搬了把椅子放在船頭，坐在那。便自己也搬了把椅子過來，坐在他旁邊道：“看著很悠閑嘛！你難道就不擔心我們找不到岸，困死餓死在這海上嗎？”
“船上還有這麽多東西，大不了我們還可以釣魚嘛！下雨了，可以用桶盆接雨水，接了雨水不就有水了嗎，你還擔心什麽？你擔心糧食吃完了隻能吃魚。放心吧，用不著等那麽久，海上我就不相信沒有其他的船。”
女古璿歎了口氣，道：“好吧！我聽你的，隨遇而安。”
兩人一時之間坐著都不話了。過了良久，女古璿側頭過來瞧卓然，：“你當真對那六個人神秘的失蹤一點都不好奇嗎？”
卓然道：“沒必要好奇，因為我知道他們去哪裏。”
女古璿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道：“你知道？那你他們去了哪裏？”
卓然手指朝下方指了指。
“你是他們躲在船艙裏？”
卓然搖頭：“他們已經沉到海底去了。我相信在船上走的那四個人也活不過明和後，他們會像其他人一樣，都會沉入到海底去的。”
女古璿滿臉疑惑望著卓然，：“聽你這麽，我就更摸不清頭腦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呀？”
卓然道：“行了，你的戲也該收場了。”
女古璿一下站起來，瞪著一雙鳳目瞧著他道：“你的意思是我害死了他們？”
“難道不是嗎？”卓然好整以暇，抱著雙肩道，“他們都是你害死的，你還在我麵前演戲？隻是你演戲的技能，實話，沒有你巫術的技能好。”
“你是我給他們下了巫術？”
“是呀！你是遼朝的薩滿，你會巫術，你殺人不需要懂武功，用巫術就能達到目的。我不知道你的巫術究竟是怎麽用的，但我知道你應該是施展了巫術之後，讓他們產生了幻覺，然後自己跳海了。”
“我雖然懂些道術，可是巫術就跟毒藥一樣，隻有下毒的人才有解藥。而我知道你在耍這些把戲，你既然要殺他們，應該有你的理由。我又何必去幹涉呢？再，我沒有那本事幹涉。”
女古璿瞧著卓然。終於她笑了，笑的很開心，道：“你果然厲害，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我還以為耶律乙辛是誇張呢，看來是真的。某種程度上你甚至不下於那個叫卓然的。”
“開始我還真以為你是他故意假扮的，可是我幾乎臉貼臉的在你耳邊仔細瞧過，你臉上沒有任何偽裝的痕跡。我自己就是易容的高手，如果一個人易容，別人看不出來，我是一定能看出來的。但是你身上沒有。”
“所以我敢肯定，你不是卓然，你是一個跟卓然同樣很厲害的人。而卓然那個冤家，耶律乙辛曾經把我送給他，他居然不要，把我放走了。下之大，我縱然有心躲開耶律乙辛，可是又哪裏躲得開呢？”
“所以我在窮途末路之下主動找到了他。我告訴他，我算過了他命中有劫，皇上不會饒過他的。而我可以幫他渡過這一劫，他相信了我的話，答應放過我。他擔心，在遼朝一旦東窗事發，他跑不掉，他隻能外逃，所以他必須要有一個能夠讓他容身的地方，這地方就是大宋。”
“他讓我到宋朝來，找一個將來遇到什麽事他可以躲起來的地方。我就找到了杭州，然後他就開始讓我布這個局，就把你引來了。”
“耶律乙辛讓我很佩服的是，他這雙眼睛有獨到之處，看人很準。他一眼就認出你是有本事的人，一定能夠幫他達到目的。”
“你的目的是什麽？為什麽要把這些水手都殺掉或者嚇跑？”
女古璿在他身邊的椅子上重新坐了下來。似笑非笑瞧著他道：“你不是非常善於推理嗎，你看，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你不會自己想當女皇吧，然後讓我幫你？”
女古璿一下抱著卓然的胳膊，興奮的道：“你真的太聰明了，一下就猜到了。我就是這個意思。”
卓然趕緊把她的手從他懷裏抽了回來，：“話就好好話，別動手動腳的。別人看見不好。”
女古璿撲哧一聲笑了，：“在茫茫大海上，除了魚和上的鳥，還有誰能看到？就算我們倆脫光了，也沒人看到的。”
“要脫你脫，我可沒興趣。”
“咱倆必須坦誠相待，——你別誤會，我不是那件事。我是當女皇這件事，你既然已經猜到了，我就跟你實話。我真的需要你幫助，我真的想當女皇。人生在世，總得奔個目標吧。”
“我原先最大的目標隻是想做個王妃，讓耶律乙辛廢掉他的原配妻子，封我做王妃。他要真這麽做了，我就會心滿意足的好好的當我的王妃。你知道我為什麽一定要做王妃嗎？”
“因為我早就知道耶律乙辛有野心，他不會滿足做什麽北院大王，他的野心是當皇帝。他是耶律家族的人，耶律家別的能當皇帝，他就能當，他是這麽想的。他也在朝這方麵做，可惜最後被陰差陽錯的毀掉了，而毀掉他的野心的也是你。”
“他覺得你既然能夠毀掉他的皇帝的夢，你就可以幫他重新圓這個夢。所以才設了這個局，把你套進來。”
“那他真的知道冰霜在什麽地方嗎？”
“他真的知道，也隻有他知道，連我他都沒有。是真的，我們這個沒有騙你。他非常謹慎，我看到那封信的時候，後麵就已經被他撕掉了，這是他的殺手鐧。他憑這個一定能讓你幫他，因為那個叫冰霜的比遼朝的皇帝更讓你在意。”
“對了，我們知道你娶了遼朝皇帝的女兒撒格芝公主，她還生了你的孩子。這個遼朝人都知道，女婿推翻嶽父，這沒有什麽的。”
“而且他已經承諾。將來奪取江山，你的女兒，你的女人和你的孩子都會毫發無損的交還給你。跟你的燕雲十六州一起。”
卓然道：“那是耶律乙辛的承諾，現在你把他改變了。你是怎麽想的？又能給我什麽許諾呢？”
“我能給你整個遼朝下，如果你讓我當你的皇後。如果你不想在遼朝做皇帝，想回大宋，那也可以。你跟我生一個孩子。可以把皇位傳給我們孩子，你就可以隱退，我以太後身份攝政。”
卓然道：“你應該在杭州的時候，就讓我幫你殺了耶律乙辛，不就完了嗎？”
“殺他？不行的。一來殺不了他，他是個老狐狸。你動手抓他他都有應對之策，更不要我對他有什麽企圖，隻怕我還沒動手他就先殺我了。”
“而且就算殺了他也達不到我的目的。我必須要利用他的人來奪取皇位，然後我們把下再從他的手中奪過來。你覺得好嗎？”
卓然道：“你如果隻是想達到這個目的，犯不著把這些人都殺掉呀！你應該還有什麽用意沒出來吧？”
女古璿笑了，：“你真是目光敏銳，一下就看出來了。沒錯，既然你這麽了，那我可以告訴你。我想製造一個結果，那就是茫茫大海隻有我們倆孤零零的在一起，沒有其他人。這樣我就能達到我的目的了。”
“你的什麽目的？”
“讓你教道術，包括夜觀象，改變氣啥的，這些本事哪一項都是讓人目瞪口呆的。我希望你能夠把這些本事教給我。”
卓然道：“你想學這本事，那也犯不著布這樣一個局呀！”
“我想把你帶到一個海島上去。在那個海島上，你隻跟我在一起，沒有其他人幹涉。這樣你遲早會跟我好上的，然後我在慢慢的磨你，你應該就會教我這些本事。可惜已經被你看出來了，我不知道我出來之後你還會不會教我？”
卓然道：“你真可謂用心良苦。可惜，偷窺機，掌握改變氣的能力，不是那麽簡單的事。道術跟武功不同，不是我教就能學會，不是這樣的。道術需要人的賦，特別是道術中的仙術。”
“你如果沒有這種先的賦，你是學不會的。我就算告訴你方法，你同樣學不會。所以你費勁巴力的整這些事情出來，其實沒有用。”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賦？興許我就有賦，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卓然道：“好吧。既然你你有這樣的賦，那就有吧！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等待耶律乙辛，他在做行刺皇帝的布置，需要些時間。也正是因為他需要時間，等我們到達遼朝，我會通過特定方法跟他取得聯係。他會下達指令告訴我們該怎麽辦的。這之前我們倆有充分的時間做我們倆的事。就在這艘船上，隻有我們兩個。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著，她眼神火辣辣盯著卓然，桃紅滿腮，開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