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7章 突然消失的人
“她不是鬼，比鬼還厲害。她穿的那麽妖豔，我們偷偷多瞧兩眼，她就誰再瞧，就把誰的眼睛挖下來。嚇得我們誰也不敢看她了，可她偏偏又故意在我們麵前晃來晃去的，擺明了是故意挑逗我們。”
“難道她想挖我們的眼，才故意這麽著的嗎？她本事那麽大，她要對我們怎麽樣我們也無可奈何的，沒必要整這些幺蛾子出來。”
卓然道：“好了，你的事我已經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了，如果楊公子你不管這件事，我們隻有聽由命了。但是我們也不會坐以待斃，如果真是鬼，我們無奈何。如果不是鬼，我們就拚個你死我活。”
船老大發了一會狠，就走了。
他剛一走，隔壁房門吱呀一聲開了。女古璿一身緊身的白衣，扭著腰肢，晃著胸前白兔又到了卓然的麵前。擺了個造型道：“他是不是告訴你船上鬧鬼？”
卓然道：“如果你在隔壁都聽不到他的聲音，那你的耳朵就該掏耳屎了。他話聲音這麽大，我還以為他故意要跟你的呢。”
“你猜對了。他其實是想跟我，但是卻不敢過來找我。所以故意找你，跟你，然後我就能聽到了。”
卓然道：“既然你聽到了。你又是這一趟遠航的組織者，你該想個辦法才對。”
女古璿搖了搖頭，：“我沒有辦法，因為這件事我覺得很邪門，而且很害怕。如果今晚上你能讓我住到你屋裏，我們兩個一起，興許那古怪的邪祟就不會來找我們了。因為你是師。”
卓然笑了笑：“我的房門開著的，你想來隨時可以來。”
“真的？那我可真的過來了。”
“沒問題。你要覺得我的房間好住，你盡管來就好了，我住你的房間。”
女古璿原本含情脈脈，笑吟吟的瞧著他。聽著他這話，立刻翻了個白眼，道：“你這人可真是，一點都不識趣，我才懶得跟你換房間住。不讓我過來拉倒，反正你屋裏有什麽動靜我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我要是有什麽動靜我就敲牆壁，我就不信你忍著，不過來看個究竟。”
著，纖細的腰一擺，又款款的走了回去。身後再次響起卓然很誇張的咕咚一聲吞口水的聲音，這次女古璿沒有再回頭。
第二一大早，船老二跑來找卓然。
這艘船是他們三兄弟的。老大，老二和老三，然後雇了幾個夥計。船老二跑來對卓然：“楊公子，不好了，我們船上又少了兩個夥計。”
卓然翻了翻眼皮，道：“你告訴我幹嘛？我隻是客人，不是船家，也不是找你們租船的人。你好像應該找隔壁的這個。”
船老二神情有些尷尬，道：“不敢跟她。多看她一眼，她要挖我的眼睛的。”
卓然道：“你可以低著頭話呀！”
“那更不行，她會我們故意瞧不起她。”
“這麽來，你們死定了。”
“可不是嘛，所以楊公子你想想辦法吧。”
“讓我想什麽辦法？”
“驅鬼抓邪呀！你是師，你一定有辦法的。”
卓然聳了聳肩，：“鬼在哪呀？我怎麽沒看到？”
船老二急得直跺腳，還想再，房門吱呀一聲開了。女古璿走了出來，船老二立刻像老鼠一樣，扭頭跑的走了，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女古璿道：“又有兩個船上的夥計不見了，你真不著急嗎？”
“我當然著急，如果是在岸上，那我就遠遠的跑開了。可現在一望無際的海上，你難道指望我跳到海裏，自己遊泳遊上岸嗎？我好像還沒那本事。”
“跟我一起去船上檢查一下，查個水落石出。看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懷疑他們起了內訌，在殺人呢。”
卓然又眯著眼瞧著她：“我懶得管，這裏不是我的地盤。我這捕頭起不了作用，他們愛咋滴咋滴。”
“你這人怎麽這樣？你就沒個同情心，幫他們查一下嗎？”
卓然搖頭道：“我沒興趣，並不是我有這個本事我就一定要去用。因為有時候你就算用了也沒有用，又何必要用呢？這叫無用功，傻子才會做。趁這工夫還不如吹吹涼風，看看海景。”
女古璿一跺腳：“那我自己去查，我要查出到底咋回事，難不成這船上真鬧鬼了？”
著，女古璿便扭著腰肢，到船頭大聲嗬斥。叫所有人都在船頭集中，然後她開始挨個的去搜索。
卓然依舊趴在窗戶處，吹著涼風，外麵日頭狠毒。這裏已經接近遼朝地界了，可是日頭如此火辣，而且現在已經是秋。卓然相信遼朝真的已經冰雪消融，不再有雪災了。
過了好半，女古璿回來了。趴在窗戶邊上，幾乎跟他頭挨著頭，紅唇差點都碰到他耳朵了。嘀咕道：“我看了，船上沒有血跡，沒有搏鬥，沒有屍體。啥都沒有。兩個大活人突然就消失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卓然這次很鄭重的點了點頭，道：“是呀，的確很奇怪哦。”
“你別用這種語氣話，我的是真的。沒有搏鬥，兩個大活人就這麽早不見了，開始我還以為是他們內訌殺的。但是看得出來，這幾個人武功平平。要想製住把對方扔到海裏去，怎麽都會有掙紮有搏鬥吧？”
卓然點了點頭，：“你想什麽？”
“我想的是，船上真的在鬧鬼。”
卓然點頭：“我完全同意你的推測，還有嗎？”
女古璿真有些哭笑不得，：“你當真不著急嗎？”
“著急又能有什麽用？再者了，這麽好的戲我想看你繼續演下去。”
“不是我演戲，這是真的。你咋就聽不進去呢？”
卓然卻還是饒有趣味的瞧著她，特別是白得晃眼的深邃的乳溝。女古璿又白了他一眼：“你不在意那就算了，那我也不在意。”
著，扭著腰進自己屋子去了。
第二一大早。
卓然聽到船頭傳來異樣的聲響。女古璿在隔壁估計也覺得不對勁，立即打開房門衝了出來，便看見船老大和所有剩下的水手在一艘艇上。艇上放著食物和水，他們已經撐出十多丈遠了。
女古璿厲聲道：“你們幹嘛？要去哪？”
船老大苦著臉，拱手道：“不好意思，我們得走了。這船上真的太邪門了，又有兩個兄弟不見了，隻剩下我們四個了。我們再不走，明後我們都得步他們的後塵。”
“你們走了，我們怎麽辦？我們不會撐船。”
“那我們就管不著了，我們先顧自己的性命要緊。”
著，撐著船往遠處劃去。
女古璿急得直跺腳，一扭頭看見卓然趴在窗戶上瞧著那幾個人。便衝過來道：“你都聽到了？趕快想辦法阻止他們呀！他們走了，我們這船該怎麽辦？”
卓然道：“讓它隨風飄蕩，愛飄哪兒飄呢！反正船上吃的喝的都有，著什麽急？”
“你是不知道海上的厲害，要是飄向陸地倒還罷了。要是漂向大海深處，咱們就坐吃山空，遲早餓死渴死在船上的。”
“那你來想辦法，我是客人。你們把我請到這來，總不能讓客人自己去想辦法吧。”
女古璿急衝衝的跑到船頭，又進了船艙，將整個船搜了一遍。回來對卓然道：“糧食和水倒是還能夠堅持一個月的，可是一個月之後怎麽辦？我們得想辦法把船靠岸。”
卓然道：“你知道海岸在哪嗎？你知道怎麽駕駛船嗎？”
女古璿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我們倆總不能坐以待斃呀！”
卓然道：“不坐以待斃又能怎麽樣？學著撐船嗎？”
“對呀！”
卓然搖頭：“還是不要亂操作，因為我們沒有方向，我們不知道該往哪走。在海上航行，就跟沙漠裏一樣，偏一點就偏出很多。繞來繞去又會繞回原地的，甚至繞到大洋深處去。”
“那怎麽辦？我們是不是已經離開陸地很遠了？”
卓然道：“有一個辦法。”
女古璿興奮的急聲道：“什麽辦法？你。”
“聽由命。”
女古璿氣的直跺腳，眼圈都紅了，看樣子是真急了。卓然才歎了口氣，拉開房門走了出來，一直走到船頭。四下裏看了看，然後道：“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海水是流動的，叫做洋流。”
“我們隻需要把船上的風帆放下來，順著洋流往前飄。而洋流據我所知，是沿著海岸線流動的。這樣我們就有機會靠近海岸線而不會離得太遠，更不會直接漂到大海深處去。”
卓然這個知識當然是高中地理學來的。但是在女古璿看來，這是卓然的上知文下知地理的本事。立刻欣喜的點頭道：“太好了，你終於肯出手了，我們就有救了。”
著，女古璿爬上船艙，將船的風帆全都解開放了下來。原本船是往前飛馳的，但是由於沒人掌舵，也不知道方向。所以船實際上是在海上跟著風亂竄，沒有固定方向。
而現在把風帆降下來之後，船基本上就不受風的影響了，而是跟著洋流開始在海上漂。這樣反而找到了前進的方向，就好像在森林之中迷了路。隻要找到河流，順著河流總是能走出去的，道理是一樣的。